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可让范子墨犯了难,他想到一切的起因可能就是那张电热毯和那袋子牛肉干,但傅麒和齐阳的相遇是在当年他脑震荡的时候,会不会在那个时候傅麒就对齐阳说了什么?他越想脑子越乱,开口的时候就变成了:“你知道齐阳之前脑震荡了吗?”陆延又结结实实叹了口大气:“你……要不还是,按照自己的逻辑来说吧。”范子墨脸一红,想起陆延怎么可能不知道齐阳脑震荡的事,真是嘴在前面吹,脑子在后面追。他有些尴尬地从头解释道:“就……齐阳脑震荡的时候就认识傅麒了,后来傅麒送了齐阳电热毯,说以后有他帮忙的地方。哦,对了,还有牛肉干,一袋子,很大一袋子。”陆延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傅麒从一开始就打定了要齐阳帮忙的主意,但就现在的状况来看可能也没有说得很明白到底要齐阳帮什么忙,所以齐阳才阴差阳错让范子墨送了电热毯过去。可这也没解释明白为什么傅麒扣住了那个哨兵的物资,如果傅麒原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帮他的,那为何又让人在那里挨饿受冻的?眼看着日已偏西,陆延只觉得寒意更甚,虽然哨兵的体质向来比较好,这种处于临界点的又很容易产生高热,但等到太阳下山,山里的温度可不是人类能够靠毅力就坚持存活的。他加快步伐对范子墨说:“这件事等问清楚了再跟齐阳说,我还是没想明白傅麒为什么扣了他的物资。”这也是范子墨想不通的地方,而且刚才军需处的人说了要向导亲自去取,也就是说傅麒从一开始就知道齐阳可能会亲自去提东西。他一边思考一边跟着陆延的脚步小跑几步,突然又是一个突兀的“啊!”。陆延以为他摔倒了,赶忙回头,只见他正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以为小灯泡是想起什么东西忘了拿,有些着急地问道:“怎么了?”他缓缓抬头,对陆延说:“他好会算计啊!”陆延真的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乱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上帝给他安装大脑的时候忘了给他排线,怎么这个装机程序跟他想得有点不一样。他又长叹一口,认命道:“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说吗?不然我怕就这个进度,马上我们这个板车就可以直接推着人去火葬场了。”范子墨小跑着跟上陆延:“你没理解吗?傅麒真的很坏心眼!他故意的!”“我没理解。傅麒是故意的,傅麒为什么是坏心眼?”“你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吗?”陆延内心腹诽你读过孙子兵法怎么这脑回路还不如我孙子好使,他无可奈何地讨教道:“读过,忘了,你说。”
范子墨一瞪眼,追上板车看着陆延道:“这不就是……苦肉计嘛!”板车“忽”地一停,整个僻静的道路上一时鸦雀无声。陆延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他终于彻底理解为什么齐阳说范子墨又傻又聪明了。是的,傅麒怕不是故意让那个被关押着的哨兵受苦受难的,这样也好cao纵齐阳去帮这个忙。只不过他棋差一著,怎么也没想到最后是范子墨送的东西。陆延想清楚这一点后又重新走动起来,整件事的条理也越来越清晰。这个现在被关押在浴室的哨兵很可能一开始就跟傅麒认识,傅麒大概率也是提前就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在他调来基地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基本都是在跟医疗兵打交道,向导里比较眼熟的怕不是只有之前因为脑震荡送来医务室的齐阳。恰巧,齐阳也是名a级的向导,傅麒便生了提前安排的心,所以才有了那条不合规矩的电热毯。但无论如何,只要傅麒的初心不是为了害人,陆延倒是觉得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问题。等两人推着推车来到浴室门口时,太阳已经开始下山。陆延叫小灯泡先去帮忙拉开了浴室的大门,他便推着车“呼哧呼哧”地往里赶。门内的人显然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缓缓从电热毯上坐起身,还没完全坐稳,他便听到一个半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周悦!”周悦抬头,那个给自己送来电热毯的小向导便窜了进来。他走得很急,额角上都渗出了一些汗珠。在他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周悦明锐地盯着范子墨身后的位置,在他视线范围内先是出现了一辆蓝底的推车,随后又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周悦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哨兵,但整个人的记忆都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来人像是知道他的感受,立刻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早上那个给你上保险的哨兵。”说着,他按了按墙上的开关,浴室顶上的灯光便亮了起来,“你早上的时候不大清醒,可能不太记得我。”范子墨见周悦还是中午时见到的境况,便有些着急地从车上卸东西下来:“一边拿一边说。”他说着就优先将那个电热水壶拿了下来,又抽出一瓶矿泉水来,“你先喝点热水。他是陆延。” “我是直的!”几句话真是各说各的,但你就说有没有说明白吧。陆延看着手忙脚乱的范子墨不由笑了一下,周悦看在眼里,不由盯着陆延多看了几眼。此时的范子墨正将热水壶的插头塞进他手里,对着周悦的手叫了句:“雷电招来!”周悦便像被下了降头似的,听话地打起一阵雷电来。说来也奇怪,那电热水壶一边恰到好处地通了电,另一边却有一个滚地雷直直地冲着陆延脚下跑去,惹得他造型扭曲地弹跳起来。陆延奇怪地看了周悦一眼,却发现周悦也正在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点挑衅。这敌意来得莫名其妙,陆延想,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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