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疲倦的夜幕涂成深墨,他捧起她的足,爱怜地吻了吻,并拢如月牙,拱圆如满月。
江枭肄注视顾意弦的睡颜,从嘴到头发,没有一处不美好令人沉醉。他承认自己有点变态,但今日还是算了。
也许结婚的计划该早日提上日程。
他转身去卫生间拿湿毛巾与洗漱用品。
卸妆,洗脸,细致涂抹护肤品,擦拭干净属于他的痕迹,再缠绵悱恻地吻一遍烙上他的味道,途中顾意弦睡眼朦胧地问怎么还没好,江枭肄告诉她马上就好,然后将她公主抱前往下一个地点。
沙发地毯斑驳狼藉。
“很快”“马上”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尤其对一位没有开过荤的男性。
它们可能是两小时、四小时,甚至不眠不休一整夜。
清晨六点, 笼罩砚山的雾霭缓慢移动,外轮山顶如水墨画若隐若现。
遮掩落地窗的厚帘底端挤进天光隐约泛白。
顾意弦有了动静,闭合的眼睑轻颤, 似乎要醒来了。
感知逐渐恢复, 掌心, 大腿根部,小腿, 脚心像被用海绵包裹的硬石摩擦过, 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有前端像被蜜蜂蛰了,肿痛发胀。
浑身热腾腾, 脖颈枕的不是绵软, 她疑惑睁眼。
坚实健硕的胸膛, 流畅的肌肉线条, 健康的麦色皮肤。
呼吸一滞, 顾意弦茫无头绪以为在做梦,抬手轻触。
???
“弦弦。”
低磁沙哑的嗓音落在发顶,透露几分餍足的慵懒。
由颈而背被爱抚摩挲,她唇微张, 僵硬地仰起脸。
江枭肄浓密长睫半遮,深郁的墨绿色浓淡不一, 眼仁净透,致密规律的纹理流漾着温度与光感。
“你、你”她惊恐而迅速从他怀里爬出来。
昨天的记忆涌入脑海,江枭肄诉说过去后的画面零零散散, 高跟鞋踩在西裤间, 她坐在他大腿拥吻,掌心跳动的炙热, 还有樱桃。
松垮的浴袍掩不住风光,江枭肄的目光瞬间如点燃的火炬。
他懒散一笑,唇间勾起小弧,说不出来的性感,“我什么。”
顾意弦绷紧脸,耳根发烫。
樱桃之后的事断片了,但成年人怎么会不懂,多次摩擦的灼烧感,幸亏不是一处,否则定要破皮。
死男人真变态。
没有撕裂感但不排除技术层面,她犹豫片刻,委婉地问:“ho run?”
江枭肄撑起头,“你可以自己检查。”
顾意弦咬牙看他几秒,往床尾挪动,手腕被拽住一拉,再次跌到他怀里。
江枭肄从背后拥抱她,手臂紧紧箍住,下颌搁在她发顶,嗓音惫懒,“乖,再陪我睡会儿。”
“睡你个头!”顾意弦忍不住骂,手脚并用地挣扎,两人肌肤若即若离,腰被掐了把。
“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全垒。”
江枭肄的语气很淡暗含警告,他的动静变化即刻传导。
审时度势,顾意弦忍气吞声,安静乖顺下来,向往后挪拉开些距离,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用力而牢固,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偾鼓涌跳。
相伴而卧的姿势有种恰到好处的温煦倦怠,她枕着他光裸的手臂,脑袋清醒着,左思右想。
昨夜两人暧昧至极,江枭肄竟然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身体没有粘腻感,耳环项链也摘了,包括卸妆护肤。
大多数男性□□中只顾自己爽,变态是真变态,细心程度超乎想象。
“你为什么没做到最后一步啊?”
江枭肄低哑地笑,“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顾意弦咬牙切齿地赏了一个字:“滚。”
他眯起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破罐子破摔。
他棱角凸显的腕骨向上轻轻一抬,拽了拽她浴袍的系带,“哪种剐?”
顾意弦气极,翻过身,怒视他,“江枭肄!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昨天你根本没有醉!还对我做那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我——”
“万小弦。”
她一愣,他怎么还叫万小弦这名字。
江枭肄捉过顾意弦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她的掌心,“你能不能抛却那些东西,用心感受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我做的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闲让你误会,或者你觉得我对谁都是这样?”
她抽出手,“谁知道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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