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享受咖啡。
“夏先生……”林苏终于坐不住了,“我应该具体做些什么?”
“扮演我的男朋友,时间就暂时定到两个月吧,”夏衡不知想到什么,“时间长了不太好,先把现在的情况应付过去。你放心,基本上也不会让你去什么地方,顶多我和我朋友喝酒的时候你过去充一下,出来之后帮我叫个代驾就可以走了。”
“那总要找个理由吧,”林苏喃喃道,夏衡就凑过去,“什么?”
林苏的眼睛离近了看上去很好看,不算大但胜在协调,白白净净的叫人看着舒服。对着眼前的财神爷林苏有点不习惯地抖了一下,然后说,“那总要串通好,那个什么,叫口径对吧。万一我说的和您说的对不上号,露馅了就多尴尬啊。”
比如说什么?夏衡把主动权留给了他,林苏在这一刻职业病上身,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前,“例如说我们的初见是在什么样的前提下,时间和地点,彼此的初印象,感情是循序渐进还是说一见钟情……”
他很敬业地列出了所有可能的问题,没注意到夏衡看他的眼神也古怪起来,意识到自己才像是指手画脚的甲方,他讪笑着闭了嘴,双手合十,“哥,我也是第一次弄这种事情,有什么地方生疏了您多担待……”
“我也是第一次。”夏衡淡淡道。不过他也没纠正林苏的措辞,反倒沿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你说的对,但是他们不会问我们这种事情,他们只会问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至于细节,我们可以慢慢填充。”
他们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对剩下的薪水做了协商。夏衡很好说话,提出来的价格也很合适。林苏自己计算了一下,实际上要比给人代课合算得多。但是口头合同没有什么约束力,林苏也知道,他说夏先生,有空的话,我们能签订合同吗?
夏衡被他逗笑了,行,这两天我就参照着我朋友公司里的给你弄一份,绩效,年终,都不会少了你的。
林苏正喝着咖啡,奶泡浮在他的嘴边,配上他没有表情时天生上翘的嘴角,有种莫名的滑稽。他清清嗓子,绩效可以,年终就免了,因为只有两个月。
林苏拒绝了夏衡再送他一程的提议,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二十五岁上下,眉目间满是张扬,摇下车窗问在绿化带旁边看手机的林苏,说你要不要坐上来,我送你。林苏礼貌地摇了摇手,说我等会儿坐我同学的车回去。夏衡也就点点头,下次见面了我们两个再熟悉一下过程,合同也签了吧。
事实上他没有可以顺路的同学的车子,但他也不打算回去,而是坐了公交车直接去了医院。医院里的巨大人流将他的身影快速地淹没,他轻车熟路地上了其中一辆电梯,随后去了肾脏内科的病房,病房里的老人见到他和他打招呼,他放下东西,问,我外婆呢?
医生叫她去做检查了。
林苏在这个时候才像卸去了身上的所有担子,原先不自觉缩着的双肩靠在墙上慢慢松下来。在来这里之前他先去了大厅,把自己代课的钱和夏衡给他的定金全部充进去,看着卡里的数字慢慢多起来,他才有了一种实感。医生就在这个时候进来,说15床的家属在这儿吗?
林苏举起了手,说我在这儿。医生也就点点头,说你先出来一下。
最近病人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医生开门见山,说。林苏慢慢说,这次能维持的时间有多长?
这我们也不知道,病人的年纪也大了,像这种尤其是肾脏方面的问题,送到医院的时候情况已经有点不乐观了……林苏拿着几张他看不懂的化验单,机械地说,谢谢医生。
他把化验单和其他资料放在一起,再放到盒子里收好。坐在病床上的老人看着他做完事情,说,乖仔,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能不能过几天就出院?
林苏正忙着张罗给她理发的阵仗,这几天我找了个活轻的兼职,把病治得服服帖帖,我们就出院。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同样的方式首尾。林苏给她修剪头发,病房里只有剪子咔嚓咔嚓的声响。说起来林苏本来是有爸妈的,但是事情终结到他高二结束,该去上高三的时候。一辆拉满了货的大货车在雨天失了控,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被催熟,单薄的身体和空白却又摔不破的内心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撑着他到了成年,上了大学。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仍然是在那家咖啡馆。林苏怀疑这人应该是把这个包间给包下来了,上次他不知道位置,这次总算显得没那么愣头青了。夏衡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两份合同,一份递给了林苏。
“看过之后我们就签下来,你要是有什么异议的也可以提出来。”
林苏特意拉长了时间去看,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当然这是指他看得懂的地方。他看不懂的地方只能指望夏衡别动什么歪心思,夏衡倒是很快就签好了名字按好了手印,一双眼睛就等着他。
林苏借了夏衡的签字笔签字,他签下去,很怕自己写错名字,写完之后规规矩矩地盖好手印。夏衡签字的那一份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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