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目啊?”
“项目很多,比如蹦床、保龄球、射击之类的,解解压。”梁和岑笑说,突然转了话题,“林林的提议你考虑过没有,我们要不要从家里搬出来?”
“暂时还是不搬。”邹楠粤当晚就想了这个问题,“我妈可能要搬了,外婆一个人住太孤独,我多陪陪她吧。”
梁和岑听了她的想法,完全理解她的决定,点头道:“好,现在同居在他们看来太快了,可以再等一段时间。”
到了小区,熄火后,车内陷入一片昏暗,两人却不急着下车,解开安全带,他们倾身凑近彼此,很快灼热的呼吸便交织在一起,唇舌纠缠中尝到淡淡的青柠味道,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漱口水,谈了恋爱后,便格外注重口腔清洁,为每一次接吻创造美好体验。随着吻越深,渐渐感受不到清爽,车内温度高升,邹楠粤只觉背心浮起一层热意,两边鬓角也起了汗。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过了一会儿两人下车,夜晚有风,迎头吹来,顿觉舒畅。梁和岑松了松衬衣领口,牵着她往楼里走,到门口,俯身亲她嘴唇,亲了一下,觉得意犹未尽,又亲了一下,才松开手。
他看着她进屋,正要上楼,邹楠粤忽然又将门打开,叫住他:“等一会儿,我妈买了特产回来,给你拿一份。”
梁和岑便转身,这时阮贤云拎着一袋肉干出来,他接过道了谢,问她玩得怎么样,阮贤云笑着,神情温柔,说她挺开心的。
邹楠粤觉得妈妈玩了一趟回来,精神状态更松弛,看来无论什么样的年纪,出去走走都有好处,更何况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足以得到心灵上的治愈。
回到客厅后,她问阮贤云:“你回来多久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我回来有一会儿了,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今天怎么这么晚?你外婆都睡了。”
“我俩去看了场脱口秀。”
“脱口秀是什么?”
邹楠粤简单解释:“喜剧表演,你不知道的话,就想象一下春晚相声那样的节目,虽然它们不是一种东西,但这样你比较好理解。”
阮贤云确实不了解,她便说:“好笑的吧?”
邹楠粤觉得妈妈这么想也没错,“嗯”了一声:“确实好笑。” 又问她,“ 你想着明天要见曾叔叔的女儿紧张吗?怎么没睡两个小时就醒了。”
“是有点紧张。”阮贤云实话实说,她刚才做了个梦,梦里曾佑青女儿并没有接纳她。
“别紧张。”邹楠粤朝她笑,“有我陪你呢,我不会允许对方轻视你,如果你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我就立刻带你离开。刚才岑岑还说让我开他的车,他应该也是想给我们一点底气。”
阮贤云成功被逗乐:“不用了,你曾叔叔明天上午来接我们。他之前告诉我,他女儿和你的态度一样,应该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行了,你快去洗脸洗澡,早点睡觉。”
邹楠粤回卧室拿睡衣,她给梁和岑发微信:【明天不用你的车了,我妈男朋友包接包送。】
发过去后,她放下手机进卫生间,半个小时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他回的消息:【那我们下午联系。】
早晨起来,邹楠粤到厨房对阮贤云说:“妈,今天我给你化妆。”
阮贤云正在揉面团,闻言笑:“好啊,你给我化吧。”
曾佑青见到阮贤云时,愣了一下,明显觉得她今天看起来比往日更有神采,倒有些让他移不开目光。不过邹楠粤在一旁,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表现得太露骨。
邹楠粤眼尖,仍旧捕捉到刚才曾叔叔眼中闪过的惊艳之色,他很快掩饰好,她也装作没注意,心里却笑了,就是这种细微之处,有时候一个眼神比一句话更能展现爱意。
她自觉坐到后面,阮贤云也想跟着女儿,可邹楠粤一坐进去就将车门关了,并未给她机会,于是她上了副驾驶。
车上三人说着话,曾佑青没问邹楠粤的工作,也没有问她和男朋友的事情,他讲她会感兴趣的事情。起因是邹楠粤提到了他们的同学会,感慨他们同学之间的情谊深厚,过去几十年还能常常组织团聚。她初高中的同班同学,大多数的印象都很模糊,叫不出名字。
曾佑青告诉她:“我们当时一个班五十多个同学,差不多三分之二都是从不同的村社考上去的,我们都是寄宿生,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平时大家一起上课、做值日、体育活动、逛书店,像我和你妈妈,后来也没有上高中,没有新的同学可认识,老同学就一直留在读书时代最后的记忆里。”
阮贤云没有对邹楠粤讲过她的学习生涯,邹楠粤挺好奇的:“我妈以前是怎样的?”
“可惜那时候条件太差了,除了有什么活动才会拍点照片,这些照片我们得不到,不然也能让你看看你妈妈十五六岁的样子。她可是我们班的班花,轮到她做值日,多的是男同学帮忙。还有,以前我们按月交粮食吃食堂,尽管那两盘菜看不到什么油星,但大家都抢,完全不够吃,后来我们就自己带咸菜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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