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你也在啊。”
艾米莉是一位年轻的心理医师,也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人,曾经跟施世朗交往过一段时间。
艾米莉朝他走近少许,把手上的酒杯放到高脚桌上,撑着桌子道:“苏简是我的大学同学。”
施世朗笑得很温柔:“真巧。”
艾米莉静静盯着他看,几秒过去,淡淡地笑了。
“世朗,你很危险。”
施世朗懒懒歪头:“怎么?”
艾米莉望着他沉默片刻,随后轻轻回答,说话时精致的口红在夜色里泛着柔柔的色泽。
“刚才,众人在大笑时,你一直在看着明决。”
施世朗笑而不语地回望她,少时过后,将手里的香槟一口抿净,把香槟杯放到了桌上。
“所以呢?”
施世朗抱起双臂:“你不也在看着我吗?”
“那不同。”
艾米莉摇了摇头,有幽然的香气从她微卷的长发间散了出来,扑到了施世朗的鼻尖下。
“你知道,”她把手臂放在世朗的肩上,倚靠着捏他的下巴,轻轻地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
施世朗安静地垂眸看她,好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话,又似乎只是在欣赏她美丽的脸。
他弯下去闻她的头发,嘴角抿了起来。
“你好香啊。”
艾米莉放在他肩上的双手徐徐落下,从背后环住了他。
“你为我挑的香水。”
施世朗把手放到了她腰上,让她贴在了自己的身前。
艾米莉侧过脸,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婚宴结束,能去你家里,欣赏一下你的新作吗?”
施世朗笑了:“荣幸之至。”
汤岫辛婚礼过后的一周,施世朗开车前往汤家的宅邸。
汤岫辛老早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特地在门口迎接他。
他的敞篷老爷车开进庭院之后,汤岫辛走过去为他开车门。
在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汤岫辛还煞有其事地向他行骑士礼。
“今日得大艺术家莅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
施世朗微抿起唇,笑着垂眼看了他几秒,手臂冷不防一扬,作势要将手里的框画给扔出去。
“哎别!”
汤岫辛眼明手快地跃过身去,按住他的同时,顺势把他手里的框画给抢了下来。
抢回来后气喘吁吁地摸着框画的边角,絮絮叨叨道:“可别磕坏了……”
施世朗摇头笑笑:“身手不错啊,汤圆。”
汤岫辛还沉浸在方才的惊吓之中,皱眉看施世朗:“我说祖宗,你不是不知道你的画有多难得,什么都能扔,这画可不能扔啊。”
“怕什么,”施世朗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大不了我再画一幅送给你。”
说完,他一只手斜插进裤袋里,另一只手转着车钥匙,吹着小口哨歌儿往宅厅里踱去。
汤岫辛跟在他身后,抱着那幅画走了几步,才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甚为不满地抗议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已经不是胖子了,不许再叫我汤圆了!”
施世朗走在前方,霎时笑出声来。
起居室里,施世朗坐在藏蓝色的欧式皮沙发里,端着老派的银质茶具喝了一口午茶后,回过头来,看见汤岫辛还在站着欣赏墙上的框画。
他把手上的杯碟放下,轻轻拍了拍手,将一边的手臂搁到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说:“怎么样,作为朋友我还算仗义吧,不仅免费赠送你一幅画,还特地帮你挑框裱好,现在又亲自送上门来。”
汤岫辛背对着他,点了点头:“虽然是迟到的新婚礼物,但确实也是值了。”
说完,他转过身来,抱着手臂对施世朗向上仰了仰头。
“thanks, ate”
“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施世朗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个靠枕朝他扔过去,牙痒痒道,“从你婚礼那一天起就不待见我。”
汤岫辛身手敏捷地接住了他扔过来的枕头,然后抱着走回来,一边走一边说:“不是我不待见你,你那天确实也是胡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去招惹明决。”
施世朗不以为然地转过脸去。
汤岫辛在沙发上坐下,把靠枕放好之后,端起杯碟抿了一口茶,对他说:“你不是不知道,明决现在有多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若不是我父亲宴请他,他八成是不会来的。”
“你和他不是关系不错吗?”施世朗不大同意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看在你和他从小到大的交情,怎么着也会来吧?”
“那可说不准,”汤岫辛就事论事,回答施世朗,“他兴许会在私下里祝福我,但不一定会为了我而回到这名利场来。”
“我说,他都这样了,”施世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过脸来问汤岫辛,“你们这些人的长辈都怎么回事,一个个还那么喜欢他。”
“那还不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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