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无暝苦笑:「哪是啊,我可是有家有亲人的,倒是烎环……我可就托付给你了。」
李烙收起了笑意,一脸郑重:「那是自然。」
观无暝的心口似乎又裂了些:「天se差不多了,我这就启程离开了。」拉着乖巧的马匹,她手腕上血红的玛瑙玉镯让他楞了会儿,因为他认出那价值不斐,不像一名丫鬟该有的身外之物,故开口又问了问。
观无暝听见这问题,不由得松了口气,是她能够好好回答的,不用再骗人骗自己了……
她左右转了转手腕,严肃着小脸说道:「我命里缺火,算命的说,我不只天生就该取个无字,我还得时刻戴着个红玛瑙玉,身上带一小袋幸运红豆来增红呢。他说我未来的夫君,名中一字就得是个火字首。」
戴着玛瑙玉镯的原因是说了,出处却没说。
李烙只是微微一笑,表示了解,没再多问疑惑的细项。观无暝也点头笑着回应,两人之间显得非常客气而生疏,之後就这麽分别了。
李烙,李烙,尚未遇见你的那时候,我看着纸上的名,我以为,你将会是我未来的夫君,命中注定的夫君。可没想真正见着你的时候,是我心动,却也是我心碎的时候。
你终究不会选择我,我与你也注定有缘无份,我就算身上再增多少的「红」,也得不回一个你。
从此,别过吧。
在大街上骑马狂奔,观无暝流了一脸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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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玄王城的城关前,观无暝先是来了趟冬悸酒楼,因为这是和逍遥馆的人马所预先约定好的位置。
到了特别保留的指定座位桌去,一男人小仆打扮,样貌非常不显眼,他过来坐了一会儿她的对面桌,喝一杯茶,然後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去。
观无暝不疑有他的上前拿走,连拆也不拆就收进自己衣夹里。
这一向是逍遥馆的人马所为,他们一向以不显眼的人、事、物去传递消息,虽然不晓得这会儿又打听到些什麽,但观无暝知道自己又得伤荷包了……无可奈何,毕竟这些都是攸关烎环事的。
逍遥馆的人说有多神奇就有多神奇,不只打探消息神速,连处理事情跟隐瞒事情都是一流。啊对了,捏造也是。
本是无父无母孤儿的烎环,在他们的帮助下,y是可以捏了一个暴发户之nv的身份。郊外处,还莫名多了一个外表坚固、里头颇有奢华意味的「家」,然後一票的亲朋好友、大叔婶婶小舅阿姨等等都找来了,一起见证这个大婚事。
甚至连之後嫁妆都弄得b真非凡,不得不说,逍遥馆他们jg打细算和做真造假的程度都非常人所及。
只是这些资费,可都苦了观无暝这十六年的积蓄银子。
好在娘亲疼她,十年拜师苦读也y是给她存了十年零花金,爹和兄姊也宠她,她一伸手想要几枚铜板买零食吃,他们一定都给纸钞……就这样连续几天搜刮下来,终是满足了逍遥馆的胃口和大手笔的「捏造」。
是说烎环的嫁妆,原是观无暝要拿自己未来的来充,可前者坚决不愿,si都不接受。观无暝不得已,只好找观訾索取「被拒婚的jg神赔偿费」。
那时观訾还瞪大眼,对这赔偿费的名目惊愕了一会儿。可一想到nv儿外表总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不愿说出苦楚的x子……故也是爽快的一挥手,金子银子都给齐了。
可还是不够啊。
暴发户nv儿的嫁妆,哪能寒酸呢……这该si的设定,偏偏还是观无暝自己想的。
後面无奈之余,观无暝再00鼻子,蹭去娘亲房间。
她跟娘亲说,要为这段伤心事出外闯荡江湖一段时间,说到钱不够用,可能会遭遇到的凄惨命运时,娘亲鼻子一红,终是会意了nv儿意思。但她并不反对,她也是个会让长大的孩子自主的,何况还是遭遇了被悔婚这件破事儿……六妹妹的确该出外走走、散散心的,她相当同意这样决定。
只要一天三封三十字以上的家书,她可以做主把李氏一族退婚的赔礼金都给观无暝……
总的来说,李氏一族的钱最终还是回到了李府里,只是目前是挂在烎环私有财产的名义下。
观无暝非常坎坷的同意了娘亲这番「强她所难」的要求,一天三封家书真的都是乖乖的在写,所以别怪她平日无所事事,不做丫鬟活,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麽掰一些江湖事好圆这似乎写不尽的家书……
话题转回来,观无暝才刚出李府,却来这逍遥馆的报信?的确神奇了。
她想找个隐密处拆开,转身之际,却突然撞得一娇音带疼的轻呼。
「哎唷~~」
听这媚音啊,几乎能让在场男人的骨头都su了。
好险观无暝是个nv人。
骨头都好好的她,听见後赶忙回身搀扶,连连道歉。
而当对方纤纤玉手搭在她长期修武下的厚茧子上,她抬头,观无暝亦也心神一怔。
撇开那媚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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