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城捏紧拳头,他根本听不进一个字。
还以为时间久了就能放下,原来根本就不会,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话,更不能去想象自己喜欢的女孩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到底是不甘心,计城看向她,“时柚韵。”
“啊?”她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什么正经事似的,于是也微微正经了一些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犹豫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如果谁都可以,那我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起来,时柚韵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她其实也以为对方应该不喜欢自己了,毕竟他知道自己跟别人都做过什么事的。
她垂着眼,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朋友。”
计城笑了,没想到能在时柚韵的嘴里听到这辈子三个字,这算是永恒的承诺吗?
他攥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想做你男人呢?”
时柚韵冷静地将他的手摘开,“你知道的,永远都不可能。”
她清晰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受伤,可是没办法,有些人见过一眼也许就能上床,可有些人哪怕认识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做那些亲密的事的。
时柚韵不单单是为了他们的关系永远巩固,她那样随心所欲的人,也是确实对他没感觉不喜欢,所以才不碰的。
计城得到了这个答案,掩饰着眼底的红,“我知道了。”
他抬起眼,好像释怀了一样,只是眼神将他的思绪暴露了彻底,“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再吃垃圾食品了。”
刚走到门口,时柚韵叫住他,“计城。”
她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做朋友。”
他笑,“说什么呢?我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你还想跟我绝交吗?更何况小时候我被欺负的时候,还是你帮我出的头。所以现在对你好的话,你就当我在报恩吧。”
计城其实难过得要命,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会整理好自己的情感,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任何的变化。”
门打开,周围陷入安静。
时柚韵一时间觉得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自己能控制的话就好了。
接下来两个月时柚韵还是和以前一样,跟薄君绰时不时地联系。某天,薄君绰工作的时候有个护士随口跟他说,“薄医生,昨天在隔壁医院妇科见到你女朋友了,你怎么没陪她去做检查?”
他拧着眉头,“什么?”
“啊,就是我去做检查的时候也看到她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对方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别嫌我多嘴,去医院这种事还是要陪着的。”
“她去妇科做什么?”
“不……不知道啊。”
薄君绰正好工作结束,急忙脱了白大褂走出去。他心想,该不会是那天某人笨得忘记吃药了吧?挂妇科,总不是做人流?他记得上个月的时候时柚韵经期没来,这个月他忙于工作对她很多事不知情,也没有借口去关心。
他给时柚韵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时柚韵不解,“在家。”
薄君绰平日里开车都很稳,那天却破天荒地开得很急,等到的时候时柚韵正在吃东西,看见他一脸懵逼。他打量了她一眼,莫名感觉时柚韵圆润了一点。
薄君绰开门见山地问,“那天给你的药,吃了吗?”
时柚韵没想到他急着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心里有些伤心,但面上还是不显,“怎么,你怕我怀孕啊?”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他沉着脸色问,“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怀孕。”
她仍旧没严肃起来,跟他笑嘻嘻的,“要是有呢。”
“有就结婚。”
薄君绰不像在开玩笑。
她愣了一下,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女孩抬手揉了揉脸颊上笑僵了的软肉,“别担心,我没怀孕。”
“那你去妇科检查什么?”
“哦……”她支着腮帮,漫不经心地解释,“月经不调啊,你放心,就算怀孕了我也会去打掉的。”
这话说完,薄君绰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撕了一样。
她第一次见男人这么恐怖的眼神,就是以往他再生气,也不会这么看她。她不知道,他在想自己对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算。时柚韵也知道自己太理智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可能也会舍不得。很多事在母亲前后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还是薄君绰的孩子。
他的孩子的话,她应该会舍不得吧。
见对方怒气未消,时柚韵冷汗直流,挽回,“我刚刚开玩笑,如果有的话,我会跟你结婚。”
这话其实她也不一定能做到,实在是薄君绰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很担心自己再说点什么过分的话,对方会将自己的脖子拧下来。
他冷冷开口,“算了,你别再说了。”
时柚韵不知道男人又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又变得很奇怪,明明她是想说点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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