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的酸味一下子就将一步之外的程行岸包裹，那些代表求欢的信号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如果他没有喝下那杯酒，或许能抵抗住一个发情期oga的信息素。但此刻，他握紧了拳，磨着愈发泛痒的牙，克制着自己不知何时慌乱起来的呼吸，按亮了电梯。
刚刚错过了进门，现在电梯往下走了。
程行岸不复以往的从容，原本的理智正在失控，他甚至要用上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转身的冲动。他墨色的眼睛看着不断闪烁上升的数字，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冰冷不悦的气息，也挡不住自己被勾起的信息素。
就像是对oga做出回应，本来只有酸涩的空气中混入了另一种味道，苦涩的龙井味。茶香和柠檬香正在纠缠交融。程行岸低头，盯着一块有着精美花纹的大理石，墨色的眼睛里蒙了一层雾，他依旧沉默。
“叮”电梯到了。
只可惜摇摇欲坠的理智在oga抱上他左脚的时候崩塌了。
不知何时原西再也站不住跌落到了地面，他的眼睛没有了焦距，像是那层只是遮挡视线的纱布完全蚕食了他的双眼，让原本水润明亮的眼睛暗淡下来。空气中有不断吸引着他的味道，很香像一杯雨后初摘的茶，让原本燥热的他感受到了微凉的雨露。于是他向着源头爬去，一步一步。抱住了程行岸。
“该死！”
程行岸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拉起抱着他腿蹭个不停的小狗，进了电梯，随意按了一个28层。
走廊里只留下一部手机，停留在拨号页面的120始终没机会拨出去了。
小狗很不老实，顺着他手臂就缠上来，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着，程行岸恍惚听到这人正大口嗅着他味道的声音，让他原本因生气而皱着的眉头都愣住。随即按住了乱动的原西。
随意打开了一扇他能打开的门，二人狼狈地进入房间。酸酸的柠檬几乎将程行岸淹没，他一进门就松开了原西。可原西并没有从他身上下来，没了控制反而更加轻易的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环抱住他。程行岸觉得满身的酸味几乎要把他的呼吸夺走，直到他伸手才意识到是原西掐住了他的脖子。
程行岸费力将原西发手拉开，忍不住咳了好几声。想推开身上的人，但手掌碰到了对方还是收了力，推搡之间倒是将原西的衬衫弄得皱吧，纽扣也崩开好几颗。一个不留意，又被原西凑上来，程行岸搭上对方的肩准备把他推开，不想被咬住了下巴。
程行岸墨色的眼底暗流涌动，他仰头回退，一把将原西推开。怒视着摔倒地上的人影，“你是狗吗？逮着人就咬。”
原西听不懂，只觉得自己摔的有点疼，委屈的哼哼唧唧，埋着头摇摆，但勾人的茶香让他迷失，带着雨露的茶是最好的降温药，他是一颗快要坏掉的柠檬，太酸了，感觉得自己都要苦掉了。他懵懂地转了转眼珠，匍匐在地上，捕捉着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一点一点爬去。
感受到人又回到了自己脚边，两个爪子抱着自己双腿就要往上爬。程行岸墨蓝色的西装外套早已被扯开，原本规整的扎进裤子里的衬衫也被人扯出来，那双葱白修长的手正胆大包天的按着他的腹肌胡作非为，他抬手掐住原西的下巴，抬起。
oga的信息素完全影响了他，视线在雾气横生的世界里寻找，所有的东西只能看个轮廓。他用力的分辨，却仍看不清。
跪在地上的青年无神的眼睛里印着他的倒影，发情期的情欲蒸得人发烫，可能是oga本能地想要空气中更多alpha信息素，正微张着嘴急切地呼吸着，湿软的舌头达拉出一角，在程行岸没有着落点的目光里舔过嘴唇又收回去然后咽了一口。
弥漫在视野里的雾气让程行岸很生气，那是视野被剥夺掌控一切的人失去依托的无力，情欲让身体正在失去控制，手指不自觉用了力，原西难受地哼了一声，挣扎起来。
程行岸松开手指，按住了乱动的头，在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上抚摸着，如此行为倒是安抚了原西，安静地靠着，舒服了就用头蹭蹭。
原西不乱动了，他被另一处吸引了，是面前渐渐支起的小帐篷。他凑近好奇地吸了吸鼻子，是更浓郁的茶香，原本暗淡的眼睛亮了像是小狗看到的肉包子，伸出舌头一舔。
程行岸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原西开始扑腾，扯住头发手指收紧，闭眼间似乎做出什么选择。他弯腰抱起原西向床铺走去。
原西被人摔倒在大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被，视野中是纯白的天花板，头顶的冷光里出现一个身影。
程行岸俯身将原西笼罩在身下，任凭原西毫无章法低撕扯着他的衣服。即使现在被发情期的oga影响失去理智，程行岸面上也不显急切，紧皱的眉头不知何时松开，墨色的眼里隐藏着深渊。
程行岸看不清身下的人，只能抬手向那人的脸摸去。手指撩开湿漉的黑发，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额前的汗水打湿他的指腹，往下是因触碰而颤抖的睫毛，之后从脸颊滑下指尖停留在那人的嘴尖。按上那人潮热的下唇，指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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