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这个小城,还没有任何一处地方开辟出来一个宠物市场。但前天中午很出乎意料,我看到一个外地人挑着一担宠物在好又多超市前高声吆喝着叫卖。拥挤的人群使得那块地方形成了一个有着无限商机的天然的宠物市场。我不爱热闹,但很好奇,况且它又是横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所以我也挤了进去。瞧瞧,有一个笼子里装了三只小乌龟(估计不应该叫乌龟,因为这龟不需要什么水也可以很健康的活着,应该叫陆龟或别的什么名字)。它们不时把脑袋从龟壳里伸出来,任凭人们怎么用手指戳它的眼睛和嘴,它也不缩进去。我想,它恐怕也是经过世面和风雨的,这小小场合于它很不屑,它丝毫不畏惧,反而昂着头扫视众人。另外一个白色的小一点的笼里蹲着两只小白鼠,毛茸茸的滚圆的身体。但是我却对这个没什么好感,也不想用“可爱、机灵、敏捷”之类的褒义词赞美它。这原因,一是我害怕老鼠。记得小时候住在乡下,家里经常有老鼠。它们白天捞不到饭食,就在半夜里溜出来,在床头或柜子里弄得蟋荽做响,牙齿和爪子就是它们的利器。我时刻担心它们侵袭我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体。那个时候我通常都是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在黑暗中焦急的等待黎明的到来。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这样的心理,可谓根深蒂固了。二是我不喜欢老鼠的形态和生活习性。它爱在暗夜里钻出来活动,穿墙打壁,损坏什物,让人防不胜防(我家前阵子进来数只老鼠,好让我焦头烂额了一回)。况它总在垃圾堆这些脏地方出没,若是不小心进了厨房,碗筷和食物也会遭到厄运了。以前我听一个卖鼠夹的人说,鼠异常狡猾。开始我总不信,后来经过一系列的逐鼠实验,果然如此。面对这样一个生性狡猾而又肮脏的贼头贼脑的委琐的形体,我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即便它是只宠物鼠。真是“恨屋及乌”了。下面各色笼子里还有鹦鹉及一些叫不出名儿的小生物。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一只体形如兔的动物上。确切的说,是我立刻被它的“长相”和“身材”吸引住了。它伏着,很安静。不管周围如何喧哗和浮躁,也一动不动,就像是长长的等待一个能够欣赏和宠爱它的主人出现。我忍不住弯腰提起它,细细观赏起来。外地人说,这种动物名叫“熊猫兔”好动,很调皮。食物以萝卜、草、青菜叶为主。他说这兔好动,我不信。于是他用手捉了出来,谁知这兔竟然“嗖”的一下窜到笼子里去了。动作异常敏捷,和先前的“静”判若前后。我不由更是喜欢了些。提着它一路回去。途中遇着不少小朋友羡艳的询问,问我从哪里买的。经过我的指点,有几个小家伙嚷嚷一阵后,径直欢喜而去。起先,这小东西并不友好。我把它放在桌子上,用手碰它,它就退缩,大有避之不及之势。为了增加它对我的亲切感和信任,我掐了几片莴笋叶,撕成一小瓣一小瓣,放在它嘴边。许是饿了,渴了,它小口小口咀嚼起来。它的嘴唇快速的翕动,幅度并不是很大。很细碎的,一会而就把叶子吃光了。然后它就东张西望,显得非常不安。我以为它要喝水,结果不是。我想,它是在寻求其他的伴侣吧?大凡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于是我把它抱在怀里,找出杨木梳,替它梳理蓬松柔软的毛。它的毛很有特色,身体前半部以黄色为主,夹杂着黑色;后半部以黑色为主,夹杂着黄色。从嘴边往上看,仿佛是密茸茸的黄色小草中画着一朵黑亮的小花。真是漂亮极了!我拿走笼子,把这小东西移放在书桌上。它的确很调皮,马上不安分起来。它不像狗似的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如果看到喜欢的东西,它会很快的跳跃过去,用嫩的爪子探探,或用嘴唇触碰一下。它会像长牙的小孩似的咬东西。我上网一会,把它撂在一边,它就在我的书页上咬出一个锯齿形的月牙。我也生气,把它赶回自己的“闺房”它还不罢休,银白色的笼子的钢丝继续被它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在有情绪的时候,它会长短不一的叫唤。“咕咕”或“吱——吱”的声音,虽谈不上丰富多腔,但却是那么惹人怜爱,使你忍不住去抱抱它,或亲亲它,给它慰籍。一不小心,它就会跟你玩玩“捉迷藏”的游戏,弄得你蓬头垢脸,灰头灰脑的。在吃饭的时候,它还会毫不客气的用“小屁屁”对着你,一点也不给面子。但是它静的时候,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你,油亮的眼珠子动也不动,安详的眼神仿佛在等你讲一个遥远的故事。它还喜欢看电视呢!刀光剑影,莺歌燕舞,若是有心情,都不会放过的。它就是这么生气勃勃,活泼可爱!我喜欢它,希望它能够健康快乐的在这里生活下去。若只是填饱肚子,那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早晚采摘些菜叶或萝卜之类的就可以了,但我总不忍心和它告别。每天上班前,它就那么孤单的独自蹲在笼子里,用寂寞的眼神和我说再见。我在想,什么时候,再买来一只,让它也好有个“说话”的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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