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一进屋,木槿就急忙冲过来上下打量,满脸紧张地问道:“小姐你这次进宫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饿了,宫里吃不饱。”安栩捂着肚子说道。
“还好奴婢留了晚膳,这就去给你热一下。”木槿一听她没事,立刻露出笑容,去准备饭菜了。
房内只剩下安栩一人,她连忙冲进寝室里翻找柜子里的东西,果然找到了几本琴谱诗词。
如果随后陆景琛质问她关于寿宴上的事情,这些东西也算是个证据。
她松了口气,将东西全部放回去,眼神瞥到了衣服下面的银票。
这些钱应该足够她和木槿离开了,至于原主父亲的东西,暂时先不要了。
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只想立刻远离陆景琛这个渣男。
想到这里,安栩立刻把柜子里值钱的东西抱起来,打算过几日就找个机会带木槿远走高飞。
她收拾好以后,环顾四周也没有可以藏的地方,最后还是选择放回了柜子。
刚关上柜门,木槿就从外面回来了。
“小姐,都热好了快来吃吧。”
安栩说道:“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下去休息,我吃完就睡了。”
“好,奴婢不打扰你了。”
说完,木槿转身退下关上了门。
安栩坐下来刚打算吃,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房门被一脚踹开,陆景琛脸色阴郁目光冷厉的瞪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饭菜,顿时怒火中烧。
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掀翻了桌子,并且骂道:“芯柔受了刺激昏迷不醒,你这贱人还有脸在这吃饭!”
安栩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面前就已经噼里啪啦一片狼籍,热汤洒在她的裙摆处,脚脖子被烫得生疼。
可她并未发作,只是微微蹙眉强忍着痛楚,将手里的筷子扔在地上。
此刻的安栩,看着满地残羹,没有哭也没有怒,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了一声。
这笑容充满了讽刺意味,眼底一片疲倦之色。
她累了。
穿越而来这么久,她真的累了。
“你还有脸笑,若是芯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不会放过你的!”陆景琛怒声呵斥。
安栩抬眼看着他,神情平静无波,仿若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过去,她会愤怒也会委屈,可现在满是淡漠,就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下一刻,她终于开口。
“大哥,你还记得自己不只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的兄长吗?”
陆景琛的怒火瞬间凝结,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这个称呼,已经有十几年没从她的嘴里出现过了。
可是,他不能允许她三番四次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兄长吗?在宫里你是如何给芯柔难堪的?你若记得我是你兄长,就不会将事情做绝!”
安栩眉头一紧,疑惑地问:“那季芯柔逼我弹琴写诗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有多难堪?”
“你可以拒绝她,或者说你不会,不愿意比,但你不该赢了比试还逼着她脱衣服,你可知有损名节,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那如果是我输了,她逼着我脱衣服呢?”
“本王一样不会允许,你是镇南王府的人,当众脱下外袍成何体统,日后如何成为镇南王妃?”
闻言,安栩笑了。
季芯柔脱衣服是有损名节,会要了她的命。
而她退衣服就是给王府丢脸,毁了镇南王妃的名声。
好一个双标狗,连做人最起码的三观都没有。
“那如果我不是镇南王府的人,更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还会管我的死活吗?”安栩语气平静地问道。
陆景琛果断地回答:“不会。”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连累王爷了。”
安栩已经有了底气,再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需要依附他才能活下去的懦夫。
她起身走到旁边的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写好了,并且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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