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办,等忙完了再来接咱们。”
“有事?”沈葭狐疑转头, “什么事?”
“殿下没说。”
沈葭皱着眉,心底有些不安,她和怀钰之间一向没有秘密,这是他头一次瞒着她。
杜若突然道:“我方才听见一些话。”
沈葭和辛夷都向她望来。
“什么话?”
杜若欲言又止,她素来神经大条,有什么说什么,从没这么纠结过,惹得两人越发好奇,等了好半天,才听杜若压低声音说:“她们说,圣上好像要废后了。”
“废后?!”
沈葭和辛夷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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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坤宁宫。
“谢皇后娘娘愿意赐见。”
怀钰站在殿中,稍一欠身,行了个礼。
上官皇后坐在铺着毡毯的凤座上,身后是绣着百鸟朝凤的大插屏,她不知是真病假病,但面容确实憔悴了些,冷冷地打量着怀钰,唇边扯起一丝讥笑:“太子殿下,本宫担不起你的大礼,你来坤宁宫做什么?”
怀钰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我来,是为了告诉皇后娘娘一件事,您有什么伎俩,冲着我来,我保证不说一个字,但沈葭是我的命,您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就别怪我跟您拼命了。”
上官皇后一笑,抚了抚鬓发,道:“本宫听不懂你在胡说什么,你的太子妃自己跑出去,被贼人拐了,关本宫什么事?”
怀钰也笑:“听不懂不打紧,圣上听得懂就成。皇后娘娘,听说您的侄儿上官熠已经失踪一年之久,似乎和我的太子妃一样,也是去年五月十二失踪的?真巧,你说是不是?”
皇后的神情逐渐变得僵硬,他笑得高深莫测:“还有更巧的呢,我离京在外一年,途中遭到一支刺客队伍的追杀,他们的首领讲一口鸟语,带东瀛口音,而据太子妃说,当初绑架她的贼人,也是东瀛人。真奇怪,中原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倭寇?我记得您的父亲武清侯,曾经出使过东瀛,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死死盯着皇后道:“不要以为那些刺客都死光了,我就没证据,只要细思的话,处处都是证据!何况,就算我找不到证据,你猜皇叔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上官皇后面色惨白,再也支撑不下去,颓然倒在坐榻上。
毫无疑问,延和帝会选择相信怀钰。
她与皇帝多年夫妻,深知这个枕边人有多么凉薄多疑,在这世上,他真正信任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自己侄儿,另一个就是怀瑾的旧部陆诚,不然也不会在当初离京亲征之前,还特意将她的父亲打发去了朝鲜。
这段时日以来,上官家的子弟多数被打压,门生故吏得不到重用,怀芸从小就养到她膝下,她是怀芸名义上的嫡母,可怀芸出嫁,圣上竟然不让她出面,反而让田贵妃代替她,这很明显是在一步步清算上官氏势力,恐怕下一步就是褫夺爵位,废去她的后位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后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可她还是恨!好恨!
她呵呵疯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看着怀钰,终于撕下那张温和的面具,眼中透出刻骨的恨意。
“你很得意是吗?英儿才是他的儿子!才是这大晋名正言顺的太子!你害死荣儿还不够,还要来害我的英儿!好啊,我们母子俩等着你的报复!鸩酒还是白绫?只要你不怕背上弑亲罪名,尽管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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