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轻舟累地在休息室睡着,裴靳才悠哉悠哉地拿着签好的合同回自己家。刚一坐下,便敏锐的察觉到屋里有人,他眉头一拧,厉声问到:
“谁在房间里?”
裴靳起身向卧室靠近,不动声色地摆出防御姿势,警惕小心。666不在,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身安全就需要他自己保障,否则他一旦出了事,就会真的彻底死亡!
上辈子他愿意寻死,因为那个世界再也没有他可留恋的东西,但现在他却不愿了,因为还有人在等他…还有人…在爱他…
房间里突然咣当一声响,像是玻璃被碰倒的声音,一阵安静后,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青涩的少年局促不安地背着手,栗色的短发柔顺地垂下,稍稍遮住眉毛,眼睫轻颤。白皙的皮肤在暖光下衬地少年更加稚嫩,琥珀色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般将裴靳看着。
“666?”
裴靳有些惊诧,但在发现是666的瞬间就放下了戒备。他抬起手,忍不住揉了揉少年蓬松的头发,笑着调侃到:
“你这是?”
“?被上司强制爱后独自升级了??”
少年脸上腾地升起一阵绯红,不好意思的别开眼,看向葱白的指尖,小声嗫嚅着。
“也……不算是…强制爱……”
666有些沙哑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裴靳还是听到了,他笑地更大声,手下也揉地更起劲,还在少年细嫩地脸蛋上掐了一把。
“哦~不是强制爱啊,那是什么?”
“宿主!”
666自觉被戏弄,瞪了裴靳一眼,像只灵活的小白兔,从裴靳手下窜了出去,跳到了沙发上。
裴靳这才止了笑,顺手倒了杯水递给666。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来找我?”
666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湿润的下唇水光潋潋。
“刚回来,看见宿主您在…在和傅总办正事。
“出于系统的基本道德,我就先回来等您了。”
裴靳点了点头,眼神瞟向窗外,若有所思。
666回来之后,裴靳的行踪也就更加自由,毕竟不用再处理公司的事,于是他就一天到晚找各种理由往傅轻舟身边凑。
期间还半强迫半讨好地住进了傅家,跟“正房夫人”的裴忘“分庭抗礼”。
也难为傅大总裁每天哄完裴忘还要分神对付裴靳,白天要躲着白月光带小情人熟悉工作,晚上还要躲着小情人“被迫”承受白月光“精虫上脑”的性欲,觉一睡醒就看见俩“裴钱货”的修罗场。
傅轻舟刚开始对于两人的明枪暗箭还试图劝阻,后面发现根本劝不了,干脆也就不管了,任由两人野蛮开战,实在是过了一段匪夷所思,荒谬绝伦的日子。
这期间,傅轻舟也并非全无发现,他也察觉出一些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
裴靳每天都要对裴忘发难,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以裴忘跟着他在国外时柔软温吞的性子,裴忘会忍气吞声,这也是他料想之中的,可令他意外的发现是,裴忘竟然会背着他暗中报复!使的还净是些腌臜下作的手段,就是当年裴家分刮傅家时都不屑用的东西,叫人不耻。
傅轻舟向来聪明,自然是从这些小动作里就看出些裴忘阴暗伪善的真面目,但到底是在最难的时候陪了自己几年的人,虽说是替身情人,也没什么实质性发展,可要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傅轻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裴忘做了,暗地里还不忘替裴忘擦擦屁股,毕竟,能看裴靳吃瘪,还真让他挺爽的。
只是老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傅轻舟怎么都没想到,裴忘使坏能把他给赔进去,他看裴靳吃瘪还能吃到自己身上……
这天傅轻舟刚下班,裴靳急匆匆的电话就跟火烧屁股一样打了过来,傅轻舟想都不想就摁了拒接。这人这几天都在外地出差,掐着这个点儿给他打电话,他用脚趾想都知道那狗男人想干嘛,无非就是隔着屏幕聊聊骚,说不定得寸进尺还要看着他的脸打一发。
但那边的电话锲而不舍地一直打进来,傅轻舟也察觉些不对,直到裴靳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傅轻舟才确认,裴靳那边儿估计是出事了。
简短地在电话里了解了来龙去脉,来不及订车票,傅轻舟直接就掉头往邻市开。一路上电闪车驰,违规都不知道犯了几个。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地发白,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做,裴靳跟他早就是两路人了,他是死是活跟自己都再没关系,可他没法儿不担心裴靳,竹马竹马的情谊不是假的,他十年的喜欢也不是假的,即使裴靳对他做了那么多恶,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在名为裴靳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傅轻舟赶到的时候,酒店外围着的记者已经被打发走了,只剩几个鬼鬼祟祟的狗仔还在徘徊,试图混进酒店。他叮嘱前台注意安保,才急匆匆地跟着李秘书上楼。
一开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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