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兮的美是盛气凌人的明艳,复古红吊带长裙,衬得她肤白胜雪,此刻浅笑盈盈,微扬的狐狸眼,透着暧昧的撩人。
搁在以往,裴牧迎是不敢肖想逢兮的,毕竟整个平京圈谁不知道,她曾是陆政屿娇养的人儿,即使两人掰了,也没人敢潜规则她。
前两年有个投资商在宴会上对逢兮动手动脚,不过两个月,公司就被收购,收购公司正是陆政屿名下的恒创风投。
但这会儿酒意上头,裴牧迎也没了顾忌,丢开怀里两个小女星,握住逢兮手腕,就要把人往坏里拽:“逢小姐别急,再喝一杯吧。”
裴牧迎的手在逢兮白嫩肌肤摩挲,逢兮泛起生理性恶心,强压下去,这样的场合,她这些年遇见不知多少回,已经处变不惊。
逢兮不着痕迹抽开手,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裴牧迎,笑盈盈地开口:“裴总既然发话了,我哪有不配合的,您请。”
见逢兮这么上道,裴牧迎眼底有了笑意,接过她手里酒杯喝完,还是不放人走:“今晚就留下来吧。”
我留你妈。
逢兮咬紧槽牙,心底怒骂裴牧迎,面上依旧笑得明艳:“那可不行,裴总好意,我心领了,抱歉,先走一步。”
再次被拒,裴牧迎温和面具挂不住,旁边向来捧他的几个公子哥见此,有人啧了一声,看向逢兮目光不屑:“逢小姐,你别给脸不要脸,爷几个儿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实在抱歉,今晚这戏我不能请假。”逢兮依旧笑着,但语气是冷的,“所以就不陪各位了,抱歉,先走一步。”
逢兮转身要走,刘董见此想打圆场,被裴牧迎拦住。
坐在门口的富二代,直接拎起一瓶酒从逢兮头上淋下,黏湿的酒液从逢兮白皙脸蛋落下,头发全部黏在皮肤上,瞬间泛起鸡皮疙瘩。
逢兮依旧强撑笑意,和对方道歉:“抱歉,扫了您的兴了。”
那富二代轻嗤一声:“我高兴,就尊称你一句逢小姐,扫我兴,你看你算什么玩意儿?我记得你当年也是在这儿出台的吧——”
“……”逢兮浅笑不语。
对方继续嘲她:“不过是跟了陆政屿几年,有了个影后的虚名头衔,就以为能摆脱曾经陪酒女的身份了?啧——”
“麻雀变凤凰,异想天开。”
这一句话落地,包厢里众人嘲笑出声,像一把把利刃,剥开了逢兮所有光鲜亮丽的面具。
逢兮唇角弧度一点点压下,扫过面前这群笑个不停的公子哥儿们,无论是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还是为讨生计陪酒的服务生,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玩物。
能随意践踏。
“站那干嘛,还不滚过来。”刘董出声,“赶紧给裴总他们敬酒道歉。”
逢兮抬手捋过濡湿长发,端起一杯酒,撑起笑意,朝裴牧迎等人走来,弯下腰,语气几乎卑微到尘埃里:“抱歉,是我——”
话还没说完,紧闭的包厢门从外推开,走廊如昼的白光像一把锐利的剑刃,强势劈开这奢靡的声色世界,昏暗包厢瞬间明亮起来。
光明降临了。
逢兮扭头看去,光有些刺眼,她适应了许久,才看清站在门口的两人。
裴延单手抄兜,戴着鸭舌帽,低头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一边的陆政屿,枪灰色高定西装熨烫得不染一丝尘埃,白衬衫,浅灰纯色领带,银色领带夹在灯下微微反光,他就站在那儿,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她身上。
像极了那年。
逢兮别过脸,不想被陆政屿看见此刻的狼狈,耳边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再抬头,陆政屿来到她身边,一件带有冷冽乌木气息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她心跳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就静静注视着陆政屿。
陆政屿掏出手帕,温柔且细致地给逢兮擦去脸上的酒渍,看着她问:“谁拿酒泼你的?”
“……”逢兮不语,侧脸避开陆政屿目光。
陆政屿动作一停,虎口钳制住逢兮小巧下巴,黑眸危险眯起,盯着她的脸说:“谁拿酒泼你了,就给我泼回去。”
“——我陆政屿的人,不能吃半点儿亏。”
包厢在裴延和陆政屿进来时就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惹这两位主儿,若说裴延的疯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么陆政屿的狠就是阴着来。
即使陆家从平京权贵圈离场,但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也不可小觑,放眼这四九城,谁敢给陆政屿甩脸子瞧。
谁不知陆政屿这人看起来一副端方君子的斯文模样,实际上心狠手辣,上一秒和你谈天叙旧,下一秒就出手掐你命门。
从陆家没落,他不过几年就借着外祖之势,白手起家就能看出,这位主儿应了圈里那句话:“宁惹裴三,不招陆爷。”
刚拿酒泼逢兮的富二代这会怕的要死,拼命给裴牧迎使眼色,期盼裴牧迎能帮忙说上两句话。
裴牧迎这会酒也醒了,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和陆政屿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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