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郦筑昙伶牙俐齿地诡辩,于洲倒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郦筑昙魂游天外,涨红着一张春风桃花面,支支吾吾地说道:“在想大人说的对,一个矮凳也是够用的。”
难不成于洲真的是故意只做一个矮凳的?
八成是故意的。
他这样一个绝世剑客,砍几块木头做一个矮凳还不是手到擒来,绝对是故意只做一个,好把自己抱在怀里调笑一番。
于洲真是太坏了。
小木屋里只有一个矮凳,没有床榻,那若是他今天想留宿该怎么办?
难不成要睡在于洲身上?
或者是一整晚都不用睡?
他和于洲已经在那个风雪夜里互相表明了心意,若是于洲想要他的身子,他郦筑昙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于洲要静修压制阳火内力的反噬,他郦筑昙事务繁多,虽说两人都在南岭,可是一个月相见的次数实在有限。
若是于洲想和他缠绵一番,他是是万万不忍心推拒的。
而且于洲平时都是住在山洞里,怎么和他互相表明心意回到南岭就开始搭建小木屋了。
难不成真的要在这个小木屋里与他与他共赴巫山云雨么
可是于洲还并未与他交换定情信物,若是于洲想要,他郦筑昙轻易从了,岂不是真的浪荡轻浮,多多少少要婉转推拒,要于洲温言软语哄他几次才能点头答应,绝对不能让于洲看轻了他。
可是这也太难为情了一些,他这会来的匆忙,什么准备也没有做。
于洲这个跟呆头鹅一样的剑客又哪里会准备这些东西,看他这样,怕是不懂技巧,他连那宝石桃花环的用处都不知道,竟然还以为那是耳环,可见他半点不通风月之事,怕是在只懂得一味蛮干。
可怜他郦筑昙一身的细嫩皮肉,里衣都要穿柔滑的丝绸才行,细心保养的一身皮肉还不知道要被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糙汉子糟蹋成什么样。
而且他今天只穿着这一身衣裳,若是衣裳被撕破了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被人瞧见,那真是羞死个人了。
而且这小木屋里也没有铺床褥,虽说返璞归真也是一种回归自然的意趣,可是膝盖若是硌着碰着了那该怎么办?
看这地板也不像打磨过的样子,若是有倒刺扎进了膝盖里,不还得让于洲掐着膝盖把那些木刺一根一根地挑出来?
而且于洲是阳火之体,阳火之体的人血气充盈,男人的气血一旦充盈,必然是重欲的。
况且于洲内力雄厚,必然不能轻易止歇,可怜他郦筑昙定然是要吃上好一番苦头了。
其实吃一吃苦头倒也没什么,承受的一方本来就是要多吃些苦头,而且这些苦头是于洲给的,就算再苦也是甜的。
况且他当年恩将仇报,偷了于洲一甲子内力,欠于洲的东西,岂是一夜春宵就能抵得了的。
唉,他当年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就算现在和于洲好在一起了,可是在于洲心里他依旧是个卑鄙小人。
都怪皇甫泓那个淫棍!
若不是他,他郦筑昙也不会从皎皎君子变成现在这个满腹阴毒的卑鄙小人。
也不用偷于洲的一甲子功力,害的自己心爱的情郎要遭受阳火内的反噬之苦。
郦筑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是心中酸涩,他吸了吸鼻子,眼圈蓦地一红,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层泪光。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于洲的手背上,于洲大惊失色,震声说道:“不就一个矮凳,你怎么还落下泪来了?”
他扳过郦筑昙的脸想要要看他哭成什么样,郦筑昙捂着脸不给他看。
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这哪里是一个矮凳的事!”
“这分明就不是一个矮凳的事,这里面的事可太多了,是怎么说也说不尽了。”
于洲实在不明白一个矮凳,怎么就“怎么说也说不尽了”,他强硬地掰开郦筑昙捂住脸的手,看着他哭成花猫的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郦筑昙擦了一把眼泪:“大人很好,是我不好。”
说完又是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掉落,鼻尖都哭红了。
于洲只好叹息着说道:“可惜不会哄人,竟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破涕为笑。”
他用粗糙的指尖拭去郦筑昙脸上的泪珠,看他哭得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按了按他哭成浅粉色的眼皮。
郦筑昙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错,抽抽搭搭地在于洲脸上亲了一下,便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于洲的腰带。
于洲身上的腰带打了一个复杂的结,郦筑昙捣鼓了一会愣是没有解开,便使劲扯了扯,于洲按住他的手,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
郦筑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人,你难道不想和我欢好么?”
于洲看了一眼家徒四壁,连张床榻也没有的木屋,抱着郦筑昙说道:“此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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