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留在那块地方不安全。他攒着钱打算搬去城西头,最起码那块地盘的大哥对男人没兴趣。
偏巧不巧,他看房子的时候,在街上与尤劲当面撞到,没过两天,尤劲身边的人就敲响付遥的家门,像模像样送了点聘礼过来。
付遥恶心至极,而尤劲身边那个戏子,担忧自己的宠爱被抢,也找上门,威胁付遥离开这里。
这个戏子就是何泽。
朝廷对坤泽另有保护,像这种坤泽在外,无父母亲人照应,被歹徒胁迫的,可以去本地的父母官那寻求庇护,只是到年龄后,由当地县令给挑好人家成亲。
付遥宁愿这样,也不愿落进尤劲手中,可惜屋漏偏逢连阴雨,他第一次的潮期来了。
何泽被吓了一跳,可他还指望尤劲的钱过活,若尤劲得了坤泽,身边哪有他的地方?于是这便要冲出去禀告县衙。
付遥以为他要告诉尤劲,死死抓住他不让他走,争执间两人出了门,正遇上从那边经过的许祁。
许祁对坤泽潮期的信香自然十分敏感,他拦住二人,自掏腰包去药铺抓了药,付遥借此度过了第一次潮期。
何泽得了空溜走,去县衙报案后,回去就被尤劲发现身上的信香,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藏了那么久的坤泽。
尤劲只想着赶在衙门来人前强行将付遥带走,一旦结契,这婚事也就成了十之八九。未料到许祁的人也正好赶到,同他撞上,尤劲不知底细,打算抢人,却被许祁身边的管事下令,活生生打死。
这种地痞流氓被打死的事,县官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背后的人是许祁,因此也就轻轻放过。
付遥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入了许祁的眼,但跟在许祁身边总比跟在别人身边好,是以顺顺当当就成了他的外室。
那尤劲就死在他门前,他以为自己都忘了,但或许是前几日见过何泽的缘故,忽然间又看到尤劲死不瞑目的青紫的脸,以及许家下人递过来的沾着血的聘书。
付遥猝然倒了一口气,严正青揽住他,却见他脸色苍白下去,眼神却清明许多,接过这碗蜜水,仰头灌了干净。
“你……”
付遥一把抱住他,脸靠着他的肩,呆了片刻,说:“要是哪日阎王来索命,我一定要死在二爷前头。”
严正青脸色一沉,把他推开去靠着枕头坐好,道:“净说胡话,你莫不是潮期时伤到头了?”
付遥摇头,过了会,说:“应当是睡的时候魇着了。”
“做的什么噩梦?”严正青叹气,“你再不好,明天我就得请个神婆来看看。”
“二爷不是说鬼神都是人自个骗自个?”
严正青没说话,只伸出手,在付遥脸上拧了一下。
付遥顺势抓住他的手,捧在唇边亲了亲,张口含住两根手指,舔到湿淋淋后,主动分开双腿。
严正青顾念着他不适:“你先喝药。”
恰好此时药送进来,味道苦得冲天。付遥本不想喝,严正青含了一口渡给他,他耳根发热,再看严正青也被苦得皱眉,忍不住发笑。
严正青想去喝另一碗蜜水,付遥却不依不饶的,也含了一口,掰过他的肩,喂他喝下去。
“你喝还是我喝?”严正青怒道,但这药实在难喝,他让步说,“喝半碗吧,剩下的倒了,也忒难喝。”
这话放在父母对子女上,那便是不分是非的溺爱。放在夫妻爱侣之间,则是亲昵疼爱。放在他们之间……算什么呢?
一碗苦药,两人都喝了不少,再一齐分了那碗蜜水,舌根处的苦味还久久压不下去。
付遥身中淤积的寒气像是被这药逼出来了似的,关节处也舒缓许多。那些不堪的往事终于还是追不上他,严正青伸手将他搂住,碰了碰他的眼角。
“我前几日新得了个玩意,”付遥笑了下,“本想着过段时候再拿出来……看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严正青狐疑地打量他,哦了一声:“怪道你字写不好,书也背不住,原来每日心里头都在琢磨这些歪门邪道。”
付遥将东西悄悄藏在严正青床下,塞进一个木匣子里。严正青素来对身边的人和物都十分留心,然而抵不过付遥这般多鬼心思,何时在他床下有了这个都不知道。
不及他多思索这分疏漏,付遥就捧着匣子转过身,跪坐在床上道:“二爷,这东西本来是买了想哄你开心……”
“哄我?哄我做什么?”
付遥抬起那张柔白又秀美的满是情潮的脸,有几分求饶又不自觉撒娇一般说:“二爷,饶了我吧。”
严正青别开脸,僵持不到片刻,低声说:“我能拿你怎样。”
他浓密的睫毛掀起,烛火侧面映照在乌黑眼珠内,盈盈地发亮,注视着付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又什么都不必说了。
付遥将匣子打开,严正青要去看是何物,却被付遥用一条绸带蒙住眼睛,求他:“二爷先别看。”
严正青任由他把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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