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随着那句“let’s dance like we’re akg love”落下,江昭意感觉到裴延温热的唇贴在她耳垂,酥酥麻麻的痒。
她的心跳随着裴延低沉嗓音响起:“如果你愿意,我的房间有。”
舞池气氛热火朝天,音乐声一阵接一阵的响,江昭意心跳个没完没了,恍惚间,她听见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
是禁锢灵魂的陈旧枷锁掉落的声音。
她的新生在此刻降临了。
江昭意瞧着裴延侧脸,他长睫垂下,眼下落下浅浅暗影,左眼那颗泪痣,红如朱砂,越发蛊惑人心。
合时宜的,江昭意想起网上形容裴延的话:“比裴神歌声更蛊惑人心的,是他眼下泪痣。”
只一眼,就销人魂。
裴延按住江昭意小巧的下巴,粗粝指腹摩挲,江昭意如触电击,愣愣地看着他,他再次问她:“愿意吗?”
江昭意迎上裴延漆黑的眼,嗓音清莹如雪:“我很挑的,你那儿的酒,我不一定瞧得上。”
裴延拇指按住江昭意下颌,低头和她鼻额相抵,呼吸落在她脸颊,湿热又暧昧,江昭意脸迅速红了起来。
“我呢?”裴延视线勾缠着她的眼,语气蛊惑,“再加一个我,瞧得上吗?”
江昭意望向裴延深不见底的眼,他的眼睛很黑,眸底漾着光,恍惚间,她竟从他的眼底,看见自己的身影。
很小。但很清晰。
江昭意眼睫颤动,轻声开口:“瞧得上。”
裴延低低笑出了声,很沉,落在江昭意耳里,酥酥麻麻的痒,裴延指节挪动,在她脸颊轻掐了一下,闲散语气中透着吊儿郎当的坏:“乖。”
江昭意心慢慢沉下,像裴延这样的人,浪荡不羁,痞坏潇洒,为他前赴后继的女生多不胜数,她又怎敢奢望在这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决定好要和裴延一起离开,江昭意叫来酒保结账,对方告诉她已经有人为她结账了。
江昭意一愣,下意识看向旁边的裴延。
裴延靠着椅背,两条长腿大喇喇的敞开,坐姿散漫又随意,抬眸对上江昭意看来的疑惑目光,他闲闲地回:“嗯,我结的。”
江昭意跟他道谢,不得不承认,裴延确实有让她一而再为他动心的理由。
天生一张讨女孩喜欢的美人相,性子洒脱随意,恰到好处的细心,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只会让人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心动。
裴延去车库取车,江昭意便站在大厅等他,等他驱车过来,便瞧见这样一幕——
飘摇的雪,昏黄的灯,江昭意站在光里,如瓷肌肤蒙上一层细碎的白雾,她仰头望着玻璃窗外的夜景,平光镜下的眼睛亮晶晶的。
裴延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很轻,眼底覆上一层柔和的光。
深灰色帕加尼稳稳停靠在路边,车轮擦过地面,发出细微声响,在凌晨街道,格外清晰。
江昭意正望着外面的霓虹发呆,听见刹车声响起,转头看过来,驾驶座那侧门敞开,裴延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折骨伞。
雪徐徐地下,打湿裴延修长的手指,他慢慢地推起伞骨,巨大伞面撑开,男人挺拔身形笼罩在黑色伞面下,修长又俊逸。
裴延撑伞走过来,朝江昭意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黑眸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和我走吗?”
江昭意看着裴延伸过来的那只手,他的手生得极为好看,瘦削骨感,指节干净,在灯下泛着冷白的光。
她心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牵住裴延的手,不敢再近一步。
裴延扬眉,反手扣住江昭意的手,指节从她指缝强势插入,原本轻轻握住的动作,变成了十指相扣。
男人的手很冷,江昭意却觉热得慌,掌腹紧贴,能清楚感受到彼此肌肤下细微的脉搏跳动。
裴延牵着江昭意走出酒吧,外面一片雪雾摇曳,他将伞面不动声色倾向江昭意,雪落下,肩膀湿透。
坐进车内,江昭意忽地想起热搜视频里就是这辆深灰帕加尼,她心紧了紧,状若无意地开口:“你的副驾坐过很多女孩吗?”
裴延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余光扫过江昭意的脸,懒懒开口,憋着一股坏劲儿:“你猜。”
虽然知道裴延有多受女孩喜欢,江昭意心还是必不可免的一沉,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把目光投向窗外。
远处柏林音乐厅隐于茫茫夜色之中,屋檐上的狮鹫拉着阿波罗战车,前蹄跃起,一副即将腾飞之态。
江昭意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发呆,耳边倏地响起裴延声音,没有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只你一个。”
只你一个,别无他人。
江昭意一怔,转头看向裴延,他流畅锐利的侧脸陷入暗色中,喉结落拓,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骨上的白色丝巾被风吹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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