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巷和小?院永远是老样子,人不多,车辆也少,安安静静的,青石板被?雨水打湿,痕迹斑驳。
屋里的摆设也是老样子,前阵子,裴裴让钟点工上门打扫过,不脏,桌面上积了些不太明显的浮沉。书燃简单收拾了下,换上新床单,外头雨过天晴,有彩虹。她看一眼时间,从小?巷出来,在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束木槿,还?有一束满天星。
刚下过雨,又是工作日,墓园几乎看不见人,很安静。
木槿是外婆喜欢的,满天星送给小?严,书燃将两束花分别放在墓碑前的小?平台上,然后蹲下来,看着?他们。
照片有些旧了,但?里面的人还?在笑。小?严在笑,外婆也是,笑得?很漂亮,情不自禁的,书燃也弯起眼睛,同他们一起笑着?。
雨后空气湿润,风很轻,书燃拢着?散在肩膀处的头发,她说了说近况和工作,说裴裴新交的男朋友,还?说巷口卖云吞的老伯回乡养老,关了经营了快二十年的老店,以?后,该去哪儿买便宜又好吃的小?云吞啊。
说到最?后,嗓子有些堵,眼睛也酸,书燃揉了揉鼻子,“你们要是还?在,该多啊。”
天地?清澈,树木郁郁葱葱。
书燃眨了下眼睛,手指摸着?严若臻墓碑上的刻字,低声说:“小?严,如果我告诉你,我还?是喜欢周砚浔,你会怪我吗?”
年轻男人轮廓清隽,书燃看着?他,对视着?,莫名觉得?严若臻的眼睛在说话。
他说,我希望你快乐。
燃燃,你要快乐。
除此?之外,没?什么是特别重要的。
风吹着?,山花遍野。
书燃眼圈微红,她小?声:“小?严,我改变不了,对他的喜欢全刻在我心里,五年的时间,一分一毫都没?有改变。”
“我还?是喜欢他。
“我爱他。”
眼泪落下来,书燃抬手抹了下,与此?同时,她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一道窈窕身影,踩着?石砌的台阶缓缓走?来。
墨镜摘下,一张白?皙精致的脸——
虞亦。
温柔
虞亦没化妆, 面庞素净,衣着也很简单精细。她俯身,将一束绿色的小雏菊放在严若臻的墓碑前?。
看着碑上的照片, 虞亦笑了下,温和地说:“最近工作忙, 一直没空来看你,别生气。”
书燃眨了下眼睛——
如果她没记错,绿色雏菊的花语是“暗恋”,是?“藏在心里的爱”。
墓园建在半山腰,风大,花草摇曳着,虞亦将微微散乱的长发捋至耳后, 露出一支嵌碎钻的菱形耳环,对书?燃说:“我?和?周砚浔的事儿,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吧?那些嚼舌头的东西是?怎么说我?的——傍金主, 还是?被包养?”
语气洒脱,带一点自嘲。
书?燃想了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介意的话, 去我?家坐坐吧。”
虞亦是?独自来的,助理和?保镖都没跟着,穿平价帆布鞋,用黑色墨镜挡脸,低调得?不像个?正当红的女明星。
她也没什么偶像包袱,一点儿不端着, 点头说:“行。”
书?燃带虞亦回?了荷叶巷,小院和?屋子刚刚打扫过, 很干净,葡萄藤生机盎然?。
虞亦歪在椅子上,吹着空调,感叹道:“这地?方收拾得?可很真舒服。”
“我?外婆弄的,她品位很好。”书?燃泡了两杯茉莉茶,端过来,“无糖的,放心喝。”
“外婆呢?”虞亦有点好奇,“不在家吗?”
“过世了,”书?燃说,“小严左侧的那个?墓碑就是?我?外婆,姓叶,叫叶扶南。”
虞亦“啊”了声,有点意外。
书?燃喝了口茶,目光平和?地?望着窗外。
虞亦挑眉:“你怎么这么淡定啊?我?跟周砚浔是?情人关系,他包了我?,还给我?砸资源,你不想抽我?吗? ”
书?燃笑了下,依旧温和?:“他不做这种事。”顿了顿,又?问,“你跟小严是?怎么认识的?”
提到严若臻,虞亦神?色微变,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严若臻在小面馆里救过一个?被流氓欺负的打工妹——”
书?燃愣了愣。
虞亦轻叹一声,“就是?我?。”
书?燃有些恍惚。
怎么会不记得?呢——
大一那年的寒假,周砚浔带着书?燃,还有几个?朋友,在考吧聚餐。吃完饭出来,她看到严若臻被人追赶着从街面上跑过。书?燃特别慌,她说小严是?好人,求周砚浔帮帮小严,周砚浔看着她,点头说好。
后来,在派出所门口,严若臻知道她和?周砚浔在谈,神?色茫然?而无助。
……
就是?那一次。
“那时候我?还叫李香妹,不叫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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