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悠闲。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直到楚穆脸色充血,而迟炀的喉结被啃咬得鲜红如同凌虐,面前的人才像是反应过来,陡然松开钳制的左手。
“对不起。”迟炀缩回了手,却被楚穆抓住。
“小朋友,挠疼我了。”楚穆凑近,二人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一起,呼吸相互碰触,却因为保持的一厘米间隙而变得暧昧。
“对不起,做噩梦了。”迟炀有些歉意,他还从来没有在睡醒时伤过人。
也可能是最近因为不需要着急找赚钱的工作,所以警惕心下降了很多。
不过也是因为警惕心下降,所以随之如影随形的噩梦也开始不间断的钻入他的身体,而梦境里满片鲜红的血,以及电视机里断断续续令人作呕的肉体间的撞击声,都让他头疼欲裂。
即使现在已经睡醒,却依旧觉得自己在迷幻梦里,不能够脱身。
“可怜兮兮的。”楚穆吻在迟炀有些干燥的嘴唇上,柔软温热,唇舌交缠,不带有情欲,却像是一抹镇定剂,能让身处梦境的人逐渐清醒。
迟炀被逗笑了,在被吻的中途轻轻笑出了声,楚穆问为什么,迟炀摇摇头,说:“先生,你说得我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嗯,你不是。”楚穆捏了捏迟炀流畅的蜜色腹肌,即使没有紧绷,依旧是呈现出肌理的匀称,调笑般戏谑道:“你是一只斗得过流浪猫的强壮家猫。”
然后家猫就被惹得偏过头,一声不吭开始穿黑色运动衣服,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楚穆只提醒了一句喷点安神的香水,家猫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穿鞋去做兼职了。
家里聚会的人很多,直到楚穆走进主宅,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自己的妹妹拦住了去路。
“哥!”楚雅蕙一身素净的米黄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根精致小巧的项链,浅金色头发微卷着披散在肩膀,如果不是调皮的动作,大抵算得上是文静这个词语。
“怎么了?”
楚雅蕙偷偷一笑,耳垂戴着的水晶耳环在灯光下闪耀个不停,“偷偷跟你说,你脖子后面有指甲的抓痕,红色,还挺新鲜的。”
楚穆毫不慌乱,身板挺直,西装革履,甚至面色从容的调整袖口上文雅的袖口,儒雅得不像是能够身上带有明显痕迹的样子,“说吧,”他笑着屈指敲击在自己妹妹的额头,“找我有什么事?”
“啊,你看出来了!”楚雅蕙捂住额头,听到问话后立刻松下右手抓住楚穆的袖子。
刚刚才被摆正的袖口再次变得散乱。
楚穆也只是拦住身边的侍卫,从托盘上拿了两个杯子,一杯橙汁递给了楚雅蕙,一杯是果酒,自己微微抬头抿了一口。
“帮我去查一个人。”说着,本来还活泼的楚雅蕙勾起嘴角露出严肃正经的冷笑,“我最近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不过最近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哥,你要是查到他有问题,别忘了告诉我。”
话音刚落,目光中的阴沉瞬间祛除,只剩下活泼的笑容。
楚穆自然知道自己妹妹也不是什么傻白甜,甚至还亲自料理过一个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刻意接近的人,直到对方最后不得已转学,灰溜溜的离开这个城市,她才放弃了其他的后手。
别人说她天真,也确实有天真的地方———就是对于感情拿得起放得下,从不和别人拖拖拉拉。
“还没玩儿够?什么时候去公司干活?”
楚雅蕙一听立刻捂住耳朵,“哎呀,头疼耳朵疼,你改天再和我说吧,我还要去再享受一会儿谈恋爱的快乐呢。”
说完之后就逃避似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楚穆无奈的笑了笑。
“最近怎么样?”楚穆的母亲杨芹穿着一脸墨绿色晚礼服走到楚穆面前,然后不顾楚穆成熟的模样笑着揉捏楚穆俊朗的脸颊。
“还是那样。”楚穆笑着接受蹂躏,只是膝盖却微微打弯,好让母亲能蹂躏得更加顺手。
“听说有个长的挺好看的小孩跟了你?”
楚穆失笑,却点了点头,“妈,你的消息这么灵敏吗?”
杨芹笑了一声,即使眼角已经有皱纹,却依旧不影响她的优雅,“我一向不干涉你的恋爱,只是你不能强迫别人。”
“妈,”楚穆拖长声音,有些无奈,也哭笑不得,“我又不是黑社会的,会干些不入流的违法事情。”
“好好好,我相信你,”说着杨芹还得意的笑了起来,十分欣慰的拍拍楚穆肩膀,“儿子大了,具体的事情就不问你了,不过什么时候想要安定下来就告诉我。”
“对了,”杨芹补充了一句,“男女都可以。”
“妈,谢谢。”楚穆接过母亲手中的空酒杯,由衷感叹,“幸好当初领养的是我,不然我就该嫉妒别的孩子能这么幸福了。”
杨芹被自己儿子夸奖的更加愉悦的笑了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用手肘碰了碰楚穆胳膊,笑着说道“其实我以前见过你现在的小情人,看起来冷冷的,实际上还挺善良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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