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杀了这么多年,现在,目标,终于明确了……
皇甫致远,你给我等着……
简峻熙浑身都散发出凶狠的杀气,鄙薄的唇微挪:“你现在为什么不装疯卖傻了?”
沐谦浑身一怔,从她手里接下本子,继续写下:“我醒来之后,闻到了花香,你的人告诉我,你救了我们。
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又怕你把我们送去精神病院,所以,不敢再装,又怕你是坏人,就跟他们表示自己不会写字。”
简峻熙神色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双手插入西裤口袋,沉默了几秒,继续冷冽问道:“皇甫致远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们?”
“皇甫致远就算找到戒指,也要少爷的眼泪,所以,少爷唯一的要求,就是他活着,我们就要活着。
如果我们死了,他绝不独活,每一个月的十五号,他们的人会相互通电话,让他听到我们的声音。”
沐谦写完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像是很忧心,他这段时间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会不会想不开?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还被皇甫致远关在地牢里?”
简峻熙犀利的寒眸微微眯成了一条缝,吐出来的话带着彻骨的寒意。
沐谦点了点头,红着眼眶继续写:“是的,我刚才看到您那么美丽的脸,有一瞬间感觉很眼熟。
当您坐在我面前,我才想起来,您长得很像凌微微,我就在想,您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儿子。
如果按年纪算,说不定您就是少爷的孩子,心里又惊又怕,十分忐忑不安,没有想到,您居然真的是少爷的骨血,孩子,求您救救他吧!”
简峻熙冷眸中藏着明显的血腥和杀戮,心口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喷出来的岩浆在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横冲直闯。
这仇,这恨,已经说不清是为谁了,反正,该死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沐谦一看她那凶骇的脸色,心头一惊,立刻写:“小少爷,我知道,少爷他对不起您,当年,如果有能力,他会对凌微微负责的。
我知道,您恨他,因为他给您的母亲带去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可他也是受害者,您可不可以看在他是您父亲的份上,救救他!”
‘父亲’这两个字,让简峻熙感觉格外的扎眼,阖上眸子深吸了一口气。
骤然睁眸,寒光四射,无情的语气如同寒冬腊月的寒风呼啸:“皇甫家,隐居在哪?”
袁谦摇了摇头,在本子上写下:“当年,抓我们进去的时候,蒙着我们的眼睛,从那个地方出来,我已经瞎了。
只记得,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沙沙作响,能肯定的是,那里四周都是树木,那个感觉就像沐家一样,生活在树林里。”
今年会举办婚礼吗?
简峻熙目较凶狠,宛如一只喝人肉吃人血的怪物,拿起桌子上的本子,转身就走。
“啊啊啊……”沐谦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骤然拉住她的手臂。
恐惧的泪水不停地滑出眼眶,嘴里发出凄凉的求助声。
简峻熙扯开他的手,沐谦再一次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发出啊啊的祈求。
像是在说“求求你,救救你的父亲吧!”
那痛苦的哀求声,声声如利刃,无情地割断她的心肠,痛得呼吸僵住。
简峻熙黑眸中寒风夹杂雨星,时值盛夏,心上却如同冰雪满天,并且是狂风暴雪。
冷冽道:“安心在这里呆着,不用你求,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不报?”
说完她大力一甩,踏着冰冷的步伐大步出了会议室,徒留下沐谦一个人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像是很伤心,又像是很高兴,时隔十九年,绝望了十九年,终于,他又看到了希望……
颜融亮看到她出来后,恭敬低头:“少爷!”
“好好照顾他们!”简峻熙留下这一句话就面无表情地往电梯走。
“是,少爷……”颜融亮望了望会议室的门,漆黑的眸底充满了疑惑。
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按道理来说,她是不可能将这些人丢弃,但也不应该还让他照顾啊……
简峻熙从山海回到沁雅园的时候,林依依正好叫她吃晚饭。
饭桌上,她神色略显疲惫,双目空洞,脑子里一直在回荡沐谦的字字句句,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杨辉担忧的问道:“峻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这会还不饿,晚一点再吃吧!”说完她便站了起来。
她早就算到林依依他们会去她的房间,锁门也不现实,于是就叫李信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
“那妈妈陪你去后花园走走吧,你别老一个人闷在房间!”林依依放下手中的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就是,和你妈散散步,回来就饿了!”杨辉干脆也放下了筷子,想等她们回来再一起吃。
简峻熙像是吃了一嘴黄连,嘴里,心里,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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