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没有戴吗。”
昭然抿唇,指尖拨动郁岸脖颈上挂的细链,放轻嗓音哄他:“不是在你这里吗,再说上班呢。”
戒指?这具身体怎么可能戴得了戒指。他捻捻指尖,一阵心悸。
郁岸脸色一沉:“上班就不能戴吗?你不想承认吗?”
“没有没有没有……”昭然落下一滴汗,手忙脚乱哄他,“你别闹。”
从回答问题上看不出异常,郁岸悄悄摸进雨衣口袋,捏住好感度表的一角向外拉。
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动作,两位调查员正忙于解救绑在座椅上的男人,魏池跃用尖刀割开男人嘴和眼睛上的黑色胶带,男人痛苦地趴到地上咳嗽,从嘴里呕出了一张黏满唾液的纸条。
郁岸定睛一看,这人脸熟,不就是教自己直播的那位游戏主播黄奇吗。
黄奇从痛苦中苏醒,睁眼便看见郁岸双手撑着膝盖弯腰观察自己,吓得舌头都大了:“你、那个抠眼珠子杀人魔……”
“……”郁岸踹他一脚。
“我在哪儿?”黄奇慌张地乱摸自己的脸,直到摸到系在脖颈上的粉色大蝴蝶结,“对,我穿越到我的游戏账号上了,当时我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一对双胞胎就出现在游戏画面里,他们朝我越走越近,然后伸出手,竟然穿透了屏幕,把我扯进来,还塞给我一张写着‘平民’的卡片,还给了我一把刀。对,我的卡片呢?”
“双胞胎,长什么样子?”
“十六七岁的小男孩?俩人都是一只金色眼睛,一只蓝色眼睛,跟波斯猫似的。”
“你们是地下铁的人吧,我是不是已经得救了……”直到黄奇看见其他人也穿着游戏风格的酷炫小雨衣,愣了两秒,又绝望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只有魏池跃不嫌恶心,用刀尖拨开了黄奇吐出来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魔女就在你们之间。”
他匆匆望向昭然,希望领导能给他们指明一个计划。
昭然却说:“巧了,我来时也得到一张牌。魔女终究要留在这里,除非杀了我们所有人。如果都是自己人,可就为难了。”
魏池跃急道:“什么?您可是组长,不是来保护实习生安全的吗。”
“一位实习生未能生还,在公司正常的预估范围内。”昭然平静回答,“我要尽量保住更多实习生的命。”
听罢,人们鸦雀无声,郁岸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吧。”昭然摊手,“所有没受过伤的人,自捅一刀,魔女只有半颗血,只要魔女死掉,我们就稳赢了。”
“我不同意。”纪年抬高嗓音,跌跌撞撞跑到郁岸身边,“如果纸条是在误导我们,魔女并不在我们之中,岂不是让我们白白浪费一次容错?之后要保证无伤到达终点,有多难?对方想误导我们自相残杀,我认为不要上他的当。”
“我同意。”车恩载靠在墙边说,“你怎么这么激动,难不成你就是魔女。”
郁岸意外纪年会这么说,接着道:“我也不同意,技术员的自保手段不多,你一个人不能保护我们所有人。”
魏池跃想说“要走一起走”,却又觉得自己担不起这样的责任,只好弃权。
“行,听你的。”昭然摸了一把郁岸的头发,郁岸看向一边:“如果你是魔女,你会舍弃自己救我们吗。”
“会的,因为你们中间有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郁岸欲言又止,一句话哽在喉头咽不下。
“刀墙移动过来了,快走。”车恩载照亮身后的走廊,那面刺满尖刀的砖墙还在匀速移动,已经接近了他们站立的地方,逼迫他们继续前进。
“跟上。”昭然走在最前面,在黑暗中行走如履平地。车恩载举着手电筒领其他实习生向前走,魏池跃拍醒黄奇,把人拖起来就跑。
沿着走廊一直向前,眼前竟是另一座悬崖,探头向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壑底隐约可见直立的刀光,无数麻绳悬在天花板的钢梁上,有的绳套挂着一具上吊的尸体,有的绳圈还虚位以待。
悬崖对岸距离五十来米,助跑飞跃绝不可能。
但并未毫无出路,两道铁索连在悬崖之间,可以通过走钢丝的方式走到对岸。
但铁索中央被影影绰绰的上吊尸体遮挡,走钢丝途中肯定会因为躲避尸体而坠落。
“这里有机关。”郁岸蹲到地上,双手扫开地面的浮土,发现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盖板,用刀尖撬起来,里面竟是密密麻麻的铜制齿轮,齿轮互相咬合,牵一发而动全身。
试着转动一枚齿轮,整个机械便一起跟着运转起来,纪年抬手指向悬崖:“上吊人动了!齿轮操纵的是他们上吊的钢梁,钢梁整体旋转,上吊人就会跟着调整位置。”
“我看到了,对面悬崖有插栓。”昭然举目远眺,在黑暗中分辨对岸的细节,“对面低于我们的位置有挂钩,只要两个人先过去,把铁索另一端挂在低处,剩下的人就可以借助铁索的坡度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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