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简峻熙双手合十,礼貌道:“阿咪陀佛……”
简峻熙缓缓睁眸,转身便看到几位老僧人,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年轻的和尚,微微颔首道:
“阿咪陀佛,小僧法号悟心,出家在南方的佛音寺,要去北方的清真寺,露过此地,见到我佛,故而入门跪拜,如有打扰,还请诸位上师包涵。”
在她抬头的一瞬间,所有的僧人便看到了她极其出色的长相,平静的目光都掠过一抹诧异。
很少能见到如此漂亮的和尚,这便让他们心中愈加疑惑。
“不知僧者可有戒牒?”方丈旁边的和尚面无表情的问道。
“有的。”简峻熙站起身,这才想起包在南宫璟那里,说了一句“稍等”,便往外面走。
“方丈,这两位男子长相都十分出众,弟子觉得不太像僧人,如若是假借我佛名号,定不能轻饶!”一旁的中年和尚满脸气愤地说道。
这些年,总有一些人,假借出家僧人的名义化缘,却到处坑蒙拐骗,给佛家蒙羞,他们听到后,难免会有些忿忿不平。
“出家人不可胡言乱语。”方丈塌陷的双目露出满满的仁爱,并无责怪之意。
而这轻柔的提醒,令出口的中年僧人羞愧难当,恭敬回道:“是,弟子知错了。”
南宫璟见简峻熙下来问他要包,心里大盖就有了一些猜测,陪着她一同上去了。
几个人看了简峻熙的戒牒后,又问南宫璟要。
简峻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佛前更不敢欺骗,为难地说道:“他……其实他不……”
“我的戒牒半路丢了,你们若是不相信我是出家人,可以出题考我,什么经文都可以!”
南宫璟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居高临下地俯瞰所有人,不太像僧人,倒更像是君王。
几名僧人面面相觑,其中那位气愤的中年僧人出了一道题。
当年为了了解弘缘,他就没少看经文,无论他们问什么,都可以对答如流,并且将佛者表达之意也诠释的十分到位。
侃侃而谈的南宫璟,瞬间就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疑虑,露出满意的笑容,特别是方丈,频频微笑点头。
简峻熙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对经文会如此熟悉,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不错不错,既然僧者乃我佛门中弟子,为何见到我佛不入门拜见?”老方丈不太理解地问道,耷拉下来的肉随着他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南宫璟转头看向立在大殿正中央的佛祖,脑海里骤然想起弘缘骗他在佛前启誓,心中的愤怒如同翻滚的岩浆,一波又一波地往外翻。
简峻熙知道他恨她师父,淡声解释道:“上师,是这样的,他早上吃坏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是我让他在那里休息的。”
大家见他脸色确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是僧人们误会了,正好“过堂”的时间到了,你们向佛祖行跪拜之礼后,一起去吧!”
为何只愿渡她?却不肯渡他?
方丈连连点头,随后看向了南宫璟,眸底盛满了欣赏。
“感谢方丈法师的好意,我们身上携带干粮,拜祭完便自行离开,如有打扰,还请恕罪!”
简峻熙淡声拒绝,主要还是担心南宫璟,佛家礼节甚多,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悟心见外了,你们远道而来,苦行不易,还请两位原谅弟子们的无礼。”老方丈满脸诚恳。
既是佛门中人,便能懂得苦行之风餐露宿之苦,这样的功德令他心生佩服。
同是遁入空门修行,却不是所有的佛子都能吃得了这个苦。
“这……”简峻熙转头看向了南宫璟,有些为难。
南宫璟双拳紧攥,如果他不愿意佛前跪拜,那刚才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其实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可当对视她为难的眼神,还是不愿使用强硬的手段,什么话也没有说。
将包和伞交给她,转身便来到佛前,仰头凝望莲台高坐的佛祖,满目愤怒和不甘。
俗话说,跪天跪地归父母,而他这一辈子,只在南宫俊和南宫润之下葬的时候跪过,还有回国得知她车祸去世时,第四次就是五年前的佛前启誓。
对于佛子而言,跪拜佛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并不是佛门弟子,并且心底还藏着恨。
紧攥的双拳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痛苦,松开拳头,双手合十,像是认输一般,跪了下去。
这一跪,丢掉了他所有的自尊,带着难言的恨和不甘……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问佛祖,既然弘缘愿意救她,为何又要拆散他们?
都说佛祖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为何只愿渡她?却不肯渡他?
莲台高从的佛祖满目慈悲,那样的祥和,那样的智慧,却不能给他任何答案……
在他跪下去的那一刻,简峻熙只感觉自己的心肝都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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