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度假的剩余时间里,两人没有产生更多交流。文渠远有意对林文钦采取冷处理,后者浑不在意似的,虽收敛手脚扮乖,但私下一有空就给文渠远发骚扰短信。
以林文钦尚不到20年的人生阅历来说,跟文渠远的性爱绝对可以成为一道里程碑——不仅成功睡到了爱慕的人,而且在各种方面都是本身很枯燥,摄像记者的镜头时不时犯蠢,拍不出文渠远本人的半分英俊,有的本地自媒体甚至把他的名字打错,林文钦吹毛求疵,恨不得发私信过去反映问题。
涉及文渠远的资讯其实不多,林文钦几乎把网上能搜到的都读了个遍,只要有评论就点开看。留言的许多都是僵尸号,一水儿的复制粘贴标题主旨,只有极个别活人发言。
他看到有人猜测这位文总可能要从政。那人说得头头是道,先是简要盘点了文渠远过去几年出席的应酬,再强调他肯定与某个机关领导过从甚密,不是铺路说不过去,然后又自顾自地推测他最有可能从已担任的政治职务入手,接着深入官场,未来会往省里走。
林文钦对这些事不太了解,林锋驰在家很少提起工作里的弯弯绕绕,更遑论官场八卦,而且说给他也没用。
不过这个人的评论提醒了他:如果文渠远当真不甘止步于商场得意,要由商入仕,那他们岂不是更没可能?
危机感油然而生。林文钦见过文渠远在活动上跟领导打交道,那般意气风发,反倒比领导更像领导,要是真去做官,手底下的人一定被治得服帖。
到时候,他林文钦说不定就要成为文总光辉岁月里的一缕轻烟,飘远了就不会费心找寻,随风而散便是他的归宿。
想着想着,林文钦都快难过死了。临近春节,他仍然没能见上文渠远一面,某天给对方发短信问“您是不是要去当官了”,也一直没收到回复。文渠远怕是想跟他玩“穿上裤子不认人”那套,不用等什么入不入仕的,他可能马上,哦不,可能已经被踹了!
他不忿,想跟文渠远算账。要说睡觉,虽然是他喝了酒死缠烂打地上了床,但文渠远也没拒绝呀,反而痛痛快快地操了他两回。要说追求,文渠远也没有像样地阻止他,吻都接了,就别说什么不得已吧。
说来说去,他觉得文渠远是推卸不了责任的,冷处理也没用。
于是他林文钦给文渠远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打,忙音占线,继续打。坚持不懈地打了七八通,文渠远终于肯接了,声线平淡地问他有什么事。
“叔叔,你怎么不理我?”电话一通,林文钦反倒消了气焰,无形中炸起的毛都顺了,原本的质问变成询问,还带点委屈的撒娇意味,“你都晾了我快一个月了……”
他这时刚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周围都是赶着放学的学生,一个老师都没有,他便大着胆子继续举着手机往门口走。
路过通知栏旁边的风纪镜,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脸竟有点红,随后又自我安慰:现在还是挺帅的。
文渠远仍淡淡的,道:“是吗?我忙。”
“……”林文钦不知该说什么,硬着头皮接了句:“忙点好。”
男人闻言轻笑了下,在听筒里听着像冷笑。林文钦羞恼道:“你笑什么,我很滑稽吗?”
他还想问文渠远是不是觉得他贱,但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因为他在床上缠着对方吃鸡巴的样子的确没什么尊严。
“别瞎想,”文渠远顿了顿,说,“期末了,你也多忙点学习,小心考砸。”
“刚开学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多出去玩吗?”
“玩也要分场合。”
“嗯,就是说我不懂事,不看场合。”林文钦已经走到校外的公交亭附近,在平时等司机来接的树下站定,有些垂头丧气。
文渠远那边又是一阵无言,而后叹了口气,说:“净说些乱七八糟的,叔叔没有这个意思。”
“嗯,我检讨自己而已。”
“检讨出什么了?”
“就是我可能真的做错了吧,行为上——”林文钦轻声说着,随即在文渠远接话前强调:“但我的心意是没错的,文渠远。”
他抬眼望见家里的车正从前面的路口驶来,定了定神,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我还是喜欢你,想见你。你不需要我出现在别人面前,我可以跟你偷情,你不想见我,我就再等等。我无所谓这些的,因为我喜欢你,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理我。”
晚上8点半,学校的志愿者社团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本该和同学一起派发活动礼品的林文钦却不在现场,而是坐在文渠远家的餐厅里,和家的主人同桌进餐。
傍晚被司机接回家后,林文钦吃过了保姆做好的晚饭。林锋驰最近出差,只有他自己在家,两菜一汤就足够。
吃完饭,他本打算打车回学校,参加社团活动。志愿者社团不常在校内搞活动,一般都在校外的教育机构、托儿所、福利院之类的地方。这次是学校想要活跃期末的气氛,增强学生在校学习的积极性,才安排了义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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