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极天捏碎了握在指尖的一块玉佩。
他身后的两位长老有一位突然走上前了几步,但另一位长老一伸手拦住了他,笑道:“不要这么激动,配种的话这种血脉只会越来越多,只要我们助仙主一臂之力,还愁没我们的好处吗?”
那位长老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点头道:“的确如此。”
极天似乎满意地看了身后两人一眼,最后看向金灼厌,笑道:“看来我门下的确很看好仙主呢,既然如此,我们似乎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希望仙主到时能遵守诺言。”
金灼厌满意地笑了,“自然如此。”
极天带着两位长老进了祭塔,穿过门上的禁制后,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身旁一个穿着黄色法衣的金法宗弟子立刻迎了上来,恭敬道:“极宗主这边走。”
三人随着他的引领往前走去,一路边走边看,眉头不自觉越皱越紧。
这是一片火焰岩浆的地狱。
暗红色的岩浆在两旁咕噜噜翻滚出滚烫的气泡,里面浸泡着几具巨大的动物骸骨,随着岩浆的涌动不停上下起伏,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两侧更远的地方驻守着大量的弟子来回巡逻,被他们看守的是一个个锁的严严实实的牢房,里面隐约能看到一大团幽暗巨大的身影,奇怪的是它们从始至终动都没动一下,如果不是能感觉到一点生命气息,差点以为死了。
整个塔内散发的气氛莫名让人喘不上气。
压抑,沉闷,绝望,麻木。
地上散发着一缕缕热气形成的白烟,蒸腾在天空汇聚成一团厚重的阴云,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压抑极了。
三人的嘴角挂着礼貌的笑容,眼里的神色却是慢慢冷了下来。
这三人就是花潋,谢危,和司昆。
花潋让司昆同意的条件就是带他一起进去,因为他极度不放心谢危的安危,以他现在的遗族身份实在是太过惹眼了,偏偏谢危又似乎很信任他,花潋想了想,干脆还是跟来了。
好不容易才团聚,他要亲自看着这人才放心。
于是他用迷魂术套取了极火宗宗主的身份信息,就这么带着伪装成极火宗长老的谢危和司昆大大方方进了祭塔。
但眼前所见,要比他们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
谢危左右看着,状似不经意道:“不知这里可有什么规矩?我们初来乍到,万一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就不太好了。”
那弟子神情并不怎么恭敬,一路上也沉默不语,只是闷头带路,这会儿听到谢危说话,才侧过头看向他们,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
“这里三步一禁制,十步一警戒,如果没有通行令寸步难行,记住我现在给你们带的路,除了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否则丢了性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花潋似怒似嗔地瞪了那弟子一眼,“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极火宗宗主的容貌本来就不差,花潋更是个极品,在他的有意勾引下,那弟子被这一眼看得不由自主心魂一荡。
他语气一缓,脸上也多了点笑,“极宗主,我说的没错,这塔是仙主亲自炼制的,受他心魂所控,他心念一转就能知道塔内的所有情况,尤其是今天这种盛事,仙主肯定时刻在关注塔内的情况的。”
他稍微凑近了一点花潋,声音微微压低,“除了我引你们走的这条路,其它地方千万别去,尤其是那些关押遗族的牢笼……”
他指了指两边牢笼,“除了获得宗主令牌的人,不然除非控制塔心,或者破坏了整座塔,这些牢笼即便大乘来了也破不了。”
三人表情立刻微微一变。
花潋眼神微沉,笑容却越发明媚了起来,“哦?不是说来者是客吗?仙主不打算邀请我们参观一遍这座塔吗?我对遗族很是有些兴趣呢。”
他微微一顿,伸出一根纤白修长的手指,在那弟子下巴上轻轻一勾,语气轻柔,“或者,你带我们去也行啊?”
那弟子眼神顿时变得迷茫起来,喃喃道:“不……不行……宗主有令……”
花潋漂亮的桃花眼里似乎有绚丽的花瓣在旋转,每转一圈,那弟子的眼神就更加迷茫一点,最后瞳孔完全放大,神智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花潋微微笑着,一根手指抵在那人肩膀上,将人朝谢危一推,“半个时辰,遇到敏感的事情或许会提前苏醒,不过……”
他眼神朝谢危身上一扫,似笑非笑,“我记得合欢宫的功法天生自带魅惑效果,以你的姿容,稍微施展下也比我的迷魂术要好的多吧,之后的路要你们自己走了,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迷惑得了他。”
谢危:“……”
司昆:“……”
两人参考着花潋迷惑人的模样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一身红衣的谢危眼波柔媚,红唇微勾,扭着妖娆的身段笑着对一个陌生人吐气如兰……
司昆“唰”一下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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