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还有十九岁,二十岁……和她的年年岁岁。
“走吧。”余曼揽着周雨晚的臂膀,“我们该归队了。”
“可是……”
余曼没给她可是的时间和机会,直接带着人,搭乘观光电梯下楼,问她班级在哪儿,然后随她进了16班的方阵队伍。
周雨晚生得漂亮打眼,余曼更是风姿绰约,有着少女没有的成熟风韵,非凡气度。
两人没往前走,缀在队伍末尾。
余曼落座,周雨晚和其他学生一样站着。
柯思萌排在她前面,回头同她说话:“晚晚,这是你妈妈吗?阿姨长得好年轻漂亮啊。”
“你是晚晚的朋友吗?”余曼莞尔,拿下墨镜看她,“你也长得很可爱呀。”
“她——”
周雨晚想说不是她妈。
话却被余曼女士下一句噎住:“晚晚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柯思萌还真认真对比了起来,不太确定道:
“有点?不过,听说女儿一般都生得比较像爸爸?但我感觉晚晚跟您的气质特别像。”
很快,一直在维持本班秩序的施颖,也注意到她们这边,走过来,主动找余曼搭话:
“您好,请问您就是周雨晚的家长吗?”
“我是。”余曼坦然应下。
大概是忙晕了,施颖没听出她声音和电话里的不同,笑说:
“感谢您此次前来,关于晚晚的情况,我先前在电话里简单同您说过,这段时间,她进步特别大。”
“是吗?”余曼粲然一笑,转眸看向身旁的周雨晚,“这孩子一向挺聪明。”
“对。”施颖把一个信封交给她,“这个是晚晚的成绩单,以及她写的给家长的一封信。我听晚晚说她去接您,刚刚见你们都不在,就擅自拿到这边来,想着你们什么时候到了,可以直接交给您。”
“谢谢,麻烦你了。”余曼说。
施颖离开。
台上又换了一个人发言。
余曼拆开信封,先是拿出她的成绩单细看。
周雨晚偷偷拿余光观察她表情。
有商渡那样一个堪称神童的儿子在,估计她不太看得上她这点分数吧?
但她表情还算管理得当,喃喃自语似的:“进步确实挺大。”
再展开那封写给家长的一封信,望着满纸空白,愣了一下,眉头轻拧,“怎么是空白的?”
周雨晚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绞着手指,轻声嗫嚅:“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来的。”
就算她写得再好,也没用,没意义。
“也没想到我会来?”余曼伸手解开她缠在一起的手指,把她一只手牵在手里。
周雨晚不作声。
余曼又不是她家长,她怎么能鸠占鹊巢,奢望她会以家长的身份,来参加她的家长会?
高考百日动员会结束,接下来进入成人礼仪式。
台上主持人把话说得煽情,让所有学子转身面朝家长的方向,牵起家长的手,用一分钟的时间,看看家长斑白的鬓角、操劳的双手,和家长好好说说话。
周雨晚不喜欢这种氛围。
但是余曼还在,她还是得转过身,面对她。
像很多人那样,有些忐忑,有些不知所措地,牵起她的双手。
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接。
谁都没说话。
“叫我声‘妈妈’吧。”余曼突然说。
周雨晚没跟上她脑回路。
她眼睛在她身上慢慢游移着,把她从头到脚认真细致地打量一遍,再抬起眼眸,对上她的脸:
“虽然你不是我生的,但是,从小到大,我也没少带你吃喝玩乐,给你买漂亮衣服鞋子,教育你性知识和一些有的没的……今天,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还出席了你的家长会,你叫我声‘妈妈’,不过分吧?”
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音节,上下两片唇一碰,送出气流,轻而易举就能把这个音叫出来。
不烫嘴,也不废舌头。
可这对于周雨晚而言,却像比登天还难。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再也没对陆卿晚叫过一声“妈”了。
她觉得这是一个很沉重的字,意味着责任与义务,意味着亲子间永远斩不断的关系纽带。
余曼不骄不躁地等着,拇指指腹在她手背温柔摩挲,像在给予她力量。
一股没来由的酸胀感,倏地从五脏六腑,涌向她喉咙,再慢慢逼上鼻尖眼眶,周雨晚垂着眼,别扭地憋出声音:
“妈……妈。”
“乖孩子。”余曼站起身,轻轻抚摸她发顶,眼波如水,安安静静地凝望她。
这种感觉太过温柔温馨,像一场随时会破灭的美妙梦境。
那股酸胀感愈发强烈,周雨晚没忍住,猛然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肩窝,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却极力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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