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衫又羞红了脸,心想这宫婢好生无礼,自己帮她开脱,她竟然直接将便溺的事扣在她头上了。
玉鸢有些挂不住面子,但又怕继续追究下去,让云清衫不虞,便另寻了个罪名说道,“纵然如此,可你不在我叫你呆的屋子里好生带着,出来这里做什么!”
乌巢眼珠转了一下,讪笑道,“我一个辛者库的宫女,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这里拿恭桶啊。”
说完她便低着头,在床头床尾找起恭桶,但遍处都寻不到。
玉鸢又是冷笑道,“找不着?我看你是打算手脚不干净到此处来偷盗吧。”
乌巢求救地望向云清衫,然而皇后却把脸偏开,不做声。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上来,玉鸢便上前扇了她一个巴掌,“问你话呢,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什么!”
这一耳光又狠又重,打得乌巢眼冒金星,脸一下滚烫起来了。
乌巢连声陪着小心,“玉鸢姑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贱婢、贱婢就是因为刚刚没有找到,所以才一时心急,不小心碰碎了花瓶。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请贵人们饶命啊!”
见她求得实在可怜,头磕得如同撞钟一般想,云清衫开口说道,“玉鸢,算了,放过她吧,倒恭桶已是最大的惩戒了。”
玉鸢听后立刻温声点头,“是。”
扭过脸来对着乌巢却换了副表情,极尽厌恶地说道,“蠢物,恭桶在里间,还不快去拿。”
“是!是!”乌巢连滚带爬进了里间去拿恭桶。
见她如老鼠一般狼狈的身影,玉鸢嫌恶地摇了摇头,然后对云清衫问道,“娘娘,我看这贱婢獐头鼠目的样子,肯定心怀鬼胎,娘娘为何不将她狠狠发落一下。”
“玉鸢,”云清衫不好说刚刚那宫婢糟蹋龙凤被,自己也被刺激得爽了一番,便说道,“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没必要和她一般计较,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寒了宫人们的心,并不是什么好事。你啊也是,不要总是喊打喊杀的,明白了吗?”
“是,奴婢知道了。”玉鸢嘴上说着,心里却想,难怪外头都说娘娘是扶不起的阿斗,以前怕薛贵妃也就算了,现在发落个宫女都要怕被嚼舌根,皇后娘娘果真是懦弱至极,
玉鸢想着,心中对自小伺候的这位主子也轻视了三分。
玉鸢心中又想,我帮她出头,她反过来还数落我的不是,行吧,你既然要当“贤后”,那这个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吧。
便说,“娘娘,玉鸢想起皇上有件东西落下了,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也不收拾乱七八糟的床榻,直接便离开了暖阁。
只留云清衫一人和乌巢在里面。
另说这乌巢进了里间拿恭盆,心中却忿忿不平。
“皇后真是个贱人,明明说句话就能摆平的事,硬是让我受了一巴掌才开口。”
只是她一贯来欺软怕硬,刚刚被玉鸢扇了一巴掌,她不去恨玉鸢,反倒恨上了帮她遮掩过的皇后。
正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云清衫还不知道自己好心没好报,被这宫女记恨上了。
乌巢揭开恭桶的盖子,其实说是恭盆,其实是一个有如小茶壶般的夜壶,专为皇上留宿时备下的,宫中人自然不得使用,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干干净净的。
乌巢却起了坏心思,她刚刚便溺了,如今正好有些屎意,干脆屙在里面,因这几日西瓜吃多了,因此有些汤汤水水的。
她心满意足地盖上盖子,提出去后见只有云清衫一人在外头,心想正好,便朝云清衫福了一福。
榻上的污物无人清理,被西晒的阳光一照,整个屋子里头都是股尿味,熏的云清衫有些昏沉,再加上刚刚泡过温泉,身体有些缺氧,身子有些晃荡。
“唉,娘娘。”乌巢见她打起摆子,心中暗喜,假装去扶,却是暗中用力,将云清衫摁坐在自己方才尿过的榻上。
云清衫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下体一凉,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坐下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原本就只是浅披着一件外衣,如今直接坐在尿中,无异于整个阴部都泡在尿里。
乌巢还故意往下暗了暗,云清衫只感觉下面两瓣阴唇被压得扁扁的,尿水似乎正顺着阴穴,倒灌进了自己的腔道里。
云清衫被欺辱得一下就眼睛红了,她仰着头看着丑宫女,“你——”
但不知是因为她性格太过温和贤淑,还是此刻她失了力气,就俩这声音也是柔柔的。
乌巢见复仇得如此顺利,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娘娘,您先好好在这儿坐会儿,奴婢啊,去倒恭桶去。”
她笑着说完便离开,可是那手,也不知道是有心的还是故意的,提着夜壶稍稍一歪,壶嘴里洒出几滴黏稠的浊物,竟然直接浇在了皇后方才沐浴过,粉红嫩滑的脚趾头上。
云清衫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何曾接触过这种污物,一下子没喘上气,向后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事后,乌巢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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