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
如果他死了,傅聆会作何反应?
虞承青喉结微微一动,道:“是。”
似乎在傅聆面前,虞承青连死亡都不怎么害怕了。这是种难以言说的信任……他的灵魂发出振鸣。
傅聆的每一个动作或表情,都让他心动不已,疯狂不已!
虞承青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手中抚浪出鞘,跃下城门的那一刻,虞承青回头看了一眼傅聆。
他仍旧那么高高在上且矜冷,但是又有地方不一样了。
三阴已经在玉雀台之中横冲直撞,虞承青走进玉雀台的一瞬,便见其裹着一身腐臭味道冲撞过来。
虞承青飞快用抚浪还击,剑锋劈中三阴皮肉的一瞬间,虞承青却只觉一股劲力直击胳膊筋骨,震颤皮肉的一瞬他听到骨骼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随即抚浪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
三阴吼叫出声,气浪伴随一股浓厚的腐臭味刮过虞承青。拿起抚浪抵挡攻击的那一瞬间,他只看到剑身碎裂。
抚浪不能用了。
傅聆站在高处俯视玉雀台中的场景,缓缓道:“虞承青,你没有剑了,就活不成了吗?”
有一瞬间虞承青听出傅聆语气中隐隐夹杂的幸灾乐祸味道,他突然想起傅聆的鞭子似乎是他弄坏的。
这种来自傅聆的若有似无的情绪让虞承青突然开心起来,他想,原来傅聆没有生气,原来傅聆不怎么喜欢岳钰了,原来傅聆还有心思欺负我。
前次的情事不怎么顺利,每次双方都要弄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虞承青甚至在想,如果傅聆愿意的话,下一次,甚至以后都可以让他做主。
只要傅聆愿意。
一边虞承青与三阴打得如火如荼,景华那边却安静得岁月静好一般。
欧阳掣带着众弟子赶去时,便看到景华安静歇在一旁,面色凝重的思索什么时候把自家夫人接回来。
岳钰被关在魔族最牢固的大牢之中,浑身被特质锁链束缚,加上身上新旧伤势反复,便稀里糊涂的发烧起来。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祸害了不少人,但公事公办,景华还是请了军医前去治疗。
毕竟计划在前,最好是不走错任何一步。
欧阳掣走进大牢之时,便看到一片荒芜之中,安静坐着一名青年。如当年每每见到他时一般安静,甚至脸上带着微弱的笑意。
他越这么安静,欧阳掣只觉越惋惜。
或许真如傅聆所说,是他自己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找他来报仇了。
岳钰就这么正襟危坐,看着欧阳掣走过来,声音随着锁链哗啦晃动:“傅聆呢?”
欧阳掣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是你的师父。”
随即岳钰便不再说话了,仍旧坐得端正,看着欧阳掣。四周只剩蜡烛微光在幽暗幻境中晃动,岳钰双目倒映着烛火火光。欧阳掣实在不知究竟该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便说另一边,虞承青的佩剑抚浪被三阴打成稀碎散在地上,只剩赤手空拳对上这个行尸走肉。城墙之上的弟子们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纷纷央求傅聆放他们下去支援。
傅聆将几名较为冲动的弟子扔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处看着虞承青。只见这名青年利用玉雀台躲闪,随即浑身灵力暴涨,一拳砸在三阴腹部,随即一股恶臭蔓延出来,三阴巨兽腐烂的白骨便钻出后背,流出脓血。
对方自然不甘示弱,喉咙中的火焰当即喷出,直击虞承青心口。随即便见一道白光自玉雀台结界上方的小鸟雕像飞出,在虞承青面前形成一道结界,挡住了三阴的攻击。
众弟子哗然。
器修是个无聊的课程,讲师也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弟子们选课从不会想到去学器修,因此见到这类场景便惊叹出声了。
虞承青心下明白,这一类的灵器与制造者只见有所关联,换言之便是制造者的灵力也能够传递到灵器身上。
其实站在这里应对三阴的不止虞承青一个人,还有傅聆。
三阴其实只是一个躯壳,真正该对付的其实是站在暗中的良见影。此人其实修习的术法并不精通,其心思缜密,不好琢磨,修习旁门左道众多。或许是岳钰被景华带走让他急了眼,但眼下看来还是存有部分理智——至少还知道应当从相对较弱的虞承青一方下手,景华算不到此人会从另一边开始进攻,然后派军前往这一边,另一边军力会弱下来,扰乱景华的计划,自己再趁乱带走岳钰。
这一次良见影确实没有想过再如何对付景华大军,他只想带走岳钰。
可是这一次真的要不如他的愿了。
他没有料到尚在修养、被师兄师姐们关在北斗门养伤的傅聆也回来。
他也没有料到,这一次景华并没有打乱计划,派军前往虞承青阵营,景华的计划还在一分不差的进行着。
傅仙仙曾见过他一面,这个面容清婉,看起来稍加欺辱一番便会哭出眼泪的女子竟刚劲不差男子,她说,不要真的以为北斗门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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