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朗不确定自己被带到哪个殿。
凤亥将人带靠近床边,但没有放开。他平静的声音响起。「伤在哪?」
岩朗推着凤亥的胸膛让两人隔出一些距离,低头锁眉不语。
这伤不能自己处理吗?虽然伤口自己构不着,但他没想过要经手他人。
凤亥将人放在床榻上,一只手还是抱着,一只手在岩朗的天灵盖上方,注入灵力查探受伤位置。
轸宿此时也将化元草拿了过来。
确定了岩朗的伤口位置,凤亥动手就要扯开岩朗的衣领。
「炎天主!请自重。」岩朗双手拉紧衣襟,阻止可能的荒唐画面。
凤亥见状,将人拉进怀里,两只指尖在岩朗身後一划,岩朗玄色带金的长衫带着灼烧痕迹被划开。
刚进殿内的花凰就看见岩朗後背从後腰一处,如藤蔓般的树皮蔓延至後背。
「岩朗你昨日怎麽没说你受伤了?」花凰大惊,这样的伤痕只有被天庭的琉璃石所伤才会出现。「在九重天上的伤,都不可怠慢,这伤口再晚一些你可能贬入凡尘重新投胎成尘埃。」
岩朗被凤亥紧紧扣在怀里,因为凤亥平时着衣,衣襟总是大敞,所以他能感觉自己脸颊贴上的热度。这姿势荒唐又羞人,他连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更何况他本以为只是轻微的嗑碰,没想到严重至此。
凤亥向轸宿伸手,轸宿迅速将化元草呈上,凤亥用朱雀火包覆着化元草,使之成一颗小小火球。「张口。」
凤亥将紧扣的手松开,岩朗感到难为情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只好顺从将嘴打开。
火球送入岩朗的口中,凤亥就用手摀住岩朗的嘴。若没这样做,岩朗就会因为强烈的火属呛得呕心,但想吐又不能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凤亥另一只手来到岩朗後腰伤口处施法。
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岩朗顾不上恶心,紧紧咬牙。
凤亥松开岩朗嘴上的手,改抓住岩朗後颈,转化岩朗体内的火属相冲。
岩朗握紧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甫过一会,眼角因为疼痛竟泛了水珠。
凤亥将岩朗拉向自己,靠在肩上。「疼的话咬你前方看见的肉躯。」他指的是自己的肩膀,说得很像这幅身体不是他自己的样子。
岩朗没有回应,只是抱着自己,指甲掐紧手臂里,牙关因为过於紧绷,嘴角也流下一丝血液。
花凰见他这样,冲上前,想让自己的手臂给岩朗咬,还没碰到人就被凤亥给拦下。花凰与之对望。「哥!我…」花凰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说她喜欢岩朗,愿意替他受这苦痛。
岩朗後腰施法的手转而阻止花凰,这一会儿的时间能感觉身体不再剧痛,岩朗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因为突然的松懈而瘫软,还没缓过几口气,下颚突然被人强硬打开,脑後的大手加强力道,强迫自己的嘴紧贴着凤亥的肩,後腰的疼痛与热度又传来,他没能阻止自己的牙口咬紧,想退开却又被紧紧扣住,他只能发出呜咽,双手推着凤亥,可是真的太疼,他的双手没能发挥作用,只能紧抓着凤亥的红衣。
这大概是他此生最丢人的时刻。想想,自己似乎总是在炎天主面前,一次比一次丢人。
「呜…」真的很疼,他不想哭,但泪水还是被疼到流下,混着嘴里不属於自己的鲜血味。看来他咬伤炎天主了。
耳边传来轻喃。「快好了,再忍忍。」
轸宿见此情此景,脚步往後一退,全身起鸡皮疙瘩。
刚刚他有看错吗?他们炎天主刚刚在…
安慰人?
花凰也瞪大眼与轸宿对望,彼此确认刚刚有没有看走眼。
岩朗确信後腰的疼痛一次又一次正在叠加,他喘着气,觉得自己快晕过去,这会儿他是真痛到想哭了,原来所谓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感受。
「最後了。」好听的嗓音又再度轻轻响起,让人想依赖。
岩朗这麽做了,泪水哗啦啦流下来,他撑不下去。
凤亥终於收手,用衣袖挡住岩朗一脸凌乱,另一只手轻点岩朗的衣赏,玄色带金的衣赏被换上了火红的颜色。
这爱护的模样又让一旁两人给看傻了。
「先出去吧,他需要休息。」
岩朗推开他,同时挥手用法力清理了自己脸上的一蹋糊涂。「不用,谢过炎天主,此大恩小神日後必会报答。」他是真的气力尽失,但也不好在这里休息。眼神瞄见凤亥肩上的血红,岩朗用尽最後一点力替他疗伤,没注意自己消耗太多,忽地失去意识。
凤亥看着昏迷的他,嘴角扬勾。「你们还不走?」
花凰与轸宿互望一眼,才退了出去。
花凰走在廊上,越想越不对劲。「轸宿我问你。」
轸宿也一脸凝重。「神君请说。」
「哥哥他…」花凰咬咬唇。「他与岩朗何时那麽要好了?」
轸宿眉头深锁。「没头绪,这几日也不见炎天主与岩朗仙君有什麽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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