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贪腐案当初报上来,没一个人愿意接,现在顺利结案,于公于私顺衡帝都要对用心办差的一众官员大加赏赐。
银钱自不必说,身为案件主理的昭王和鄂王,对能得多少钱并不十分在意。对他们而言,重要的是名和权。
秦崇屿想跟荣安侯联姻,目的是他手下的吏部。秦阳羽跳出来横插一脚,目的相同。
顺衡帝未必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打算,但面上从不表态。秦崇屿和秦阳羽为了得到吏部,两方多方谋划,以为这次凭此功,总能分出一二来。
谁知该夸的顺衡帝一个不漏都夸了一遍,并以丰厚嘉奖,却不透露吏部要交给哪位皇子管,甚至一点隐晦暗喻都没有。
六部之中,荣安侯谁都不沾,唯有吏部不属于任何一党。顺衡帝最恨结党,但东宫之位常年空悬,诸位皇子相继成年进入朝堂理事,无党也变作有党。
党争互相倾轧,皇子往各部各级安插自己的门人,意在为自己变相增加实权,又何尝不是从皇帝的手中夺权。
顺衡帝同样是从皇子过来的,何尝不明白,为了百年以后继他皇帝位的不是弱主,他必须得放一部分权力由皇子历练。只不过,那也得皇帝自己愿意,皇帝不想,主动伸手来讨的,无疑是犯他忌讳。
是以,任何人想把手伸进吏部去,都绝无可能。
看着御案上的卷宗,秦崇屿和秦阳羽各自上书讲述整个案子来龙去脉的折子,他二人虽不明说,但顺衡帝知道他们都想争功,非一点赏赐可打发。仔细思索片刻,拿起秦崇屿单独呈奏的密信。
这起牵动朝野的贪腐案,背后有宗室参与,最好面子的顺衡帝本就动了真火,早在案情递了台阶下。
他不是无脑之人,是以才会对秦崇屿顷刻变脸的态度由衷感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看轻。
他不是能够随意任人拿捏摆布之辈,哪怕他和秦崇屿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这下子也被惹火了。
非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六哥一点教训不可!
你现在就躺在我身下任我宰割,有什么资格拿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我!
秦祁瑞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天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一幕,秦崇屿的眼角脸颊沾满口中呛出的精液和干呕刺激流下的眼泪,全然一个专供泄欲的工具,哪有什么战神王爷的骄傲可言。
对他心生怜惜犹豫,不怕被他反过来讽刺么。
秦祁瑞怒从心头起,右手把住秦崇屿的下颌将他脸转过脸,那双雾蓝的眸子仍旧一眨不眨,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
于是想也不想,抬起另一只手就在青楸色的衣襟前一抓。
零碎飞舞的布片,白皙结实的胸膛随呼吸一起一伏。目光落在鲜红挺立的乳珠上,秦祁瑞呼吸粗重,那日看到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回。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只想将泛着诱人光泽的乳头含入口中,听这人会不会跟躺在四哥身下一样,嘴里发出不知羞耻的哼叫。
他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悸动做了最想做的事,汗湿的手掌一把探进碎布缝隙,使劲握住饱满雪白的胸乳揉捏成绵软的各种形状。
张口急切而粗蛮地咬上捏红的胸乳,如一个不知事的饥饿婴孩为了生存去吮咬面前的乳头,听不见母亲为此痛呼,一心只为汲取养育自己的香甜乳汁。
他这一口故意用牙去撕咬,胸膛暴露的人下一秒果然昂首一声痛苦且颤巍的呻吟。
“啊——”低沉微哑的嗓音,入耳如冰棱击玉,秦祁瑞听见与那日如出一致的声音,心神猛地颤动。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秦祁瑞含着吮咬充血挺立的乳头咬牙喃喃。你把我当成谁?你以为我是秦阳羽吗?!
秦祁瑞分辨不清自己此刻到底在不满些什么,是受到愚弄,还是被堂而皇之当做另一个人对待,还是那座压在自己头顶的大山。
而那受他怨怼的人儿,光洁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剑眉微蹙,冷漠的眼底有着不耐,然而诡异的是,他手脚自由,却安静长身躺在书案上没有挣扎。
这让秦祁瑞更加确认是他拙劣的把戏,抗拒的神色和安分的身体,都是男人,秦崇屿自然也明白如何才能激起一个人的好胜心。
好胜心会产生无尽的征服欲,这种感情会将一个清醒之人的理智拖入盲目的边缘。
秦祁瑞破解了秦崇屿的诡计,但不得不承认,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张五官立体的浓丽容颜上,视线受春情浮现的一片艳色如烟的红晕牵引,业已移不开眼。
秦崇屿的眉眼深邃且浓,轮廓棱角分明,他不爱笑,平常连多余的表情都不稀得做,一派凛然不可侵的桀骜姿态。
可他现在,雾蓝的眼眸氤氲似化不开的淡墨,眼睫垂下的阴影遮掩一部分锐利的眸光,竟给人一种温润的错觉。
他明明表情冷漠,牢牢盯着他的秦祁瑞此时并无如坠冰川的感觉,反像是落入一锅滚烫的沸水中,浑身煮得将要融化。现在唯一能盛住他这一滩融烂的血肉的,只有秦崇屿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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