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讷讷答应。
挂电话后,我的心情即刻由“无能狂怒”转变为后悔心慌。
司昊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我刚才怎么就跟他发脾气了呢?是因为他太纵容我所以我无法无天了吗?
我也感到委屈,其实我给司昊打电话只是想要一句支持或夸奖,哪怕一句“这房子还不错”,我都会很开心,觉得辛苦没有白费。
捏着手机思来想去,我还是给司昊发去微信。
[云天]:[生我的气了吗?]
[云天]:[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没想到先挂电话的司昊居然又回拨过来,我手忙脚乱接通,司昊说:“自己瞎想什么呢,我生什么气?我明早有个汇报,真的在做资料。”
司昊笑了笑:“不是我们云老师在生我的气吗……我要怎么办好?”
他的声音不曾泄露一丝不耐烦,我眨巴两下眼睛,把忽然溢出的眼泪压回去。
“我现在要去你家。”司昊给了我撒火的底气,我颐指气使说,“你等会儿回来……要给我打两下。”
“好的。”司昊应允得毫不迟疑,他一本正经问,“用手打疼不疼,要我回来路上给你带两件趁手工具吗?”
我:“……”
我也不是奖励你,怎么好这口啊!
作者有话说:
大嘎好!本文预计于下周三(1018)入v,当日有双更福利,本周天也正常更新。全文篇幅约18w字,非v字数7w,全订约35rb(如果写超了会补上免费番外)。
这篇全是打工人恐怖日常,没有特别起伏的剧情,还可能边看边生气(…),因此建议逐章订阅,如果喜欢云天和司老师的话,还请多多支持!作者深深鞠躬!
以及这个连上七天的b班终于上完了tt
“实验室怨鬼”
我知道司昊家的密码,那天晚上,我在屋里没人的情况下,直接进了司昊家。
我在司昊回家前就偷偷找好一条他的领带作为“趁手工具”,准备打小小司一顿。夜里,我把司昊双腕绑起来,告知他不许还手,也不许乱动。
他只好背着手,肩膀抵靠在床头,身体紧绷,下腹青筋蜿蜒,满脸隐忍地看着我双手和下颌律动起伏,然后在我的“惩罚”下,在我手里、在我口中缴械投降。
我们都没再提合租的事,我不执拗向他证明我的选择,他也不再向我重申他的不赞同,气氛很好,好到让这个分歧成为了“一桩悬案”——
押一付三属于短租,月租要涨一百,每个月一千一,我合租的事情最终敲定下来。
司昊出差的日期定在月末两周后的礼拜天,签完合约后,他抓紧时间开车帮我搬家。
从家里搬出来时,我爸妈一脸打趣,说我要出门“讨生活”、闯自己的一片天,我在对上他们目光时,恍悟了他们寄寓在我名字里的期望和意义。
云有开时,水有竭日,我终究会离开父母的荫蔽,独自成长和生活,拥有自己的新天地。
但谁曾想,我出师未捷,又倒大霉。
搬家那天司昊特意跟我一起上楼安置行李,我察觉到司昊有意无意在我未来的室友面前,表现出了对我的关照,他提过很多次“遇见任何事都马上告诉我,我会过来帮你解决”。
大概是一种为我撑腰的态度吧?司昊好像真的很怕我被别人欺负,我一边在室友的好奇打量下脸皮发热,一边又因司昊的在意而心尖发烫。
只是我真没看出来,司昊在时,我那几个都表现很正常的室友,居然……各有各的“不正常”之处。
这间套四的主卧、大小次卧,以及一个书房改成的最小房间,都住了不同租客,加上我两男两女。房源是新出的,大家都刚入住,各自做了非常简略的自我介绍,不细谈职业,甚至不透露完整姓名。
我头一次感受到这种防备心,自己也下意识提高警惕……可能是我大学室友人不错的缘故,明明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感觉却和住宿舍大不相同。
我在主卧,拥有独立卫浴,最方便,其余三人要共用外面公共区域的卫生间。
大次卧住的是一个姓廖的女生,据说她很早交了钱,但是最晚来的。她没说她的工作,而我只对她的行李印象深刻,因为东西实在太多,收拾好之前足足堆了半个客厅,打招呼时我本想帮她一把,但她看也不看我,径自不悦:“本来我想租主卧,就晚了半天,男生那么方便住哪儿不行,我东西这么多怎么放得下……”
我知道她可能不是针对我,毕竟搬家有多烦躁大家都经历过,但我还是收敛了帮她的心思。
没有谁是应该的。
小次卧住的是一个姓孙的男生,医药代表,我们最先熟悉起来,我也告知他我是生物行业,他乐呵呵说那我们算半个同行。或许是因为他工作的性质,起先我只是觉得他人好相处,后来我才体会到他的自来熟有多令人烦恼。
有天早上他梆梆梆敲我房门,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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