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最近天天在那一片维护秩序,我捉摸着呀你这心情多多少少会受点影响,这玩意也算工伤了吧?”
他拍拍辅警的肩膀,叹了口气:“人生就这么福祸无常,想干什么事就抓紧干,到时候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啥也干不了,只能干瞪眼,哭都没地方哭。”
黄毛只有初中学历,虽然他说的话没什么文采,但却十分朴实,黄毛的这些话一下子打动了辅警,辅警抽完最后一支烟,去了那个小超市。
令他失望的是,青年并没有来小超市里吃关东煮。
一天一天又一天,青年都没有再来过这个小超市。
夏季正在慢慢过去,树叶已经枯萎泛黄,那些金色的落叶被风吹起,在风中打着旋,在平房区上空飘荡。
辅警开始搜索关于青年的一切。
他在网上看到了青年的舞台,青年正在舞台上唱歌,那个舞台很很大很大,别的地方漆黑一片,唯一的一束光只打在青年身上,他站在光束中唱着歌,台下是一片由无数荧光汇聚成的紫海。
月亮一直高悬在天空之上。
辅警已就位每天下班后去小超市吃一杯关东煮,小超市的老板娘依旧会跟在他两包甜辣酱,辅警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平凡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所有的青春和活力都在时间中被消磨,他们曾经有过梦想,但是现实太沉重了,他们永远飞不高,也永远飞不远,他们看不到更广阔的世界,不知道人生围墙的另一端是什么样子。
辅警一直是活在围墙里的人,他是一个庸碌的平凡人,只有在那个雨巷里,他从围墙中探出一个头,短暂地窥视到围墙外面的世界。
平房区的第一场秋雨来临了。
寒凉的秋天,迷蒙的水汽,耳边是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辅警踩着满地落叶,来到了小超市买了一杯关东煮。
小超市的玻璃窗上挂了一层白色的雾,这些雾又汇聚成水滴挂在玻璃窗上,辅警和同事刚刚从外省押送了一个犯人,一共做了十二个小时的火车,他现在又困又累又饿,吃完一杯关东煮,喝光了纸杯里的汤,辅警在窗外的秋雨声中渐渐睡着了。
也许因为太疲惫,辅警做了一个冗长而模糊的梦境,他变成了一只雪豹,身后地动山摇,一种恍若远古生物的怒吼声响彻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中,身后是巨浪一般倾泻过来的雪浪。
无数动物在这场雪崩中逃亡,雪豹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奔跑
辅警经常做这种梦,状态不好的时候,这样的梦甚至会做一整晚。
梦境之外的雨声变大了,骤雨敲打着玻璃窗,辅警终于从梦中醒来,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夜。
也就在这短暂的一秒钟里,辅警发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
他的目光还来不及看清这个人的轮廓,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开始狂跳起来。
是他!
辅警慢慢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狭长的狐眼噙着笑,伸着一截粉红色的舌尖舔着丸子上的甜辣酱。
他的脸像是会发光似的,辅警一看到他,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来这里躲雨么?”青年笑着问辅警。
辅警摇摇头,青年拄着下巴笑着看他:“那就是在等我了?”
辅警握住纸杯的手微微一顿,又摇了摇头。
青年慢慢吃着丸子,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雨,辅警端坐在窗前,看着玻璃上缓缓流下来的水滴。
暴雨渐渐小了,青年凑过来问他:“带伞了么?”
辅警点点头,从长桌旁拿起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
青年勾起一抹笑容,握住了辅警的手腕。
辅警撑着伞,细小的雨点拍打在伞面上,他们沉默着,并肩地行走在伞下,又走进了那个狭窄漆黑的雨巷里。
伞落在地上。
黑夜是一切欲望最好的催化剂。
又是一轮的狂风暴雨,狂风在怒吼,暴雨在嘶鸣,树木在狂风中猛烈摇晃。
两个孤独的灵魂像绳索一样纠缠在一起,在命运的力量下,系成了一个复杂的结。
掉落在地上的雨伞被一只雪白的手掌握住,辅警背着青年,青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握着雨伞,他们走过狭窄的小巷,一直走到一处黑色铁门前。
辅警打开铁门,背着青年回到他简陋的房间里。
暴雨会停,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欲望像疯长的藤蔓,一直向远处蔓延,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刻。
大雨倾盆,黄毛像只落汤鸡似的回到家,他的伞已经被狂风刮歪了,骂骂咧咧地进了门,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就听到辅警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接连不断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出租屋的床都是铁架床,有时候螺丝会松动,在床上翻身的时候就会发出动静。
黄毛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动静意味着什么,惊叹辅警这样的木头居然不知不觉地处了一个女朋友,黄毛一时为他高兴,一时又觉得辅警不够仗义,处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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