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淡淡的苦笑。
“这件事情我不想让玉津琢知道,这是我和他父亲之间的私人恩怨。”
玉昙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于洲,“我知道,你把那个傻乎乎的乐天派当做真正的朋友,你不想让他灿烂的人生里多上一层永远无法摆脱的阴霾。”
“可是于洲啊,难道你人生中的阴霾就能摆脱了吗,就算你再淡定,再沉稳,再从容,这种像猎物一样被人盯上,被这么多人千方百计置你于死地的滋味,仍然让你十分不好受吧。”
这句话是玉昙压抑在心里很久的心声。
他看向于洲,于洲把手里那颗糖的碧绿色糖纸剥开,把薄荷味的硬糖含在嘴里,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看着蓝天。
玉昙继续说道:“从此之后,你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信任任何人了,以后的你再也无法像此刻这样悠闲的和朋友一起出门度假,这件事情会像一根针刺在你的心脏里,永远都拔不出来。”
硬糖在于洲的舌尖上滚了一圈,让他的口腔里泛起一阵辛辣的凉意,他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坦然地说道:“你说的对,发生这件事之后,起码10年之内我都不会想要去海岛上度假。”
他着玉昙,茶色的眼睛里突然涌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和你度假的话,我会认真考虑一下的,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等待创伤慢慢愈合。”
于洲是一个只会向前看的人,他的天性里早就剔除了怯懦这两个字眼。
他总是会直面问题,坦然地迎接生活的风浪,正如那句名言: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
正是他这种稳定而理智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感染了周围的许多人,就连玉昙也被他感染着,即使已经化作厉鬼,也会不知不觉地燃起一丝对生活的希望。
如果于洲没有阴差阳错地来到这个海岛上,玉昙那极为激进的复仇方式,早就让此刻的海岛变成一片人间炼狱,那将是一场十分可怕的虐杀。
但是此刻,比起复仇,他更想让于洲多晒晒海岛上的阳光。
嘴里的薄荷糖已经融化了一半,于洲吃到了里面甜甜的柠檬味夹心,于洲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照相机对准了玉昙。
照相机里出现一个黄色的对焦框,并没有出现玉昙那张清冷漂亮的脸庞。
但是于洲还是摁下了快门,把这张照片保存在了自己的相册里。
“其实根本拍不出来什么的。”玉昙说道。
于洲说道:“至少相机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我只要看见这张照片,就会想起你此时此刻的模样。”
“此刻的我是什么模样?”
玉昙眨了眨眼睛,往于洲身边又凑近了一些,点开于洲的相册,看着那张照片上的黄色对焦框:“变成鬼之后我再也不能照镜子了,因为光线会穿透我的躯体,使我无法在镜面上成像。”
于洲想了一秒就说道:“那我烧一面镜子给你。”
他的脑子转的太快,就连玉昙都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很久没有换过的衣裳。
于洲注意到了他这个小动作,“我也可以把你的衣帽间烧给你,我记得你的衣帽间比我的卧室都大,如果那些衣服你都穿腻了,等我大学毕业后会赚很多钱,每天都给你买新衣服。”
“你要在我的衣帽间里纵火吗?”玉昙趴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笑得直不起腰。
于洲没死,死的反而是玉流的风水先生和周助理,这对于其中的一些共谋者而言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玉德只是一个物色猎物的马仔,虽然他只是个边缘角色,但是作为一个嗅觉敏锐的商人,他还能嗅出那种危险慢慢逼近的味道。
他发觉自己已经被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盯上了。
有同样的感觉的,还有城堡里其他姓玉的人,就连地位最高的玉流也不例外。
失去了两个得力助手,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淡定了,被拔去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已经变得没什么威慑力。
这位年过60的商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终于关掉了房间里的信号屏蔽器总控制开关。
是的,手机失去信号这件事是人为导致的,而不是闹鬼。
运势起来的时候,人会在几年之内赚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但即使是最好的命格,能借到的大运最多也就二三十年。
到了玉流这一代,上一个借到的大运已经到了时间,本以为借了玉昙的命格就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怪事频频发生。一些十拿九稳稳赚不赔的投资也出现了各种意外,所有投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
而刚刚年过六十身体硬朗的首富竟突然之间恶病缠身,最后的死相更是极为凄惨。
风水先生掐指一算,发现阵法隐隐有反噬的迹象,只能找一个倒霉蛋来重新借运。
物色倒霉蛋的任务就交给了玉家这些旁支,选来选去就选中了于洲。
玉德又暗示玉津琢把于洲带到了这里,无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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