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迟炀偏头张嘴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嘴边的手指,报复性的用尖锐的牙齿咬了下去,金主果不其然疼得“嘶”了一声。
他听到后得意的松开嘴,然后抬头看向金主。
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金主嘴唇边似有似无的笑容。
迟炀终于反应了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怎么也跟着变幼稚了。
他以前可从来不会做这么幼稚的动作,操,真是被传染了。
“我没有难过。”迟炀后退半步躲开脸上的手掌,眼神飘忽,躲开楚穆深沉的探究目光。
楚穆伸出胳膊把抗拒自己的迟炀揽进怀里,然后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阿姨清洁后喷的淡雅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他们两个走了进去关上门,迟炀瞥到开关准备提前一步开灯,突然的,他却被楚穆攥住手腕禁锢在怀里,脚步挪动间,随着轻微的衣服窸窣的声音,迟炀被身后的人抵在墙壁上不得动弹,彻底漆黑一片的房间,只有他们相拥紧贴的地方充斥着温暖。
楚穆侧头吻了一下迟炀微凉的耳廓,滚烫的呼吸洒在迟炀颈侧,让他不自觉躲避,但是因为被被抱在怀里,只能徒劳的再次恢复原位。
“我怎么觉得你是一只蚌壳?”楚穆与迟炀脸颊相贴,姿势亲密无间。
迟炀没有傻到听不出楚穆话里面的意思,可正是因为听出来意思,他才觉得悲哀,因为之前的事过于隐秘,如果真的再被翻出来,那受到伤害的就不止他一个人。
他相信楚穆有能力将他们一一找出来,所以他不能、也绝对不会说出来求助。
“先生,我们之间不该是无话不说的关系。”迟炀假笑一声,避免气氛变得过于尴尬,“一个人总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您的阅历比我丰富,应该更清楚这件事情。”
可惜迟炀的假笑没有起作用,气氛还是因为他的这一番话变得尴尬与沉寂。
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比起秘密的泄露,这已经算不了什么。
楚穆在听到迟炀不加掩饰的划清界限,气息有一瞬间的不稳,甚至在听到迟炀说“秘密”两个词时仿佛当头棒喝,敲得他眼冒金星。
确实,活得久了就忘了他和迟炀此刻的关系是包养,而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设身处地,他的秘密难道能拿出来大肆宣扬告诉别人吗。
甚至,如果此刻他提出扭转关系,是否又会变得别有用心,似乎其目的就是为了打探迟炀心底不愿意启齿的深达筋骨的伤痕。
想到这里,楚穆有些恍然大悟。
或许,在运动场上第一次看见意气风发的迟炀,看着他拿着撑杆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几秒后在软垫上翻滚了一圈镇静起身,看着他只在听见成绩时露出零星的一点珍贵的浅笑时,他就已经一见钟情。
所以,原来他当时心脏不断剧烈跳动、无声尖叫着想要靠近是因为有一个词语———叫做一见钟情。
想通一切的楚穆表情涩然,只能抱紧迟炀,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为自己的迟钝,也为自己的错误做法,却又害怕因为自己的粗暴举动而把人吓跑。
黑暗掩盖了他的一切,却无法掩盖他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以后的怔然后悔与不知所措,只能木然的感受着心脏被一只手掌毫不留情揪动的撕裂疼痛,这种疼痛让他窒息到快要喘不过气。
迟炀感受到了楚穆情绪的不稳定,但是他并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楚穆从他刚刚的话里到底想到了什么。
就在他烟瘾犯了,想要抽根烟醒醒神时,耳边却传来了金主再一次的道歉声,“对不起,我的做法出了问题。”
迟炀剑眉微蹙,不理解这诚挚的道歉是为了什么,但他还是回应道:“没关系,您不介意我说得难听就好。”
“不。”楚穆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自己的精神摆正位置,“我为我刚开始的唐突道歉。”
迟炀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一声,开始转移话题,“那电影还看吗?”
为迟炀的体贴,楚穆苦涩一笑,英俊的脸庞再无平时的威压与成熟,仿佛变成了推开喜欢之人后的束手无措的年轻人,“你如果没有心情看的话,那我们就不看了。”
“那看吧。”
“嗯?”楚穆意外的看向迟炀,却忘了此刻是漆黑的环境,并不能看清怀里人究竟是不是勉强的神情。
“您精心挑选的吧?”迟炀捏住禁锢自己的胳膊,随后轻松转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谢意,锋利的眉眼在此刻也不自觉柔和起来,“我没有生气,实际上也很感谢您想帮助我,可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能够解决,实在没必要劳烦您。”
“那我真的当真了。”楚穆把下巴放在迟炀颈窝处低笑,他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可他仍旧被迟炀轻描淡写的话语安慰到五脏六腑都变得松弛。
仿佛泡了一场热气腾腾的温泉,让他慵懒又舒适。
电影开始,桌面上摆放着很多零食,迟炀看着仿佛哄孩子的膨化食品,有些被逗笑了,但依旧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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