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性爱没有尽头,高潮一轮接着一轮,她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
细如毫针的春雨从窗户里漏进来,夹杂着丝丝寒意。
祝英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她睁开双眼怔怔地顶着头顶的横梁,不管兄长愿不愿意来接她,尼山书院都不能再待下去。
左右她也没法入仕途,上辈子走过的路,见过的风景,读过的书,没有必要再来一遍。
她准备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软得要命,乳尖更是酸疼难忍。
祝英台呼唤银心,收拾好银子,挑拣两声衣服,就准备带着她离开尼山书院。
待她走到尼山书院门口的时候,门卫却将她们拦下。
“今日并不是休沐,你是要逃学吗?”
前世她从未想过离开尼山书院,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吾是上虞祝英台,家母重病,亟待还家,已同夫子请假,望您通融。”她起手做了个稽礼。
门卫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挥挥手放她离开。
祝英台走出数百米才长舒一口气,现在是早课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一个时辰,只要她能走到山脚的城镇,就能逃出生天。
她已留信给马文才,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着想,他也应该不会动山伯。
被春雨翻弄过的山路分外泥泞,她踩着大道往前走,听着鸟声啾鸣,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重生又如何?难道她就该屈从于马文才,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了欲望苟且一生么?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马家之外的地方!
祝英台是娇养大的,哪里能习惯走这样的山路,没过一会脚底就已经起泡,疼痛难忍。
银心忧心地看着倔强的主子,终究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在身后。
后方远远传过来马蹄声,沉重而急促。
祝英台毫不犹豫抱住银心,咬牙滚落进道旁的坑洞中,贴在土壁静静等着马蹄声的靠近。
咚咚。
咚咚。
……
哒哒的马蹄声越靠越近,踏着泥水奔驰而来。
祝英台眉头紧皱,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疼痛,捂住银心的嘴,屏息等待马匹经过。
她不确定身后的人有没有见到她,甚至也不能确定骑马的人是不是马文才。
可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如果说上辈子的马文才对她还能有几丝温情,这辈子的马文才连那几丝的温情也没有了。
深坑中的灌木划破祝英台的衣衫,绵绵细雨扬在她的脸上,倔强清丽的小脸一片惨白。
她对银心比了个嘘的手势,松开捂嘴的手。
银心赶忙扶住她,不让她跌倒。
昨晚小姐被抱着回寝卧,面上满涨情欲的潮红,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她哪里能不明白小姐遭受过怎样的磋磨?
今日又接连赶路,也不知道小姐熬不熬得住。
她心中这般想着,眼中就已经涌上泪水。
祝英台看着无声啜泣的银心,稳住自己的身形,将她抱在怀里。
赶路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就发现自己的腿脚酸软得要命,膝盖弯都直不起来。
马文才要得实在太狠,非得肏弄得她奄奄一息才肯罢休。
想到秋千架边的情形,花心又开始溢出湿热的淫液。
沉重的马蹄声敲在祝英台的头顶,撞散她漫无边际的情思。
每每这时,她就恨极这具不争气的身子,哪怕被马文才捆绑强迫也能掐出源源不断的汁水来。
勒马的嘶鸣声传来,她的心被提到嗓子眼。
要是这次的逃亡没有成功,被抓回去的她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可以想象。
不管是回书院,还是回家,都逃不过马文才的桎梏。
区别仅仅在于,是被他压在书院的榻间肏干,还是披着嫁衣嫁到马甲被他肏干。
哪一条路她都不想选。
祝英台克制不住浑身颤抖,她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山谷中一片寂静,鸟儿被马蹄声惊动四散开去,椭圆的树叶汇集一滴细小的水珠滴落在祝英台的眼睑,看起来宛如美人凝泪。
无声的氛围消磨着她的意志,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神经紧绷。
她能想象出来马文才骑着骏马在四周找寻的模样,就在她准备踏出深坑直面他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又一路向下而去了。
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
这段时间,她已经因马文才多次动摇过自己的心志,比让她死还令人难受。
她跛着脚爬出深坑,站在泥泞的道路旁,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躲藏之处,惊惧到失语。
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口,吞咽不下,吐出不能。
尼山书院而下的书院上,印着不深不浅的两串脚印,到刚才她藏匿的地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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