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方言总是摸不透桑奕明的感觉,他知道桑奕明是喜欢的,但每次桑奕明又把自己控制在圈好的范围内。
唯一的两次失控,就是他们当年的第一次,还有就是他们闹离婚时桑奕明生日的那一次。
以前桑奕明是压着自己的,在一份“平淡安稳”的关系里,两个人要保持平衡才行,所以方言也得压着自己。
方言那些想过但没做过的事,现在通通都释放出来,他坐在上面,视线从高高的地方斜着往下垂在桑奕明身上,虽然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姿势,但他也好好接着桑奕明往上的视线。
方言手指贴着桑奕明的下巴往下勾了勾,指腹停在桑奕明的喉结上,感受着那点性感的,在动的骨头。
方言从来都没变过,还是那个直接的少年,只是这么多年的不确定变成了坚定的确定,以前不确定的时候,他都敢使劲儿扑腾着翅膀,更何况是现在。
桑奕明眼睛里即将失控的火苗又跳进方言眼睛里,方言也不着急,手指擦着桑奕明偏薄的下唇:“这次我说开始,才可以开始,我说停,才可以停。”
桑奕明知道方言是故意的,他配合着方言的一步一步。
方言知道桑奕明就快控制不住了,所以他故意放慢节奏,无论是看向桑奕明时带着诱惑的眼睛,还是后面一切的不急不缓,都带着压抑了那么多年后的惩罚味道,他还不许桑奕明主动。
方言说:“你说过,我想要什么要自己说出来,那你想要什么,也得说出来。”
桑奕明忍着火:“想。”
方言问:“想什么?”
桑奕明:“你。”
从沙发到卧室,方言扯着桑奕明,把他一次次拽进泥泞里。
直到最后,桑奕明贴着方言就要睡着的耳朵说:“今天听你的,下次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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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方言好歹没迟到,闹钟响了三次他才起来,桑奕明从来不睡懒觉,搂着方言一起多睡了半个多小时。
俩人早饭都没吃就一起下了楼,桑奕明先把方言送到学校才去公司,方言在校门口的早餐车上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学校里跑。
昨天晚上桑奕明说的下次听他的,当天晚上就开始了。
方言一开始还较着股劲儿,到最后还是撑不住了,第三次的时候方言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一脚踹上桑奕明胸口,让他去隔壁次卧睡。
桑奕明握着方言脚腕,捏着他运动过度后粉红色的脚趾肚,说不去,睡次卧是不可能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一天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方言招架不住,天天腰酸背疼,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好在月底桑奕明要去外地出差,方言得了个空准备好好休息两天。
那天正好是周末,桑奕明想带着方言一起去,方言说什么都不去,他去栖南工作室找栖南去了。
栖南早就给方言发了信息,约他周末一起去喝酒。方言知道栖南这段时间心里一直憋着事儿,现在找他喝酒,一定是有话想跟他聊聊。
两个人周五晚上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家酒吧,栖南点了不少酒,方言陪着他喝,也不开口问什么,他知道栖南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几瓶酒下去,两个人都晕晕乎乎,方言手指随着音乐鼓点声敲着桌面,栖南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叹了长长一口气后才说:“我跟李凌赫离婚了。”
方言手指不敲了,他想过可能是他哥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什么时候的事儿?”
“手续上周就办完了。”
“因为什么?怎么就突然离了。”
栖南看起来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根:“人是会变的,这几年他的事业越做越好,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栖南话说了一半,方言已经听明白了,酒杯重重一磕:“李凌赫出轨了?”
栖南又喝了口酒,酒液从嘴角淌下来一点,他用手背胡乱擦掉说:“我还亲眼看见了,那个男的,年轻,漂亮……”
方言的火已经到头顶了:“李凌赫是脑子进屎了吗?他怎么敢的?当初追你的时候那么勤快,半夜来姥姥家门口堵你,求婚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方言越说心里越气,越说也越觉得悲凉,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记得栖南乐呵呵跟着李凌赫回了家,他们去内蒙拍摄那天,还是李凌赫开车去送的栖南,两个人分别的时候还腻歪了一会儿,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人说变就变了呢?
方言见过听过不少朋友的婚变,但这样的事发生在他最亲近的身边人时,还是太难接受。
等到方言输出完,栖南的情绪也没有多少起伏,他的情绪早就发泄完了,现在找方言就是好好喝一顿。
“总之现在就是离了,后面我再找机会跟爸妈还有姥姥姥爷说。”
“哥……”方言叫了声哥,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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