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些游客与他们的小狗玩耍的画面,忽然就觉得梁和岑也许说的是对的,有一只小狗陪伴身边,多快乐啊。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甚至都没向他提出来,也的确没想到会这么巧的在路上看到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真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一样。
虽然刚才停车的路段没有摄像头,但即使有,冒着扣分和罚款的风险,梁和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下一个服务区停一会儿,弄点吃的喂它,回到海城后找家宠物医院给它检查一下身体。”停了一下,又说,“你小心一点,别被它咬到手。”
邹楠粤“嗯”了一声,她感觉腿上的小狗很乖,说:“它不会咬我的。”
她轻轻地抚摸着小家伙的背脊,直到它渐渐停止颤动,似乎不那么害怕了,才跟它打招呼:“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梁和岑听着,轻轻地笑了一声。
邹楠粤简单摸了摸它的四肢,松口气:“没受伤,就是太瘦了,它被饿坏了。”她看导航上的地图,距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十公里,她对小狗说,“再坚持十分钟就有东西吃了。”
小狗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发出细细的叫声。
服务区肯定没有狗粮,邹楠粤没有养狗经验,打开手机搜了下能给小狗吃什么人类食物,发现限制还挺多。保险起见,就喂了一点水和面包。
她蹲在地上,看着小狗拼命地进食,梁和岑也蹲下来看,邹楠粤对他说:“你发现没,它的毛没有什么杂色,我觉得洗干净肯定挺漂亮的。”
她话音刚落,小狗就抬起脑袋看他们,她摸了摸它的头:“它的眼睛也挺亮的,这么可爱的小狗,还好被我们及时看见,高速公路上太多被撞死的小动物了。”
“它和你有缘。”梁和岑也伸手摸了摸它。
邹楠粤感慨地说:“上次我爸在梦里不是给了我一只小狗么,虽然我记不起它的样子了,但它肯定也是只土狗,我爸才不认识那些宠物品种呢。”
梁和岑笑:“恭喜你有狗了。”也对小狗说,“恭喜你有家了。”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邹楠粤盯着它说。
“你来取。”梁和岑说。
邹楠粤思考了一番,问:“叫阿宝行不行?原来的主人不要它了,它多可怜,其实它也是狗妈妈的宝贝。”
梁和岑没有意见:“行啊,那它就叫阿宝。”
等到阿宝吃饱以后,车子重新启程,邹楠粤忽然想起这事还没有向外婆报备,拨通老太太的手机,说:“外婆,我在路上捡到一只小土狗,我想带回家养,你不反对吧?”
郑暇君问她流浪狗有没有病,邹楠粤就说看起来挺健康,一会儿带去宠物医院检查,如果有病就先治病,郑暇君便同意了。
受曾佑青的影响,老太太今天没有出去打牌,她在家里和阮贤云待着,几次想同阿云聊聊以前的事情,但阿云不给她机会。
昨晚阮贤云一夜未睡,她想了挺多,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房间,她决定将曾佑青抛到脑后。
一次偶遇而已,自己用不着惊弓之鸟一样。圈子不同,就连朱庭容都说他现如今跟大家不在一个阶层,轻易联系不上他,想必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可能,她为他心乱,完全是在庸人自扰。
况且这把年纪了,连枕边人死亡都经历过,不就是十几岁谈了一个男朋友没成还把人家伤害了么,看他现在挺好的,应该早就过去了,若实在他计较,又那么不巧地再遇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愿意为当年的事情向他道歉,至于接不接受,就是他自己的事。
毕竟这个世界上既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药,她无法弥补他。换一种思路,也许正因为他受到分手的刺激,才化作动力,发愤图强闯出一片天。若她当时不顾父母反对,坚持与他在一起,说不定反倒影响他的命运,他也没有今天了。
阮贤云不去想曾佑青,反倒是郑暇君想说关于他的事情。她瞧出来了,老太太一双眼睛看手机费力,看人却不花,昨天在电梯外面,她肯定认出他。
不过,她不想跟她讨论,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如果她要问曾佑青的情况,她也一无所知。如果她要表达当初判断错误的懊悔,毫无意义。反正不会是一场愉快地谈话,阮贤云索性避开与她交流。
郑暇君琢磨出她的想法后,也歇了这份心思,接到邹楠粤的电话,她终于找到与阿云破冰的时机,告诉她:“你女儿说她在路上捡了只小狗回来养,我同意了,你也没有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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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一只小狗而已,阮贤云当然不反对。
邹楠粤带着阿宝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车子一下高速,梁和岑就找了家宠物医院给它做体检。的确就像邹楠粤猜测那样,小狗刚满月,被遗弃的时间不长,身体没有外伤,也没有传染病皮肤病,还算健康。不过阿宝还太小了,没给它洗澡,做了下驱虫,打疫苗得等到半个月后。
人生第一次养小动物,邹楠粤就像新手妈妈一样,咨询了许多喂养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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