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时,热浪席卷在地面上,高耸的围墙,顶上缠绕着艳丽的蔷薇,墙下拉出浓厚的斜影,慵懒宁静的压在那。
可墙下的争吵声,把午休的蔷薇都惊的一颤。
“沈澈,你干什么?”
林星越的手腕被一个男生拉在围墙的阴影下站定。
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信封、拆开、举到眼前,接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朗读起来。
“林星越同学,从开学典礼上看到你站在台上演讲的那一刻,我就深深被你身上的光芒所吸引,你自信、从容、漂亮,我一直在默默向你靠近,我想说我喜欢”
“你闭嘴!给我!给我!”
林星越原本白皙的脸蛋现在都红到了耳根,她想把信夺回来,可沈澈整整高她一个头,加上手长故意将信举过头顶,即使她像小兔子一样蹦起来也捏不到一点纸面。
他佯装看不到继续读:“喜欢你,如果你也对我有一点好感的话,我中午在花园长亭等你。”
“沈澈,你不要脸!居然偷偷翻我抽屉!”
像这样的争吵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了,这个叫沈澈的烦人精最近无时无刻不在惹她生气,比如现在。
“是啊,我就是不要脸,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能吃了我,得了吧,就你这兔子劲。”
沈澈把信在她面前晃了晃,林星越快要抓住的时候又举得高高的逗她玩。
林星越脑袋都要气冒烟了,这个时间点放在平时,她已经在寝室躺下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偷信贼的话。
“你才兔子!不给我算了,我走还不行吗!”
刚转身要走就又被他拉住,沈澈贱兮兮道:“走去哪?去花园长亭谈恋爱吗?小心我告诉你班主任。”
“是啊,就是去谈恋爱,你管得着吗!”林星越声音提高几分,拼命摔掉那只跟胶水一样黏在上面的大手。
“不准去,听到没有。”
沈澈把人怼到围墙上,脸贴近质问。
“没,没听到!离我远点。”
近在咫尺的俊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星越,她说话都不小心结巴了,沈澈是学校公认的校草,他眼睛明亮深邃,挺鼻薄唇,脸轮廓分明,只是人吊儿郎当的,总是逃课被学校通报批评。
“林星越,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渐渐贴近,近到林星越都能感觉到温凉的鼻息打在脸颊上,痒痒的。
可她就是看不惯他犯贱的样子,不愿甘拜下风,故意挺了挺胸膛,每个字都加重、停顿复述给他听:“没—听—到!唔”
到字刚落地,沈澈就用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口,林星越双手抵在他胸口想要离开,但沈澈一下就反应过来,一只手压上她的后脑勺,不让少女有一丝得逞的机会。
她被抵在墙和男人的方寸中,仰头承受他凌乱急促的热吻,唇齿交缠,口水声回荡在二人间,他甚至贪心的连舌头都想要伸进去,林星越趁乱间重重咬下去。
“嘶——兔子怎么还咬人呢。”
沈澈用大拇指指腹擦掉下唇的血迹,还想要再次贴近,但这次被少女找到了破绽,马上就跑的不见踪影了。
从围墙到教室的路上,林星越的脸红的夸张,简直跟苹果有的一拼,心脏没有一刻是不在加速的,那可是她的初吻。
林星越成绩优异,是当之无愧的学生会会长,她座位在第一排靠窗户处,此时教室已经到了些许同学准备上下午的课,包括她的同桌陈安安。
“星越,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我看你中午都没回寝室,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哦。”陈安安担忧的看着她。
“安安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吹吹风就好了。”林星越连忙扒开窗户,拿着一本书扇风。
“可是,”陈安安指了指自己下嘴唇右边示意她:“星越你的嘴巴破了。”
林星越完全没感觉到疼痛,用手摸了摸才看到指腹鲜红的血液:“没什么,刚刚被狗咬了。”
“啊!那岂不是会得狂犬病,你快去医院打针吧。”
陈安安急得都要跳起来了,抬脚想要跑出去跟班主任请假。
林星越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安抚道:“我打过了,没事的安安。”
“好吧”陈安安无奈重新坐下。
“哎!快看,刚刚沈澈走过去了,你说一个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帅呢,如果我哥哥也有他一半就好了。”
一班跟四班都在同一层,只不过一个在头一个在尾端,如果外出想要回班一定会路过一班,陈安安指向窗外,面上一副花痴样,嘴角都感觉好流下口水了。
林星越心中讨厌无比,日记本上全是骂他的坏话,沈澈的性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不学无术,贪玩成性,就是个纨绔不羁的大少爷,刚刚他突然吻她,分明就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自己可不会被外貌所迷惑。
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爱情是假的,外貌是假的,缘分是假的,只有自己日日夜夜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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