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年僵化在那里,“怎么会,我不是……”
等待,这个词从陈镯记事起就一直在执行,等妈妈回家,等爸爸回家,等陈镯考个好成绩,等陈镯长大成人,可本应该兑现的承诺一个都没兑现,只是一味地用钱堵住他的嘴,关照年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这么做,一模一样的行径,一模一样的离去。
长大后的陈镯以为可以逃离这个循环,其实还是和那时没什么两样。
关照年不在的时候,陈镯无数次在夜里哭泣,怕他和爸妈一样用挣钱做借口,把他放在家里一天又一天。
关照年紧紧抱着陈镯,听着他的控诉,心里也难受。陈镯很少发脾气,只会悄无声息地发泄对他的抱怨,当他反应过来时陈镯已经浑不在意了,如此一来,他忘记了陈镯最渴望的是陪伴。
“对不起,陈镯。”关照年后知后觉这些日子忽视了陈镯的情感需求,他是个传统的男人,认为在家庭中作为丈夫,他应该为另一半以及孩子打造更好的物质条件,但他没有问问陈镯,是想要那最大的钻石,还是陪他烤小面包。
关照年怜惜地擦去他的眼泪,陈镯抽噎着,关照年语气亲和:“那天晚上是不是想跟我说这个?”
陈镯点头,关照年抱歉地亲亲他的脸,“我知道了,我改。”
他抽了张纸巾给他擦脸,问:“这么想我回来,那为什么昨天打电话你还答应我?”
陈镯吸了吸鼻子,没搭理他。
关照年揉了揉他的头,没再问,做了碗蛋炒饭,洗了盘水果给陈镯吃,陈镯捏着勺子,看着关照年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出神。
关照年把他的手机捡起来,来回看了看,说:“摔成这样,给你换一个吧。”
这部手机用了五六年了,是欧胡芝用剩下的,早该换了。
陈镯说:“你的手机也坏了。”
关照年这手机是自己起床气犯了砸的,除了屏幕碎点以外不影响使用,他觉得没必要换,在他旁边坐下来,“我的能打电话就行了,你以后去上学要用手机的地方就多了。”
他吃了一颗草莓,被酸得睁不开眼,陈镯没忍住笑了一声,关照年牵住他的手,说:“笑起来好看,多笑笑。”
陈镯却收起笑容:“你这样回来,没关系吗?”
“找了人代替我几天,”关照年说,“我说我老婆怀孕,很想我,不回来不行。”
陈镯瘪瘪嘴:“我没有叫你回来。”
“对,是我想你了,”关照年说。
“但是那天你走的很干脆。”陈镯第一次提出要求却没有被采纳,到今天依然耿耿于怀。
“唉,再不走快点真的要走不掉了。”关照年摸了下自己的脸,“今天打我两下,舒服多了吧?”
“……”陈镯埋头吃了两口蛋炒饭,刚刚情绪上头,一时冲动发了脾气,说了许多不理智的话,他心里清楚关照年赚钱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这个家,他也很努力地配合关照年,只是没有坚持住,露馅了。
他就是很依赖关照年,分开就会焦虑,想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他不想知道关照年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因为他会嫉妒那些人分走了本属于他和关照年的时间。
陈镯放下勺子坐到关照年腿上,关照年搂着他的腰,观察他的肚子,说:“是比之前大了。”
“快五个月了呀。”陈镯摸他脸上的红印,没想到自己手劲会这么大,“疼吗?”
“废话,”关照年笑起来,“你发起脾气来倔得像一头牛,拉都拉不住。”
陈镯低垂着眼睛:“下次不会了。”
“没事,”关照年说,“我犯错你打我,能接受。”
陈镯主动凑上去,贴住他的唇,关照年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分开,陈镯问:“你为什么总要给我转钱?”
关照年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说话可能会说错,转钱总没错吧。”
“……”
关照年看他的脸色,迟疑了一会,问:“我说错了吗?”
陈镯从齿缝里憋出一句:“拿钱打发我?”
这差别可大了,关照年否认:“当然不是,我是觉得隔着手机说不明白,想回来当面和你解释,转钱也只是顺手的事,你看我哪回转完账就放手不管了?”
陈镯低着头想了想,两只手放在肚子上,无意识抚弄着,关照年觉得他可爱,颠了颠腿,看出他的心事:“放心,钱给你,爱也给你,应有尽有,想要多少有多少。”
陈镯被他哄笑,心情好了大半:“你不能用工作忙当借口,你也要参与到这个家来,你下次再一问三不知就会被我赶出去。”
“遵命,”关照年贴近他,用鼻尖蹭他的脸:“说起我来一套一套的,在哪学的?”
陈镯抬起下巴说:“我自己总结的。”
关照年简直稀罕得不行,把他扔到床上好好亲热了一番。
晚上睡觉前,陈镯泡着热水脚困得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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