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和离!写和离书吧,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英台,你还怀着身孕,”马文才牙关都在打颤,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祝英台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踢踹着他的腿,踢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
“这个孩子,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是怎么来的,”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马文才,推开他支在桌上喘着气,“孩子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它也可以姓祝……”
“英台,你别激动,我写……”马文才抱起她到床榻休息,“你身子重,和离书可以先写,等生完孩子,离开或者留下都随你,好不好?”
他喉头钝痛,是他最近太过安逸,没察觉被人听到他和护卫的谈话。
半月后,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修整一月,马文才鞍前马后伺候。
她在立冬的时候,带着银心,拿着和离书离开书院,孩子交由马文才照顾。
此后,她在山川间行走两年,期间与马文才书信往来,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日常琐事,后行至颍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寻到自己的道了吗?”老叟笑呵呵地邀请她上船。
祝英台摇摇头。
想割舍,放不下孩子。
欲回头,放不过自己。
“可与老道说说。”老叟笑道。
祝英台将自己与马文才的纠葛说与他听,老叟听完狂笑于山野。
“那你回去,直接用剑给他捅两个窟窿,不就解气了,他肯定还会扶着剑刃刺进去。”老叟放下钓竿。
“哪里会有这样的痴人?”祝英台反驳道。
老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祝英台招架不住,等船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
祝英台离开尼山书院三年后,踏上回上虞的路。
孩子的三岁酒,她总得回去看看。
上虞府城热闹非凡,她坐在茶馆中听贩夫走卒说着城中趣事,其中一桩便是太守家的公子把夫人祝氏气回了娘家,独留马公子带着孩子夜夜守空闺……
祝英台听着躁耳,她有那么过分吗?明明就是马文才不对在先。
然后她就听见掀动帘子的声响,马文才抱着孩子站在茶室门口,温柔地试探。
“英台,你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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