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还没来得及座下有立刻重新站直了身体朝门外看去,门外的齐月也向内打量了一眼,他看到齐阳同样吃惊的脸,心里涌出不悦来,转开脸对上陆延道:“陆哨兵。”好了,完了,又是陆哨兵了。陆延头疼地解释道:“我是……呃,齐阳说你下午……”“陆哨兵还有事吗?”“啊?我、我没事啊。”齐月不再说话,只是退开一步侧身让开位置,一脸你没事就走得远远的样子。陆延回头用一个眼神告诉齐阳自求多福,脚下只能顺着齐月留开的路往外走去。齐阳眼前发黑,心想我哪来的福气,这福气给你要不要,看着齐月转身走进来关门的样子,连带着印堂也有些发黑,他傻笑了几声,看着齐月明显不悦的脸:“你,你来啦。”“我不能来吗?”你要说齐月不太会说话,齐阳是不信的,你看,这几个月把阴阳怪气学得多好啊,简直就是无师自通的学习能力。齐阳斟酌道:“就是……我以为我跟你说……”“你没说是跟陆延见面。”他凑近齐阳的脸,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多久的话,齐阳的嘴唇又有些干裂了,露出柿饼一样好咬的姿态,“你也没说陆延还会锁门。”一般而言向导室是不会锁门的,门开着代表里面没有其他哨兵,门关着代表里面有哨兵在接受向导,但是门锁着……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暗语。齐月知道他们两个没有发生什么,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齐阳的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和气味,但他就是介意齐阳放了自己的鸽子来见陆延,也介意这扇门是锁上的。他看到齐阳有些躲闪的眼神,神色晦暗,他不解释,也就是两人之间发生了无法向他解释的对话。齐月猜想八成两人还在玩那个危险的侦探游戏,可他们的进度赶不上事件发生的进度,谷雨老师的调回代表着事情的进展已经到了他们再不查明真相就来不及的地步,很可能他和陆延只能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完整的故事。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现下,无知代表着安全。齐月没有等来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还未拆封的润唇膏递给齐阳。齐阳接过这支绿色包装的薄荷味润唇膏:“这是,给我的?”“嗯。”自己秋季的时候的确容易嘴唇干裂起皮,但作为男性他一直以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有些羞于用看似女性专利的润唇膏。他看到包装袋绿色中性的设计才发现这件事是自己多虑了,不过是一管润唇膏而已,商品的功能应该是随人的需求决定的,而不是性别。齐月的社会性很差,这一点是有目共睹的,但可能正是因为他对社会方方面面的潜规则不了解,所以才在选择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考量。他看到齐阳的嘴唇裂开了,起皮了,他就想着齐阳需要一支润唇膏,单纯的关系,单纯的想法。齐阳接过后道了句谢,便在齐月期待的目光下拆开了包装。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尽可能男子汉气概地涂抹了一圈,很多膏体都被抹在了嘴唇外的位置,看着油油的。齐月笑着看他的嘴唇,盯的时间有些久,齐阳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却听齐月突然说:“我后悔了。”齐阳看他:“后悔什么?”齐月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转身推开门走了。齐阳被齐月莫名其妙的态度搞得都快没脾气了,他送了润唇膏来,看自己涂上了,说了句后悔就又这么莫名其妙地走了。他原本以为齐月还要跟自己闹腾一阵,坐一会儿,甚至现在就要求自己兑现中午说的补偿,但他似乎没有待在值班室的意思,匆匆忙忙地走了。也好,齐阳想,这样也能给自己点时间捋一捋刚刚陆延跟自己说的事,还有自己接下来要跟范子墨说的事。陆延刚刚一系列的发言将整件事的重点转移到了许久未成为话题的陈萧身上,虽然一开始他们就察觉到陈萧跟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么直观地看到联系还是第一次。还有就是王远扬。齐阳一直不清楚王远扬在这件事里的身份或者说是立场,就他现处的位置来看,王远扬大致跟基地的长官教师们处在同一战线上,但他们具体为谁而战又对谁而战依旧成谜。万一真的如同他们推测的,战线是针对高层的人,像是军部的顶层人物甚至是总理,齐阳他们真的有知道真相的必要和承受真相的能力吗?他回忆了一下军部现任的领导人,正是之前龚倩嘴欠说的那个“皮贴皮,肉贴肉”的美人向导。很多人都说那个向导看上去美得不正常,似乎有那么些过于城府,话也不多,带着点高高在上的冰冷感。说实话,齐阳对这些说法都是赞同的,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城府和冰冷,但这并不影响齐阳觉得他是个好人,一个有秘密的好人。可哪个政客没有秘密呢?他又想到之前自己一看到就不怎么喜欢的总理,难道真如他的直觉所言,这位新总理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黑色秘密吗?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似乎想远了。这两个人的背景是自己这种平民百姓无法探查的,最好还是将视线转移回自己身边的人。这时候他又一次想到齐月,就像范子墨说的那样,现在齐月可是被齐阳放在心尖上的人。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空气里带上点齐月的讯息,齐阳的整个思绪就会被拉回到齐月的身上。他想着齐月刚刚有些生气,但还是给自己带礼物的样子,觉得他既真实又可爱。现在的齐月已经能够通过语气和表情传达自己的情感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也不知如何隐藏,但在社会交往的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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