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
但他只是表面顺从,骨子里是刚硬的,所以他一直在相亲,却一生未婚。
想逼这样一个人结婚并不容易。
当然得来点策略,现在,就先让他纠结纠结吧。
现在他纠结的越久,到了她逼婚那天,他就越发难以拒绝。
……
今天招娣还是晚班,依然不回家。
林白青累了一天,打算去老宅蹭点饭,进了门,觉得院子里格外安静,进了厨房,见顾娟在做饭,遂问:“娟子姑姑,蔡三婶已经走了?”
顾娟一笑:“眼看着我好了,大概没脸见人吧,早晨就悄悄的走了。”
林白青问:“三爷就没说她几句?”
顾娟说:“我好了就行了,她是卫军的妈妈,卫军眼看就要出国,你三爷不想影响他的心情,让孩子走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就瞒着,没跟他说。”
“你差点被她害死,你也不说她几句,不跟怀宗叔说一声?”林白青反问。
顾娟买了牛肉丸子准备烫火锅,叹气说:“她毕竟是我嫂子,真闹狠了我三哥得离婚,我三哥目前正在评大校呢,离婚要影响前途的,完了再说吧。”
其实林白青早就料到了,蔡三婶的事会不了了之。
毕竟儿子的前途重要。
三爷再气,为了儿子的家庭和睦,也会把事情压下去的。
想想也罢,顾娟的病已经好了,作为医生,林白青也收到诊金了,就不搀和别人家的家事了。
跟三爷和顾娟三个吃了顿烫火锅,林白青就从老宅出来了。
东海市的五月格外热,累了一整天,林白青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回家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又买了一只小奶糕,一路吃着小奶糕到公共澡堂,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还花一块钱要了一袋牛奶,让搓澡大妈给她搓了个牛奶浴。
牛奶浴搓完身上光光滑滑的,一身的乏气也散了不少。
林白青自来练功的,出了澡堂子,回到出租屋,定好牢钟,先打40分钟的坐,调内息,顺筋骨,打完坐浑身通泰,再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趁着舒适的晚风,林白青一路溜达到灵丹堂,踮脚去看后面的桑园,就见有四只手电筒在里面动来动去。
那当然是顾家兄弟,还在替她找蟋蟀呢。
林白青遂大声问:“敖武哥,还没找到原配蟋蟀吗?”
顾敖武为人踏实,也不想跟大家争什么,实话实说:“白青,找不到呀。”
“找不到就算了,你要累的话,回家休息吧。”林白青说。
从桑园出来,看林白青一身清爽,顾敖武感慨说:“瞧你舒服的,我也好好洗个澡,泡一泡澡堂子去。”
顾卫军竞争意识比较强,眼看敖武要走,说:“敖武哥,你现在走可就等于自动退出了。”
顾敖武虽然无心竞选,但之所以专门买高价机票提前回来,就是想来替林白青把把关的,挑个好丈夫的。都是兄弟,但他比较喜欢卫军。
眼看卫军竞争意识很强,简直跟只小斗鸡似的,他心里其实很高兴,但也要敲打卫军几句:“卫军,人的一生很长的,婚姻也不是一时的刺激和新鲜感,既要有诚意,还要有耐心,你小子可别只是三分钟的热度,我是你哥,我会一直盯着你,监督你的。”
卫军又不傻,听出来了,敖武这是有意撮合自己和林白青呢。
他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虽然年青了点,鲁莽了点,但是我有一颗要过好日子的诚心,你呀,就慢慢走着看吧。”
这不赤裸裸的表现自己嘛。
顾敖文不高兴了,说:“闭嘴吧,别把我的蟋蟀吓跑了。”
顾敖武提前走了,其余三兄弟默默的,继续蹲守蟋蟀。
林白青又给自己买了支小奶糕,就在桑园旁吹着凉凉的晚风,看着顾家三兄弟吃,吃完拍拍手:“卫国哥,卫军哥,敖文哥,你们慢慢忙,我先走啦。”
顾卫国这时才直起腰来,说:“青青路上小心!”
卫军也说:“注意安全。”
顾敖文太累了,想表现的,但口干舌燥,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林白青走了,这三兄弟一人蹲守着一只蟋蟀窝,却不见有一只蟋蟀前来交配,顾敖文终于妥协了,对顾卫国说:“卫国哥,要不咱们回吧?”
顾卫军也说:“我熬不住了,太饿了,咱明天再捉吧。”
顾卫国是长,年龄最大,心机自然也要深一点,他说:“这样吧,你们先回,蟋蟀我来捉,总共十对,等我捉着了,我一人送你们三对儿。”
顾卫军和顾敖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真的愿意送我们蟋蟀?”
兄弟之间不翻脸,他们明着是找蟋蟀,暗里其实是相互较劲儿,就为能当灵丹堂的女婿,但顾卫国要送他们蟋蟀了,那这比拼还算数吗?
顾卫军和顾敖文对视一眼,同时说:“要不咱们这局不算,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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