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昊跌撞踉跄地,从玄关吻到卧房,又从卧房推搡到浴室。
我脑海一片混沌,唯一一丝清明居然是工作:“等……司老师等一下,采集的东西唔……还没拿……”
可我拳拳事业心都破碎在他亲昵又汹涌的亲吻里,他不轻不重揉我头发,我福至心灵,知道他还暗自介意我肩上那根女生的长发,就想蹲下来讨好他。
他却制止我,话里带着揶揄笑意:“云老师,你这样的话,还会采到你自己的唾液样本。”
我就撒气咬他。
胡乱间,司昊问我自己采不采,我头晕目眩攥紧采集耗材,说什么都点头,他就“道貌岸然”把他的和我的握在一起,我浑身发颤,想叫他停,他非要堵住我让我等他。
……
后来两份需要的样本避无可避融汇在一起,还弄脏了标本袋,我急得眼睛湿润,司昊却贼喊捉贼:“云老师,你今天的实验没有做好,两份样本交叉污染是很严重的实验事故,我们……重新再做吧。”
第二天中午同一时间。
我把相同的采集耗材塞给司昊,木着脸,把他赶出了我的办公区。
“钥匙”
没搬出来住之前,我都是平时在家,周末去找司昊玩,搬出来以后,就变成平时找司昊玩,周末回爸妈家。
周五下班,结束一周的工作,我坐在司昊车上,他送我回家。
我缩在副驾驶:“好累啊,终于周五了,再不放假都难活下去。”
“也出来住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司昊笑笑,“是不是会想家。”
我想起我爸妈各自的拿手好菜,和家里的干净家电:“天天吃食堂居然这么贵……还有啊,我不想用公共洗衣机,夏天衣服薄能手洗,以后冬天,我肯定得每周带回家。”
我以为找房看房就足够烦躁,没想到入住后才迎来了真正的不顺心。
我都迷茫,我为了节省通勤时间、为了出入自由,从家里搬出来,付出的代价居然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类似经历: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总会那么个想要去做某件事的强烈念头,如果不做、如果旁人劝阻,就感觉好像世界与你为敌、拦你去路,可直到真一头热去做了,才发现旁人劝你别做那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我又不好在司昊面前说后悔这两个字,还有一件事,我都不敢跟司昊提,提了他肯定要担心——
就在刚才,我让司昊在出租屋小区门口等我一会儿,我上楼拿点东西。
小次卧姓孙的男生忽然叫住我:“云天,有个事儿能和你商量商量吗?”
我虽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但这次他语气礼貌,我就回应:“你说,不过得稍微快点儿,还有人在楼下等我。”
“我长话短说!”他直接道,“你不是每礼拜周末两天都不在嘛,星期一晚上才回来住,对吧?”
被人摸到作息规律很正常,但话从他口中说出,就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迟疑点头。
“是这样,周天我女朋友从外地过来,她每周单休很辛苦,我好好陪她玩一玩,晚上就带她回来住,”他说,“我就想,咱们都是男的,你那屋不是大点儿吗,主要有独立卫生间,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我住一晚上?你放心,床单被套我都给你换。”
我一时间震惊到无以复加,瞪大了我的双眼。
咱们都是男的可你女朋友总是女的吧?女朋友单休辛苦还让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你?你没长腿不知道去找她?体谅她不给她订个环境好的酒店还觊觎上我主卧的卫生间了?
在网络投稿上看见这种离谱事,我常感慨世界上怎会有如此不正常的人,后来我才发现不正常的人真是遍地横行。
我当场拒绝:“不好意思,不行,这是我的私人空间,我也有很多东西没收拾,实在不方便给你们住,你们可以在附近找个不错的酒店,现在也不是旅游季,便宜。”
“嗐,我知道酒店便宜,但咱有地方住就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了呗,不是钱的事儿,就是没必要,”他强词夺理说,“我肯定不乱动你东西,再说了,出来租房跟住酒店也没啥区别啊,我给你换床单、换被套还不行……”
“不行。”我冷下态度,心想你动别人东西的次数还少了吗。我再次拒绝这个试图靠抠门抠出套四居室的男人,并且当着他的面把卧室门反锁,“真的不行,还有人等我,我先走了。”
我见他面色不善,盯着我的门锁看了一眼,说了句“不行就算了吧”,然后转身离开。
我这才下楼回到司昊车里。
现在回头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我猜那人说不定跟女朋友说自己租的主卧,可经济条件就摆在那里,主卧难道更有面子吗?人家女孩真心待他,他就这么回报?
我感到烦躁,生活中遇见这样人那谁不得避之唯恐不及,可那毕竟是与我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还真是避无可避、无孔不入。
司昊不经意打断我的思绪:“短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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