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昙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双手插着裤兜左看右看。
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药,是速效救心丸,看来玉守成的心脏不太好。
这个房间的格局和于洲所住的房间差不多,都是一个卧室里面带着一个室内洗手间,洗手间的门是花窗玻璃,玉守成当时就倒在洗手间的门口,据推测应该是他夜晚想上洗手间,然后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心脏不好的人受到过度惊吓很容易猝死。
于洲无法推测出玉守成当时看见了什么。
目前为止,对于城堡中的那些存在,于洲只用相机捕捉到那些黄色的对焦框,确实像玉昙所说的那样,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听玉津琢说这个人风评不是很好。”
玉昙笑了一声:“你的用词太过委婉了,这根本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衣冠禽兽,对于这些人干的龌龊事,我倒是比你那位朋友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他们开的那个传媒公司已经失踪了两个艺人了,一个16岁,一个17岁,失踪前玉守成找玉流身边的那位风水先生给两人看过八字。”
“又是八字?”
玉昙点点头:“都是好八字,命格旺盛,命里带红,进了娱乐圈一定能红透半边天,然后两人就失踪了。”
“知道这件事最有趣的一点是什么吗?”
于洲说道:“抱歉,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有趣,只感觉心底发凉。”
玉昙站在窗边:“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感觉心底发凉,现在的心态就轻松多了,失踪的那个十六岁女孩也姓玉,她叫玉琼,是玉修齐的女儿。”
“玉修齐?”
于洲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和玉守成的大儿子扭打在一起,一同摔下城堡的那个中年男人。
“所以那个女孩的失踪和这对父子有关系?”
玉昙点头:“对,就是他们干的,玉修齐知道了这件事。”
他走到床头柜上拿起了那瓶速效救心丸,把药瓶的盖子拧开,将里面的药丸倒在了手掌心上。
“里面的药丸已经被换掉了,看样子好像是维生素c。”
玉昙把手掌伸到于洲面前,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你要不要尝一颗?”
于洲看了他一眼,从他掌心拿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根据味道判断,这确实是维生素c。
“所以药丸也是玉修齐换掉的?”
“没错。”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昙说道:“我亲眼看见的,我一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只好就当没看见了。”
于洲沉默着走出了玉守成的房间。
他本来就是一个性格淡漠的人,如果不是担心玉昙,他根本不会认真去探寻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
两个人并肩行走在城堡的走廊上,于洲抿了抿嘴唇,牵住了玉昙垂在身侧的手。
玉昙的手有些凉,于洲脱下身上的浅灰色拉链卫衣披在了玉昙身上。
“今天晚上和我一起住吧,这个城堡太危险了。”
“好啊,我也很害怕呢。”
玉昙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他回握住于洲的手,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
这天晚上,任凭玉津琢父子如何鬼哭狼嚎苦苦哀求,于洲都坚定不移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过他的二人世界。
暮色已深,房间的灯关着,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暧昧的光线下,玉昙坐在于洲的大腿上,他苍白的手掌握着于洲的一只手,垂着眼眸,神情虔诚地亲吻着于洲的手指。
于洲抱着他的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玉昙的脖颈上,修长的指尖一粒一粒解开玉昙身上的衬衫扣子,脱下了他身上的衬衫,露出了细腻如白瓷的肌肤。
衬衫被于洲随手扔在床上,袖口从床尾垂下来,于洲随意地看了一眼,发现玉昙还带着他送的白金袖扣。
那是一枚样式非常简洁的圆形袖扣,上面雕刻着钟表齿轮图案,寓意是时间不息,爱意不止。
虽然误入了这样一个波云诡谲的海岛上,但于洲并不后悔。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满足和快乐。
这是困在海岛上的第五天。
昨夜的放纵打乱了于洲的生物钟,他直到七点钟才起床。
他转过身,正要去拥抱自己失而复得的恋人,就发现床铺的另一侧空荡荡的,玉昙不知道又去了哪里。
说起来自从两人相遇开始,玉昙的行踪就有些飘忽不定,于洲只好起床去了隔壁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玉津琢父子两人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一脸哀怨的坐在床上看着于洲。
他们剩下的食物已经不多了,于洲今天分到的早餐只有一片面包和半杯热咖啡。
食物的储备量成了大问题。
大家只好离开自己的房间,在城堡里四处寻找从前的访客留下的食物。
这个城堡大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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