跑了。
楼道的昏黄感应灯熄灭,周遭昏暗一片,视线受阻会让其他的感官更加灵敏,比如阿季怀里的温热,阿季跳动的心跳。
太强,太烈。
几乎让我产生自己是否听错的怀疑。
“娘子!”
“啊哈!”
感应灯兀然亮了起来,楼道里插进两道其他的脚步声。
是隔壁的发廊情侣回来了。
鼓囊囊的气球破开,情绪一下子倾斜完全。
我慌忙推开阿季,赶在楼下的“凤凰传奇”上楼前开了门。
“愣着干嘛,还不进来啊。”
门口的人傻站着看我。
“你洗个澡吧,不洗会发烧,我发烧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但你不行,我怕你挺过去,你发烧了我肯定要去给你买药,但我现在工作没了,钱又少了,所以你赶快……”
我忽然停下,眯起眼睛,看傻站在门边,视线落在我身上,但实则又没有的阿季。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阿季打了个颤,啊了声。
我叹气,搓了把脸,说:
“现在,立马,去洗澡,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
我以为他是后知后觉,知道害怕了,开始担忧挨吵这件事。
他动作带着局促的慌忙忙,厕所地方拥挤,果不其然他刚进去我就听到了塑料牙刷杯碰倒在地的混乱声音。
“对,对不起。”
我叹气,没说什么。
半小时后阿季推开门,雾气缭绕,身上穿的是我给他翻找出来的白心背心。
这里地方小,安全性也不行,但好在冬天有暖气,寒冬天也不算难熬,但只穿件背心肯定还是不行的。
而且……
跟穿在我身上的老头同款汗衫效果完全不同。
阿季的很修身,我没见过他完全赤裸,法的乱弄。
我没怎么自慰过,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
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中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湿了。
因为阿季。
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便会让我脸红心跳,连痛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我咬着被角,努力克制。
“哥。”
我浑身一僵。
“……我睡不着。”
被子里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忽然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我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的黑影,还是不敢回答。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阿季又哭了。
和上的眼泪不同,这次似乎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我叹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
黑暗中,我拉开被子。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那瞬间我脑子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你……”
“要不要上来睡。”
阿季愣住,昏暗的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沉默了。梦境清醒后的余韵,方才念头下闪过的胆大淫荒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呼啸袭来。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片刻后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我躲着被子下抖了下。
短暂的冰冷气流后,是逼仄空间内多一个人的温度持续升温。好热,好热,刚才下腹腾起的熟悉的热度又再次涌了上来,甚至更猛,更汹涌。
“啊。”
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臂。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着了会很难受。”
“……”
见我没有回应,他竟然揽着腰将我向上提了几分,接着那道温热更明显了,我后背应该抵上了他的胸膛。
说不清这是今晚的法,混乱一通。
但在这个拙劣的吻下,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竟然溢出滴精水,顺着我的皮肤下滑,埋入还在隐隐作痛,但又泛起痒虚感的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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