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似是不想打扰到他,宋庭声有些头晕,担心自己酒后失态,就打算去客房睡。
林琅听见脚步声,咕咚一下坐起来,喊道:“你又要去哪!”
宋庭声回头,看到他还精神得很,问:“怎么还没睡?”
“我怎么睡得着。”林琅嘟囔着,把宋庭声拉上床,“你今天不能去找他。”
宋庭声哭笑不得,“我去找谁?”
林琅瞪他一眼,真心实意在生气的时候,宋庭声总是不当回事。
“你自己清楚!”林琅说,却依然不肯放开他的手。
宋庭声回握,顺势拥住了林琅,大概是酒喝多了,把脑袋埋进了林琅的脖子间,那里的皮肤非常软,连喉结也很小,唯有动脉在鲜活得跳动着。
林琅等了一天,见他连话都不说,莫名难过起来。
“我问你一个问题。”林琅戳了戳他的后背。
“嗯?”
“你跟我在一起会很累?”
宋庭声没抬头,声音有些闷,说:“为什么这么问?”
林琅忍不住掐他一把,不知道宋庭声到底喝了多少,呼吸间还残存着酒气。
“那换个问题,你真的喜欢辛词吗?”
闻言,宋庭声许久没说话,出于愧疚,他一时间说不出口。
但他一直都很清楚,他没喜欢过辛词,又为什么答应跟辛词交往,因为在从今往后没有林琅的日子里,长得数不到尽头,需要个念想才不至于太难捱。
直到现在,把林琅真正切实地抱在怀中,宋庭声才察觉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五年前他就应该不管不顾地把林琅带回来。
林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宋庭声就这样默认了,憋了半天的眼泪哗一下流出来,呜哇大哭。
这一哭把宋庭声的酒彻底哭醒了,他捧着林琅的脸擦眼泪,笑着说:“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别哭了宝贝。”
林琅觉得他在敷衍自己,反倒更难过了。
宋庭声没招儿,低头亲了两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宠溺,“我一直都只喜欢你。”
林琅眼泪汪汪得看着他:“真的吗?”
宋庭声点头。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了。”林琅又乐呵呵起来,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应了宋庭声好友说的话,的确没心没肺的。
“那你呢?”
“喜欢,当然喜欢你啦。”
宋庭声微笑道:“钱和我选一个。”
林琅的笑脸瞬间僵住,干巴巴地问:“能不能都要?”
“不能。”
林琅不信邪,打算撒娇以此来蒙混过关:“那我要有钱的你,老公亲亲……”
林琅只在宋家呆了一夜,连早餐也没吃,就急不可耐地要回家去。
他们离开时,杨之妤也没再出现。
远离那座偌大的别墅,林琅才终于放下心来。
宋庭声把对方的反常看在眼里,却没有发问,对于五年前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他常常把林琅离开的事实掩盖过去,仿佛这样才能让两人重新开始。
林琅起得太早,就在车上补觉,车子被小严开得极其平稳。
他侧躺在宋庭声腿上,披着毯子,肚子下还垫着个厚厚的软枕头。
宋庭声的右手放在了林琅的肚皮上,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学会了伸展身体,偶尔有一两下的胎动,敲着他的掌心,或许是在跟未见面的父亲击掌。
这个孩子来得跳脱,脾性却很安静。
林琅的孕前期没怎么吐过,腰不酸腿不痛的,吃嘛嘛香,即使胎心时强时弱,但在频繁检查下,仍健康地成长着。
虽然两个人都不说,对小孩子的期待却没有减少一分。
一直转入车库,林琅也还没醒,宋庭声只能抱着他上楼,进电梯前却正好遇上巡视的保安。
他回来后,小区的安保人员似乎又多了些。
那保安朝他问好,又瞥了眼他怀里的人,懵了两三秒。
被这人劈头盖脸地骂过一顿,所以保安非常记得这张脸。
在宋庭声等电梯的间隙里,他犹豫道:“您好,上次闯入您住宅的人,警察已经找到了。”
宋庭声皱眉:“什么?”
“是物业那边报的警,也给住户打过电话的,但是没有接听,您上次好像不在家是吗?”保安说。
宋庭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惊动了警察想来不会是好事。
保安还想解释,眼见着再说下去要把林琅吵醒,他点头,说:“麻烦让你们负责人过来吧。”
住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富贵之人,每年交付着昂贵的管理费,物业也非常看重小区的安全措施,生怕处理不好而遭到投诉。
他把林琅安置回房间,负责人提了些水果,已经在门外等候。
负责人把那天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重点是说小区里的安保设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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