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呼吸喷洒, 江昭意脚趾羞耻卷曲,她眼睫颤抖着,几乎不敢看裴延,却听他低沉笑声在耳边响起:“下次我给你涂指甲油,怎么样?”
……下次?
他们哪还有什么下次?
江昭意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根烟,燃起的火苗无数次擦过烟草,但从没被点燃。
就如现在。
江昭意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贪心了,不只满足于现状,禁果这东西一旦触碰,就像无止境的深渊,想要向裴延索取更多。
她想裴延吻她,想他拥抱她,想他用力地爱她。不是像现在,如同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江昭意睁开湿润的眼,看向裴延,一出声,嗓音是她从未有过的哭腔,带着轻轻的哀求意味:“……裴延”
裴延没有应声,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腕,和她十指相扣,他吻着她,动作闲散,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江昭意明白了,裴延就是有意戏弄她。
她又出声叫他,这一次声音染上浓浓的撒娇:“裴延。”
裴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感受她砰砰乱跳的心。
他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和她对视,他挑着眉,神情懒散,但目光漆黑凶猛。
“想要我吗?”裴延低头吻她的唇,手在那颗红痣流连。
江昭意仰着头,主动去吻裴延:“……想,我想要你……”
裴延很满意她的回答,嘴唇贴在她通红的耳垂上,声音沙哑:“宝贝,我是谁?”
“裴延…是——”他忽然用力,江昭意声音被截断,再出声,是细碎的颤音,“……是…是裴延,是裴延——”
江昭意仰长脖颈,余光瞥见玻璃窗外的夜景,月亮落入江面,风汹涌吹过,米色窗帘扬起弧度,又落下。
“到了?”裴延吻她,语气温和,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但字眼却露骨,“可我还没有,继续行吗?”
江昭意摇头拒绝,挣扎着想要逃离。
“跑什么?”裴延极有耐心,吻着她,“不是你想要我的吗?”
“……”
江昭意分不清时间了,只知道头顶上的吊灯晃了又晃,游轮开了又停,停了又开,浪潮无尽涌来,她被水彻底淹没。
再寻不到一处干燥的地方。
/
游轮停靠在墨尔本港口,阳光穿透云翳洒满整个城市,路边行人匆匆,风吹来,河面波光粼粼,倒映着两岸节次鳞比的高楼。
早上八点,江昭意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迷茫地看着头顶天花板,身后是裴延跳动的心脏,她侧眸去看把自己揽在怀里的人。
平日,江昭意根本没有勇气敢正眼打量裴延,也只有在他睡觉时,她才有勇气细细去看他。
裴延睡觉的模样,和平日浪荡不羁的形象判若两人,眉心紧蹙着,长而细密的眼睫垂下,在眼下拓出淡淡阴翳。
他眼下那颗小痣,此刻颜色很淡。
白色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声,江昭意从裴延怀里起身,拿过手机一看,睡意全无,是哥哥江霁风发来的消息:
【晚上和意大利外商有一个视频会议,时间约是两小时,会推迟接你的时间,抱歉。】
江昭意回复:【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坐车回去。】
江霁风:【阿公让我来接你,我就得把你安全送回家。】
江昭意无奈,江霁风对她虽然很好,但对江学名是言听计从,从小到大,只要是江学名的嘱咐,江霁风就一定会照办。
她回了一个好字,摁熄手机屏幕,一转头对上裴延打量的目光。
裴延搂过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肩窝里,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嗓音是未睡醒的沙哑:“大早上的,你在和谁聊天?”
“我哥,”江昭意说,想到待会就要分开,她眼睛一酸,怕被裴延看出端倪,迅速整理好情绪,把裴延手臂挪开,背对着他问,“你烟放哪了?”
“衣兜里,自个儿拿去。”裴延靠着床头,手放在后颈,眼皮半垂着,一副疏懒的大少爷姿态。
江昭意掀开被子下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裴延抬眼看过来,她皮肤白,一双腿也生得漂亮,只是这会儿,那双笔直的腿布满斑驳的红痕,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江昭意回头,正好对上裴延的眼,男人眼睛微眯着,眸底一片暗潮,眼神是直白的欲,她被瞧得脸红,不自在地挪开了脸。
裴延的衣服昨晚随手丢在了地毯上,江昭意弯腰捡起,从他衣兜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席地坐下,打开烟盒,磕出一支烟,低头含住,纤指虚拢着火苗,点燃了烟。
顿时间,烟雾缥缈。
裴延就静静看着她,江昭意微靠着墙,指尖夹着烟,仰头吐出烟雾,袅娜白烟模糊了她的眉眼,遮住了眼底一掠而过的悲愁。
江昭意正抽着烟,没注意到裴延何时下床,来到她身边坐下,她吐出一圈圈烟雾,仰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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