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会儿逃走。
他不知道来到哪个小村落,正在摆酒席,他们不巧赶上迎亲队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女人,那柔夷芳香,把他围的水泄不通,道路俩旁,青枝粉花,宛若仙境。
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小桥流水,过了那道桥就是一条开满了山茶花的大道,树上都飞舞着红绸翩翩,欢跃额喜气蓬勃,让虞书也不自觉被吸引。
就在这时,手里捏着的红花一紧,他回过头看,刚才在身后簇拥的妇人们钻过来,从路边抬起来准备好的竹竿,纵声高歌起来,清脆的竹竿落地,发出徐徐声浪。
“想目想劳好堕腮,果想世间知应该。
谷象谷移容啊事,蒙辽背菊不堕腮。”
面前俏丽的女人们陡然把去路围住了,虞书楞楞的站在原地,手里的小男孩落地,牵着他让开身体,另一道人流从对面下来。
穿着简单的无袖上衣,肥大的青蓝色短裤,矫健的古铜色肌肉十分显眼,粗狂的嗓音悠悠盖过了女人们的嗓门。
“格果人意嘛啦容,菜格摆果豆堕腮。
拉移为格把腮更,永远胎格知分腮。”
唱的什么虞书听不懂,只是这些男人的穿着显眼,大敞开的胸怀上银色的半月刀银光闪闪,垂下的红绸裹着他们的一边手臂,随着有力的挥舞,在空中划过整齐的形状。
“来来来,穿上喜服才能喝喜酒。”
女人七手八脚地给虞书换上衣服,他本来还冷,这会儿已经手脚发汗了,最后松松的套在身上。
女人唱歌,男人跳舞,边走边唱,他们迎亲队伍要去接新娘,去到山上去,道阻且难全看心意,才能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震耳欲聋的对歌把虞书的心都震飞了,他张开嘴,喉咙痛的发不出声音,他只能闭嘴,在人群里被送上山坡,那里是一家临时搭起来的新房,里面住着今天的新娘。
远远看去,飞舞的银蝶在新娘的发上停下,红色的耳环垂下,一头青丝被编成小辫还有余,鬓边留下的俩缕缠着红丝挂着铃铛垂在胸口,金色的铃铛和红艳的嫁衣辉映,哪怕红色的头纱遮盖住了他的容貌,新娘瓷白的胸膛隐约可窥,也叫人心神荡漾。
娟蓝色的腰带系着红绸,手握一朵红花,静静等待着他的新郎。
响彻花海的歌来到了门前,黑色的人影就在眼前,就看他愣了半天。
没搞清楚情况的虞书被推搡着上前,差点扑进新娘的怀里,对方高挑过分的身材逼人,身上的冷香也被这一路花香掩盖,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人来,只是一路喧嚷,让他全身热辣,脸色红润,一口朱唇咬的猩红。
“咳……”
开口就是一口气,虞书疼的咧了咧嘴,不能第一时间开口解释,新娘跨出一步,宽松的外袍下如玉的手腕却力气大的不行,直接掐住了虞书的手,把他拖到了面前,他们的视线隔着一层面纱相对。
“欢迎回家,宝宝。”
:欧青!
今天的新娘不是旁人,正是欧青。而从虞书踏入这里,无法映证的违和感终于有了解释,他竟然一步步把自己送进了欧青的手中。
怀里的红花被展开,原来那是一条红绸,他被放到地上,可是他的俩手被扎,套在欧青的怀里,对方紧紧抓着那朵死结,一步一回头,红色的纱面在他们之间飞舞,对方瑰丽的容貌朦胧如魅。
来时跑的多欢快,现在就有多沉重,明明平坦无物的道路却磕磕绊绊,他好几次踩在对方的脚上,都没有换来任何卡顿。
欧青很急,恨不得把他直接绑了带回去,可是他又梦寐以求和虞书走完这一遭,他们之间早该如此的。
“你……”
嘈杂的锣鼓声也响起来,虞书反手抓住了红绸一拽,看到对方回头他张嘴出声。那只温热的手掌心已经濡湿似海,贴在他的嘴上,不敢再听一句。
那张脸凑过来,隔着面纱靠着他的耳骨厮磨,低沉的嗓音混在他的耳朵里。
“今天我结婚,
你不要惹我难过,好不好?”
虞书一路安静如鸡,倒让欧青感到意外,直到把人带到他的新房,宾客落座,花童送花,欧青手中捏着玫瑰,托起来对方的手,交给了他。
手中的玫瑰没有了荆棘,粘着水珠的娇嫩美艳,被他握在手中,花枝挑起新娘的面纱,纱面坠地,红花配面,一时分不清谁更绝艳。
今天的欧青化了口红,俊美无双的容貌,薄粉色的唇上下开合,就叫人失了神智。
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给人戴上花后,虞书那在空中犹豫的手指还是摸上了对方的脸,柔软温热的,多么像一个人类啊,可是他最是知道,这具貌美的壳子里住着最狠毒的蛇怪,把他迷醉,让他堕落,逃不走,忘不掉。
虞书眼底的痴迷不加掩饰,他大脑昏沉,无暇思考,只是遵循唯一的方向,缠住对方的发绳解开,滑在颈上的红绸被他衔住,迷蒙无方的眼眸怔怔,攀附上男人的怀中,吐气如兰。
“我想我真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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