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大夫说道。
“这个孩子不该来。”祝英台眉目之间尽是坚韧之色。
就算马文才现在对她百依百顺,也改不了他强迫她的事实。
这是孩子是奸生的孽,不是她的缘分。
大夫叹了口气,给她开药。
片刻后,祝英台提着药包从医院中走出来。
“是妇科急症复发了吗?”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嗯。”祝英台心中惶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没留意他望向医馆招牌时的寒光。
回到客栈,她就吩咐下人去煎药。
祝英台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桌,药味刺鼻。
马文才手拿着瓷勺,舀着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祝英台按住他的胳膊。
她扇着药碗的热气,等到药凉透后,终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天光日盛,客栈里刮起穿堂风。
风带入草木的清香和室外的喧嚣,终归还是带不进盛灿的阳光。
祝英台喝完药没多久就靠在桌上睡着了,羽睫低垂,脖颈纤白。
马文才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小腹。
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住。
他给祝英台盖上衾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继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还是松开口,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笃笃笃。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马文才深深地看了榻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赫然是祝英台心念的女护卫,她抱拳对马文才行礼。
“主人。”
“出去说。”马文才将门扇合拢,他不允许有任何纰漏。
小镇中的茶楼厢房外,小厮在盯梢。
马文才坐在厢房里,端详着木桌上的茶点,听女护卫汇报情况。
“那医馆的大夫还不肯开口,等我将匕首往他喉间一递,他才肯说是夫人有了身孕,我按照公子的指示,说夫人被歹人强掳,公子痴情与夫人,并不计较夫人被玷污一事,只希望夫人康健,莫要因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让那大夫做伪证说是拿错了药包,全当公子不知道此事,免得夫人一时积郁于心,之后再由公子开解夫人。”
“不错,”马文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再去找一方药来,这种药不能损伤男子的能力,还要让男人断子绝孙。”
“公子?”护卫的声调陡然拔高。
“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惊一乍,”马文才放下茶盏,“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
祝英台悠悠转醒,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灯烛静静发着光亮。
“英台,你饿不饿?”马文才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衾被,“晚膳已经凉了,我让客栈的人再去热一热。”
她摇摇头,腹中并没有饥饿感。
“那就等会用膳。”男子温柔得过分。
房间外脚步响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偶尔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马文才身上的沉香气息将她笼罩在内,无处可逃。
“英台,白日你不是担心我因子嗣问题收纳小妾吗?”
“我没有……”她的身形陡然僵住。
男子滚烫的手掌掀开小衣,抚摸着她敏感的腰身,低喘着去吻她的锁骨。
“别怕,不会怀孕的,我已经吃过药,不会再有子嗣了,英台也不用担心我因为子嗣问题纳妾了,”马文才掀开衾被,揉捏着她的胸乳,“我此生,只有英台一人。”
祝英台震惊到失语,连抗拒都忘记了。
马文才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动了绝嗣的念头,还用药伤及自身根本。
“快去叫大夫。”她推拒着他,双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小腹。
“英台,药已经吞下去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马文才蹭着她的手背,“英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看大夫。”祝英台心慌气短,推着他的胳膊。
等马文才走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揪着衾被,思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喝过药了,决定把它拿下来。
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两难的抉择?
留下它,自己于心过不去,流掉它,自己于德难安。
她回忆着这几日马文才的异常,自己竟然将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祝英台看着烛台上跃动的光亮,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医馆的大夫不过片刻就到了客栈,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祝英台伸出纤洁的手腕,心悸的感觉陡然而至,紧张得好似在刀尖上行走。
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想它有事还是无事。
把脉的时间度日如年,房间内落针可闻。
“咦,胎儿并无异状。”大夫收回手,查验药包后才发现是拿错了药。
祝英台松了口气,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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