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
他背后剧痛,以为自己死定了,躺了一会发现。
没死。
他刚才离地面一尺。
温廷泽躺得有点尴尬,爬起来想拍干净身上的树叶,但衣服都湿透树叶混着泥土,根本拍不了,看了眼崖顶道。
“行吧,我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铁锹不知道掉在哪里,但好在没掉在他背后,泥人温廷泽终于到达目的地,他从一人高的草间摸出去,穿过一个山洞,温廷泽见到了眼前的景象。
此地可说世外桃源,果树和木屋相伴相随,小溪流缓缓从中间流过,温廷泽走上搭建的木桥,默数此地大概十多座木屋,有一间点着幽暗的灯火。
此地虽然让他意外,可凭直觉,他觉得池方不在这。
他犹豫片刻,没有惊扰他们,而且寻了地方躲藏观察,直到天际发白,屋子里的人渐渐出来生火做饭,温廷泽观察发现此地只有一家五口,父母和叁个孩子,其他屋子都是空屋?
温廷泽见这里的人没有攻击性,才从树后走出,女人见有外人在此地,吓得一惊,连忙叫回玩耍的孩子们,男人拿起锄头防御,温廷泽连忙抬手道。
“我没有恶意。”
男人见他身上都是泥土,试探问道。
“你…摔下山了?”
他边问边放下手里东西,温廷泽见他行为就知道是良善之人,点头道。
“是,但是…我是来寻你们的。”
夫妇二人听及此话反而重新戒备,男子把娘子挡在身后道。
“你是舟字崖的人吗?白梧不是说放我们自生自灭?”
舟字崖?白梧?看来自己来对了地方,温廷泽松了口气道。
“不,我是池方…至交…”
他拿出那张画卷举到二人面前。
“他给我留下这个,我才过来。”
女人拉着丈夫的胳膊,走过来道:“池方?他怎么了?”
她的面容姣好,不像是普通山野村妇,温廷泽点头道:“他被人抓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女人看着他,犹豫片刻后道。
“相公,没事的,你先去吧。”
男人有些不放心,但因为信任娘子,便留温廷泽在这,自己进山去打猎。
女人给温廷泽拿了套干净衣服,又指给他去溪边洗干净身上的脏污,温廷泽身上被刮伤不少,此时冷水一冲,格外刺痛。
他换了衣服,女人已经照顾孩子们吃了早膳,见温廷泽回来,她把孩子赶去玩,又盛热粥给温廷泽。
“多谢。”
温廷泽喝了一口,暖粥缓解了他连日的疲惫,女人在他身边坐下。
“我才要多谢。”
温廷泽不解,女人继续道。
“没有池方,我可能早就死了。”她看着自己的孩子道。“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池方送东西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您说他被抓走了?是被白梧带回舟字崖吗?”
白梧…那个人…应该是。
温廷泽点头,问道:“如何称呼你?”
女人腼腆道:“我叫云杉。”
“云娘子,你能告诉我池方的过去,和舟字崖究竟在何处吗?”
云杉点头道:“我有海图,可以指引大帅去那里。”
温廷泽只说了名字,没有介绍自己,他觉得云杉应该是与世隔绝之人。
“你知道我?”
“知道。”云杉苦笑着点头道:“白梧告诉我们,池方跟了镇国上将,独自逃走不要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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