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吻,褚朝朝想到这里,脸也越发烫了。
“想让本王教你?”谢璟嗓音清润的开口。
“没有,话本子里写了。”褚朝朝脑子都被烧迷糊了,想都没想吐出这几个字,直到谢璟眉头蹙起,褚朝朝才回过神来。
“什么?殿下说的什么。”
谢璟冷白指节抬起在她莹亮的额头上敲了下,很是无奈:“让本王教你写字?”他很耐心的又重复一遍。
褚朝朝急忙摇头:“不用了,殿下生了病,又这般忙,我会好好练字的。”她说这话时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其实内心慌乱的如刺球在挠。
谢璟颔首,目光却依旧落在她身上,问她:“话本子里写了什么?”
褚朝朝闻言,紧张的回着:“没什么,就,就字。”
提起话本子,她不自然的垂下小脑袋,还抿了抿唇。
谢璟抬眸朝着她的小书案处望了眼。
褚朝朝急急忙忙起身,回到自己的书案处继续翻看着话本子,一刻钟后,她抬眸望了眼窗外的月色,今夜天幕之上悬挂着的是个月牙,恰巧她的目光所落之处有棵高大的梧桐树,好似月牙被挂在树上似的。
她望着天上的月,谢璟望着她,褚朝朝觉得她有些想家了,她不在家,就没人让阿娘喊着起床,也没人帮爹爹去阿娘锁着的柜子里偷酒喝。
祖母的眼睛不好,没有她整日陪在身边给她讲故事定是会不习惯。
祖父也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钓鱼,再也不用骂她把他的鱼儿都给吓跑了。
唉。
她望着望着,真的困了,起身与谢璟施了礼后就回她的床榻上歇着了。
翌日一早,昨夜入睡前的那些小情绪被一阵风给吹走了,她早早的起了身,手中拿了本《女论语》,在敬云院鱼池旁的石桌处,先是望着朝阳发怔了会。
发了会怔后,褚朝朝又活动了好一会脖颈,伸了伸懒腰,用了块阿绿给她端来的桂花糕,又用了点新茶解腻。
这一套动作下来,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时光已过了近两刻钟。
她挽了挽衣袖,这才拿起书卷开始朗声读起来,阿绿听着她读书,眉目间难掩的笑意,木漾却是一脸茫然:“读书还需要挽袖子吗?”
这时间真是能耗一点是一点。
褚朝朝这一读书上了瘾,颇有停不下来的趋势,阿绿过来喊她用早膳时,她才勉强停了下来,洗过手后就去了正堂。
因着晨起这般勤奋读书,人比往日里更精神,与其说是精神,其实是小得意,用膳时偷偷看了谢璟好几眼,见他也不问她都读了什么,想了想,她主动开口:“殿下听到我读书了吗?若是声音不够洪亮,明日我便再大声些。”
谢璟唇角勾出一抹笑,给她往面前的玉牒子里夹了块素菇,回着她:“听到了,声音若再洪亮,便要哑了。”
褚朝朝低低的‘哦’了声。
好似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谢璟注意到了,补充道:“很认真。”
褚朝朝其实还为着昨晚被他斥责的心里呕着气,明明字都写的可以了,还批评她让她再去写。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也就舒坦多了。
还得寸进尺的提了个小要求:“殿下日后能不能别对我要求这么高?”
拔苗助长,会把苗拔死的。
话刚落,见谢璟冷了脸,褚朝朝急忙又道:“一点一点来,我读书底子差,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她又没说不学。
谢璟又给她夹了菜:“吃饭。”
褚朝朝是个会观人脸色的小姑娘,见人家神色温和了,又道:“殿下,我白日里可不可以回木荷院里待着?”
她不想白日里也待在这里。
太不自在。
谢璟自是将她看得明白,小姑娘很会得寸进尺,看人脸色说话,他神色严肃了,她能吓得发抖,他对她温和了,她又有说不完的要求。
他回她:“看你表现,看本王心情。”
褚朝朝:……
当她没说。
用完了早膳,木漾进来禀道:“主子,刑部侍郎石崇求见,还带了那个人。”
谢璟手中杯盏轻移,抬了抬手,示意将人带进来。
不等他开口,褚朝朝已起身:“殿下您忙,我去帮着阿春给您煎药。”
她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谢璟颔首:“去吧,别烫着了。”
待褚朝朝离开,刑部侍郎石崇来到正堂求见,直接跪在了谢璟面前,嗓音粗重道:“殿下,属下将人找回来了。”
石崇说话时,身子都是颤颤的,身上的深色衣衫早已被血液凝固,神色疲惫的如同死而复生的死人。
谢璟垂眸摆弄着杯盏,示意石崇继续说下去。
“吴林说徐太傅拿他八十岁老母的命相挟,他不得已只能认罪,后来刑部大牢走了水,他趁乱逃了出去。”
谢璟眸光微转,看了眼装在麻袋里的人,随后目光落在石崇身上,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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