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那一瞬间他都忘了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只有那句“你干嘛说她可爱”一直在精神世界里循环。刚清理了一半的蓝白色天空突然因为这句话泛起了可爱的粉红色,像不够成熟的晚霞,辉映在天幕上。齐阳低头看了看,好吧,地幕上也有。他强装镇定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我是说她的精神世界可爱。”猫头鹰看着这满天满“地”的粉红色云朵害羞地不行,捂着脸背过身大叫道:“你快点清理完给我出去!”不行,快憋不住了,他马上就要笑出声了。齐阳麻利地收拾完剩下的黑雾,整个世界都表演起了漂亮的火烧云,连心门都羞得从云层后现出了身,门把手居然是一朵金色的三色堇。齐阳不由得生出了逗一逗人的恶趣味,他伸手按住门把,佯装要一把打开。猫头鹰立刻从背后拽住齐阳的手臂,在齐阳爽朗的大笑声中断开了精神链接。回到现实世界的齐阳大笑着瘫倒在河堤的鹅卵石上,他笑得太大声,惹得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看。猫头鹰冲上来按住齐阳就去捂他的嘴:“你别笑了!不许笑!不许说!!!”齐阳边笑边断断续续地答应:“不…我不说,哈哈哈哈哈哈,不说、不说!”夕阳下,在猫头鹰和齐阳都没有看到的角落里,那个植物系的女哨兵正悄悄问她的同伴道:“所以,都是弯的?” 往事由于担心第二天清晨河水涨潮淹没石滩,他们在距离河水50米的半林地内搭好了帐篷。土壤也更容易把帐篷的钉子固定牢,虽然这么茂密的树林也刮不起什么飓风。后勤组的人和几个状态较好的哨兵煮好了晚餐,基本就是一些罐头和罐头和罐头的罐头煮罐头组合,齐阳往包里摸了摸,从一堆高热量的巧克力棒背后摸到了一小袋泡面。他考虑了一下任务的进度,咽了咽口水又塞了回去。他走出帐篷,来到河滩处集合,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吃饭。跟齐阳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随军的男性向导,也是个喜欢往外跑的,经常在组队的时候跟他碰上。两个人拿着接过后勤组递来的“晚饭”,找了个倒下的枯树坐下,另一边龚倩和其他几个哨兵找了块大石头,铺开地图正在研究着什么,想来也是不便打扰,便一边吃着一边和一个帐篷的向导聊天。他们吃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龚倩那里显然已经布置完了任务,将东西收拾好后,便拿了一碗吃的朝自己径直走来。跟自己一起吃饭的向导已经用餐完毕,拍了拍齐阳的肩膀就示意自己先回去休息了。
龚倩取而代之跟拿着空碗的齐阳坐在一起,他略带犹豫地开口道:“其实,也不是非得这么八卦你的私事……”“没有,是我口气不好。”齐阳打断龚倩的话,他知道队长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件事反复跟很多人解释来解释去的,有点烦。”龚倩点点头,表示理解:“你自己做好决定就好,我也是随口一问,毕竟你之前跟陆延分分合合的,我又听身边人嘀咕你们最近走的很近,就想问问要不要撤销。”他吃了几口饭,就将话题转回了工作上,“好久没出这种任务了,跟自己人打架还不如跟怪物打呢,又不能打死,心烦。”齐阳笑了笑,想到最近这段时间走私客的任务的确不多,但事实上需要他们支援的任务也不多,想必他是有些手痒了:“之前你出这种任务我也没见你手下留情。我记得有好几次你动了脾气,那时候的队长不得不用笼子把你抓起来。”龚倩回忆了一下以前那个植物系队长,能力是荆棘丛林,在森林状态下很好用,战斗经验也丰富,就经常带着他们出任务。很多时候探路,隐蔽,控制人群都由他主导,当然,被控制的人群也不一定都是坏人——比如,控制不住自己的哨兵会被他装进荆棘牢笼中限制行动,也就是他当年想出了让陆延给哨兵安装炸弹的提议。龚倩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在丛林中找违法人员,只不过当年的事件比走私客恶劣得多,他很生气,刮起来的大风把很多树木连根拔起,那时候的队长不得不得把他关起来。那次的行动齐阳也在,还在任务中失踪了一段时间,搞得人紧张得很。他狡辩道:“那时候不一样,那种人口贩卖和儿童虐待的行为跟走私客这种根本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也是,走私客不过是为了钱贩卖货物。他们走私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无害的,比如打扫完战场后犄角旮旯的地方残留的怪物遗骸,一些市内比较高价的卷烟等,虽然政府对他们有打击,但只要不是过分行为大部分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次的走私客主要盈利就是烟酒这些个高价商品,估计是太过猖狂,触及到了一部分政府利益才特地派了部队,毕竟政府很大一部分税收利益都在烟酒上。齐阳也回想起那时候的恶性事件,皱了皱眉:“那段时间贩卖刚觉醒的哨兵儿童事件频发,而且是多地都接到了报告,这么精密的大案居然是一个民间组织布得局真的难以置信。”龚倩点点头:“我更不理解的是,居然有些孩子是被自己父母‘自愿’卖掉的。”齐阳也想起后续一些事来。这件事之所以引起军方的注意正是因为那时候城区内外都突然多了很多儿童失踪报案,大部分的儿童都是被推断有哨兵潜力的孩子,一开始只是城区内的警务人员接手工作,但随着线索的汇集和调查的深入,他们逐渐发现这些失踪案的被害人信息都是由同一个公务人员泄露的。这位公务人员的官职其实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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